沈淮书又岂会感觉不到,随着他逐渐放权,小皇帝的变化。所以他今日若是示弱了,或是让小皇帝发觉点什么。小皇帝很有可能立刻露出獠牙将他啃食个干净。
小皇帝他迟迟不出手,或许在等着将他一招致命。等着让他身败名裂。
所以为了活命,他只得继续让他有所忌惮。
谁知,小皇帝死缠烂打,继续道:“淮书,朕只是不舍得与你分离。朕一日不见淮书就思念得紧。淮书怎么忍心撵朕走”
【哼!沈淮书,你这里朕今日是住定了】
住定了?行,我退你进。我若是再退你只会更加得寸进尺。魏少安,那你就别怪我以攻为守,走你的路,让你无路可走!
谁还没读过点孙子兵法了。
想到这里,沈淮书紧握的手松了松。下一秒突然出手,一把将小皇帝拽到了自己的怀里。更是将他亲手为小皇帝合上的里衣给一把扯开。
他一时突然出手,让对方毫无防备。
“臣自是舍不得陛下。刚刚不过是想让陛下以江山社稷为重,莫要太过沉迷于臣的美色。但陛下既然执意如此。臣便也只有恭敬不如从命了”
魏少安瞳孔一震,猛地将沈淮书推开。
他亦是被沈淮书突然的行为给惊到了。他怕是被沈淮书这么多天的行事给迷惑了,险些忘记他才是那个豺狼虎豹。
“陛下是在跟臣玩欲擒故纵?”沈淮书眉尖微挑。如何放肆如何来,再次伸手拽住小皇帝的手腕,将他往怀里带:“陛下不必害羞。谁都有第一次嘛。其实臣也早就馋陛下的身子了。只是强扭的瓜不甜。然今日见陛下如此主动。臣欣喜若狂”
【沈淮书,你放肆得很嘛!】
魏少安目眦欲裂。想一掌将沈淮书给拍死。憋了半天道:“可是淮书,朕是天子,所以淮书不能以下犯上”
沈淮书嘴角一抽道:“陛下是想以上犯下?”
魏少安这次倒是没有半分迟疑地点了点头道:“淮书,可以吗?”
沈淮书的脸紫成了茄子,咬牙道:“绝无可能”
然后他便被反手按在了床上。
小皇帝伸手在他的腰间一按后对着一处吹了一响亮的口哨,门外突有暗影浮动。
沈淮书的脸紧贴着床板,笑道:“刚刚臣已经提醒过陛下,这是在摄政王府。陛下在这里埋伏觉得能讨到什么好处”
小皇帝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松了手去一旁翻箱倒柜去了。
沈淮书想起来,怎奈刚刚小皇帝在他腰上按的那一下,显然是按到了某个穴位,以至于使他根本爬不起来。
电视剧里演的高手都是怎么冲破封印得来着?
沈淮书想着,没想出来。却见小皇帝没一会便从他的箱子里翻出了几样东西。
心道:“不好,他莫不是把自己的罪证给翻了出来?”
可是不对啊!那些东西都被他给烧了。莫不是还有他没翻过的地方。比如说有个似乎是放衣服的破黑箱子。他想都没想过那里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淮书,今天想试哪一样?”小皇帝一步一步地走到他的面前。最后将那些翻出来的东西一股脑地都丢到了沈淮书的面前,似乎很渴望他的回答。
沈淮书定眼一看,不觉瞪大了眼睛。
不是,这些东西是他的吗?
怎么他府里还有皮鞭、绳索之类的东西,这些也是可以写出来的吗?
这要是本小说的话,作者你是疯了吗?
魏少安笑了笑,将那几样东西拿在手中一样一样地试了试,天真地道:“淮书常将它们带到宫中给朕试用,朕已经尝过它们的滋味。正如淮书说得美妙至极。所以朕就想,这种美妙的东西自是不能由朕来独享。朕对淮书感恩戴德,愿与淮书同享”
“……”
去你娘的同享!变态的原主,变态的你!
“淮书不说话,就是想让朕帮着选?”小皇帝的手再次摸向绳子的时候,沈淮书有种想死的冲动。
他将手偷偷地伸进枕头底下,掏了掏。
虽说他很同情小皇帝被原主折磨,但这种事放在自己的身上谁能接受得了?
