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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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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命打丢了去,后来,小妹也因此染上了倒霉的热病,怎么也救不活的热病。

她躺在妙珠的怀中,整张脸上没有一丁点的肉,那张小脸因着染了病,一直以来都是红扑扑的。

小小的人靠在妙珠的胸脯上,抓着她的手,一直低喃着。

“阿姐阿姐......”

她叫了妙珠多少声,妙珠就应了她多少回。

最后小妹实在要没气了,却还是放心不下她们两个的傻子娘。

“阿姐,娘是个傻子,你长大了以后,千万不要再让旁人欺负她了。”

妙珠骂她:“你都要死了,你还想她做什么!”

为什么要想着他们那些没心没肺的人,为什么要一直念着他们呢?

“你若是死了,我也不管她了,我就要一个人跑走了。”

她早就想跑走了。

早就。

她受够了他们打她,受够了懦弱的母亲,发病的母亲,受不了她每回都要将她打得落泪。

若不是小妹,她就要跑走了。

妙珠恐吓着小妹,你若是死了,我就要走了。

然而,小妹听完了她这句话,却还是喘不上最后一口气。

忽地,死了。

妙珠到了现在都想不明白,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到死都在想着别人。

她看着荣桃,想起了小妹,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小妹死了有七年了。

妙珠没有一天不想她。

荣桃很像小妹,哪里都很像,看到她,她就觉得是在看小妹。

可伤心也只是转瞬即逝,最后到底是没敢哭多久,因为快到了陈怀衡退朝的时辰,她得过去候在他的身边了。

妙珠抹干净了眼泪,也不再看荣桃是何表情,便匆忙离开了这处。

陈怀衡刚下朝回来,看了眼跟过来的妙珠,他似是发觉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不过也只是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眼中甚至看不出什么其余的情绪。

一直到下午申时,妙珠为他磨着墨,陈怀衡突然开了口。

“汤呢?”

“嗯?”妙珠一时间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

陈怀衡眉头微蹙,问她,“今晨的时候不是说好要给朕去端汤过来的吗?”

果真是说过就忘,到了现在也没见到她说的东西。

经她这么一提,妙珠这才想起来,竟把这一茬给忘了。

妙珠忙道:“陛下若是想用,奴婢现在就去尚膳监。”

陈怀衡到最后也没说他要不要用,却放下了手上的奏章,对她道:“你知道了。”

早上的时候都还好好的,他早朝回来后,她整个人又跟丢了魂一样,那应当就是知道昨日夜里死了人了。

他口中的那四个字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她肯定是知道了。

陈怀衡不咸不淡道:“犯错的又不是你,你何必怕成这样。”

她何必呢。

不过,若是被他知道她也敢来背叛他,那她一定会死得比那些人都要凄惨。

毕竟,那些人太过拙劣,他没有被她们欺骗过去,可若是她,那便不一样了。

妙珠垂着头,沉默良久。

陈怀衡等不到她的回答,看不到她的表情,渐渐没有了耐性。

他命令:“抬起头来,说话。”

妙珠听他的话抬头,可还是说不出话来。

陈怀衡等不到哑巴开口,竟难得没有生怒。

他只是问妙珠:“你知道死的那个宫女是谁的人吗?”

这里是乾清宫,有护卫,暗中说不定还有锦衣卫潜伏,这里面发生的事情,不可能躲得过陈怀衡的眼睛。

妙珠还知道他很聪明,毕竟十岁登基的少帝,还未弱冠就已经站稳了脚步,十六岁亲自出征北伐,驱逐蒙古骑兵,大获全胜,又在文官当道的复杂朝堂上有着相对的话语权......这等心性,绝非常人。

归来半生,不过十八。

总之,他绝对不单单只是个可怖的暴君。

他大概是知道太皇太后做的手脚。

毕竟就连妙珠都渐渐猜出来了。

妙珠知道,所有的谎言在陈怀衡的面前,那都是立不住脚的,所以,她也没有存着欺骗他的心思。

知道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而且,在这些事上,她没有任何欺瞒他的必要。

妙珠看着他,回道:“她是太皇太后的人。”

陈怀衡似是满意她的回答,嘴角浮起了一丝笑,又问:“那上回那个被砍了手的人呢?”

妙珠道:“也是太皇太后的人。”

“荣桃呢?”陈怀衡提起了荣桃,他知道她们两个平日关系好。

“告诉朕,荣桃是谁的人。”

提起荣桃,妙珠眼皮不受控制的震颤。

荣桃是谁的人。

“陛下......”

妙珠似乎是碰到了什么难以启齿,说不出口的话。

陈怀衡没有因为她的抗拒而放过她,声线更加凛冽:“回答。”

他分明是故意提起荣桃,故意问她,妙珠终是敌不过陈怀衡,她垂着眼皮道:“是太皇太后的人。”

妙珠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控制不住的颤抖,说起荣桃就像是想起了小妹,背叛了她,就像是背叛了小妹。

可是,没办法啊。

陈怀衡既提起了她,那便是已经知道了,她说不说,他都知道。

然而,陈怀衡并没有想要就此放过她的意图。

他微微抬头,看着站在对面的妙珠,而后轻启薄唇,似循循善诱般问她:“她们都是太皇太后的人,那么你呢,你是谁的人?”

他语调清浅,嗓音如玉石相击,窗明几净,快到傍晚时分,夕阳悄然落进上窗沿,那张冷白面庞润泽如玉,满是侵略性的眼神难得春风拂玉湖。

他问她,那么你呢,你是谁的人呢。

“奴婢......”

“奴婢是陛下的人。”

奉承的话太多了,说真的,陈怀衡才十八岁,就听过不计其数的奉承话。

只是,那些话,竟都不比眼前这个小宫女说得动听。

陈怀衡想。

大抵是因她嗓音别旁人好听一些罢,又或许是她的眼睛太勾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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