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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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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皇帝的黑骑出动在樾京都中巡街,不过短短半天的时间,便有三十多人被抓入狱,一时间人人自危,议论空棺的声音也小了些。

冷风瑟瑟,院中的枯叶落了一地。

厢房里,老太太捂着汤婆子坐在主位上,两个儿媳:江氏与白氏都在,二人各坐一旁。

白夫人坐在贵妃椅上。身边有人换了焚香,两个小丫头端来了果子放在案上,然后斟茶退下。

穿着案金底流金红衣的少年随手拿了个果子就啃,主位上的老太太已是见惯不惯。

今日白夫人一身浅烟兰的罗裙绸缎,头上的发饰不多,大多都是兰花样饰,在人的手腕上还带了一串佛珠。

端坐在人右侧的青年一身贴身的玄衣,温西麟今年刚二十岁,身形高大修长,模样也耐看,尤其人的眉眼被人说随了祖爷爷,透着一股利劲。相反六岁的温西爻长得像母亲白夫人,整日吃喝玩乐,没有什么心思。

温西爻一下子吃去了六七个大青枣,盘里还剩下两个,他伸手又拿了一个犹豫了下,歪头问道:“西麟哥,你真不吃?”

这一叫唤,未等温西麟开口,白夫人瞪了他一眼,轻训道:“没个规矩,教了多少遍了,要叫二哥。”

被白夫人这样一说,温西爻“哦”了一声,已经没心情去啃果子了,他将大青枣放回盘里。

反观江氏这边,人向来喜欢深色的衣服就穿了暗红色的锦袄。江夫人一言不发,喝着茶水。人身边的温珏浅与温珏迟也规规矩矩地坐着。

温珏浅家中排老五,人也不过十几岁,眉眼处像极江氏,性子却是最薄淡的,不爱说话。放在人旁的果子,一个也不见他动。

“今日让你们过来不是为了训话。”老太太忽地开口说道,“夷州那边儿出了些事,空棺的事情我也不想多说,更不希望温家的人提起这个。”

夷州西陵是温家祖上的老家,温家是六百年前庆元年间才搬到的樾京。虽说在樾京长居多年,但西陵有温家的一片墓林,让人看守着,每逢祭元,就会回夷州祭祖。

而这次,温家看守多年的祖陵竟然被人给刨了。

转过头,老太太低声吩咐:“苏姑,就在这里用晚膳吧。”

“是,老夫人。”

嬷嬷出了屋,坐在白夫人身旁的温西爻撇了撇嘴,手拖着腮嘀咕道:“那爹爹什么时候回来?今年逢元不用回去祭祖了吧…”

白夫人闻言,抬手就给了他一个爆栗。疼得温西爻直捂脑袋叫唤:“哎呦,娘打人了!”

说着就起身跑到温西麟的旁边寻了个位置,“我才不要和娘坐了。”

经他这一闹腾,气氛缓和了不少。温迟珏见此情景忍不住笑道:“西爻不是最怕你二哥哥吗?怎还敢离你二哥哥近坐?”

温西麟撇了眼对方,倒是温西爻喊惯了,忘记之前刚被训过,张口就道:“西麟哥不打人,娘打人!”

白夫人正准备开口,一直沉默不言的江夫人忽地淡淡道:“爻哥儿还小,活泼是好事。你比他年长几岁,过了好动的年纪。”这话是对温迟珏说的,是提醒自己的儿子莫失礼数。

得了母亲的轻训,温迟珏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母亲说的是。”江夫人转过头对主位上的老太太问:“母亲,今年的祭祖是否照常?”

老太太思量二三后,摇了摇头:“时候还早,倒得看看夷州那边的情况,若是没坏多少东西,就照常准备着,若是严重。今年的祭祖就不用去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江氏道:“这次妹妹就不用辛苦了。”

以往祭祖的准备都是白氏在弄,白夫人听她这样说也只是回应了句:“以往祭祖倒也不累,就是东西多繁杂了些。”

一顿饭下来,天也快黑了。院里点了灯,一出老太太的院子,温迟珏就与温西麟走在一块儿。小矮子温西爻本想去抓住自己亲哥的衣裳就被身后边的白夫人揪着了。

“回你屋去,别老想着去烦你二哥。”于是,温家老幺就这么被人拖着离开。

“三公子与二公子倒是走得越发近了。”老婆子在人身后开口道。

江氏的视野望着并肩走的两兄弟,直到二人消失在拐角这才收回,“老二稳重,温家不分嫡庶,能者为居。迟珏跟着他也是好的。”

回过头,“那人怎么样了?”江氏询问道。

老婆子如实而答:“公子还未醒。”

片刻后又听人这样说:“倒也好在他未醒来,要是得知夷州这么个消息,以人的脾气怕是不少人要遭罪了。”

此时顾府里,丫环抬了盆热水往顾余州的屋里端。屋里灯火明亮,丫鬟端来热水后,顾余州就抱着白猫儿走过去。

那丫鬟把水盆放,见人过来忙退开,心知他要给猫儿洗澡,于是有些担忧地提着说:“二爷,猫是怕水的。”

也不知道顾余州哪来的兴至,突然要给他洗澡。

温谨言抬头看了眼那盆水,顾余州像是怕它跑了似的,按住它说:“你几天没洗澡了?敢跑的话,今晚就把你关笼子里睡。”

这狗东西竟然嫌它?

顾余州让侍女出去,自己则把猫放入水盆里,热水浸漫全身温谨言下意识的反应想要挣扎,就被人的一双大手无情按住。

“喵~”

狗东西,你弄疼我了!

盆中的猫儿很是不满,顾余州给它翻过来翻去的洗,听见它叫唤。手上力度轻了些,温谨言浸泡热水里,被他这一伺候开始有些享受起来。

不一会儿,意识越来越沉重,困意袭倦而来。

幕纱下,软榻上的男人缓缓睁开了眸子,神色散涣看着熟悉的布局,全身无比的沉重,他无力地抬起了手。

不是毛茸茸粉色的肉垫爪子,人顿了下,回忆起被人如何踹进水中,自己又莫名其妙进入猫的壳子里,一切都因顾余州。右手失重垂下,他咬牙切齿低骂了句:“疯狗。”

刚进屋的青岚许是听到了动静,小丫头连放下手里的东西匆匆进了内寝,“公子!”纱幕掀开,青岚看着已经醒来的人,眼中惊讶,她又道:“公子可要用膳?”

温谨言知道自己这具身体的病又要发犯了,他摇了摇头,淡淡吩咐:“去把老太太叫来,不要惊动旁人。”

青岚怔了下,还是应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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