眼看着小皇帝拿着绳子去拽他的手,沈淮书终于掏出了那个勺子,放到嘴里狠命地吹了两声。
魏少安手上的动作一滞。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没一会,一种声音响了起来:“王爷,人已全部控制住。您,可以继续了“
“淮书你……”小皇帝皱了皱眉,就见沈淮书从床上坐了起来,静静地望着他,眼里的情绪让人捉摸不透。
【沈淮书,原来你早就对朕有所防备,在自己的王府里加派了人手。也是,你是谁,你可是沈淮书。沈淮书哪有那么容易败。所以,是朕掉以轻心了。或许薛家被抄,宋承德被派离京都城也是你计谋中的一环。你果然阴险】
“陛下,你还是嫩了点。莫不是忘记了这大盛国的摄政王是谁?”沈淮书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冲破的穴位,只感觉一股暖流突然自体内流转而过,最后奇迹般地能动了。
而此时此刻,他也只能装一装了。
他顺手将小皇帝手里的绳子抢了过来,冷飕飕道:“陛下,臣既然能放权给你,自然也能将这权夺回来。臣对你礼让不是因为惧怕你,而是因为想要真心待你。所以,你莫要放肆了”
“淮书,想怎样?”魏少安十分警惕地看着他。似乎真的信了他的胡诌八扯。
沈淮书想了想道:“臣想试试以下犯上?”
魏少安耳根瞬间红了,瞪着他,似有委屈。
【沈淮书,你敢?朕灭你九族】
他一人吃饱全家不愁。还怕你的九族?
反正债多不愁,死猪不怕开水烫。既然以后小皇帝总要报复回来,多一条少一条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沈淮书突然起身抓住小皇帝的双手,将之扭转到身后绑了个结实。
小皇帝獠牙藏得深,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并未挣脱。
沈淮书表示,能屈能伸,真乃大丈夫也。
只可惜这个大丈夫被他抱到床里面。沈淮书还十分贴心地帮他脱了鞋子,为他盖了被。随之又吹灭蜡烛,躺到了他身旁。
一气呵成到不得不让人怀疑他没少干这种事。
沈淮书摸摸鼻子道:“陛下有一点说得在理。夜深了,不想回去就不想回去吧。睡吧!明日陛下还要上朝。臣也要去店里看看装修得怎么样。”
他说着说着闭上眼睛,有了困意。
魏少安被捆着手闭了闭眼睛,又睁开借着昏暗的夜色看向沈淮书。
他原以为沈淮书此次得逞,必然不得善了。甚至还会对他变本加厉的侮辱。却没想到沈淮书竟只是绑着他。
【沈淮书,你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沈淮书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道:“没玩什么把戏,陛下赶紧睡觉吧!”
他说完身旁便安静了下来。须臾方才响起小皇帝的声音。
【淮书,朕的手被绑着睡不着】
“奥,那你别乱动”沈淮书困意正浓,迷迷糊糊间将手伸进被子里摸了摸,似乎是想找到他手上的绳子为他解绑。只是摸了半天,也没摸到那条粗壮的绳子,反倒是摸到了比绳子还要粗壮的东西。他本能地捏了捏,并未在意。又向一旁摸去,摸到一片光滑的皮肤。稍有凉意,却结实有力。他便大着胆又摸了一会。
摸到最后就忘了自己要干吗了。索性将脸贴过去,贴着贴着就睡着了。
须臾,魏少安僵着身子,咬着牙垂下眼看向睡在他怀里的人,眼中的惊涛骇浪一闪而过。
……
清晨的艳粉街车水马龙。沈淮书搬了躺椅,坐在店门口。别提有多惬意。
而几天过去了,他的铺子也即将接近了尾声,故而并不吵闹。
店门口摆着今晚木匠打好的摊位,精巧的摊位上还插着几面红色的旗帜,上面大大方方地写着臭豆腐三个大字。
还有御赐牌匾,十分招摇地立在摊位前,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谁一般。
至于高高悬挂的牌匾则被红布包裹着,只等着万事俱备,开业大吉。
陆千策则搬了木凳,坐在他旁边,撑着下巴打瞌睡。迷迷糊糊地看了眼沈淮书道:“书书,你每日都坐在这里,究竟在看什么?”
沈淮书道:“在吃瓜啊!”
陆千策满脸的疑惑:“吃瓜?”
【你凭空吃吗?手里也没有瓜啊!而且这条街十分吵闹,每天都乱哄哄,大多是买卖双方在交易,这能吃到什么瓜?王爷,你最近是越发的闲了。再这样坐下去都快立地成佛了】
沈淮书瞥了他一眼,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要想把生意做好,首先要了解市场。其次就是研究顾客的需求与喜好”
陆千策有些无语,但还是十分配合道:“书书就是厉害,光坐在这里,却什么也逃不过你的眼睛”
【真是什么没理的事到了你的口中,都变得有理了。不得不让人佩服啊】
“你不信?行,那我就跟你说说。千策你看到对面的那个布衣铺了没?他夫妻俩表面看着十分和谐,男才女貌,其实早已貌合神离。这男的昨晚还去了美人玉楼,跟里面的小芳姑娘云里雾里,逍遥快活了整整一夜。这最有意思的是,他的娘子是个有智慧的人。在她丈夫的面前不动声色。其实早已发现了端倪。之所以不动声色,其实是在等她远在云县的娘家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