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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十四章 梧桐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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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毒蛇温暖,而毒蛇却反咬一口。

然而不同的是,农夫与蛇中只是农夫死了,毒蛇还活着。

而道士与灵的故事中,则是道士与灵同归于尽,最后一个也没有活成。

所以,这件事告诉我体们,能力与本事越大,野心也会越大,当野心超过能力与本事时,距离自身的毁灭,也就不远了。”

梧桐听得一愣一愣的,魏微笑着对他说:“天赋高没有错,有野心也没错,但当野心吞没了初心时,你就与那屠龙少年中,那看到金银财宝的少年一般,贪婪无度,终成恶龙。”

既使此时的魏杰脸上依旧挂着人蓄无害的微笑,既使他镜片的双眼是半眯着的,梧桐也能感受到从镜片后面透射出来的寒光与冰刺。

魏杰拍了拍梧桐的肩,“你的天赋很高,但我不希望你掉落贪婪的深渊中。

不然,既使我不出手,你的下场也不会比道士与灵中,那灵的下场好多少。”

梧桐知道,魏杰在肯定他的天赋,同时也在警告他,不要做一些出格的事。

梧桐自然不愿当那忘恩负义的毒蛇。

梧桐认为自己估计一生也忘记不掉今日的谈话,以及魏杰那寒光四射的眼神。

既便后来他听了不少关于月老的传说,知道月老在传说多以温和慈祥的形象出现,但他永远也不会相信月老是老好人的形象,因为他看见过真正的月老。

在梧桐的眼中,月老一点儿也不像传说那样柔柔弱弱,反而是一只笑面虎,一只妥妥的笑面虎,而且是一只够与别人谈笑风生,背地里却能捅别人一刀,且一刀毙命,绝无让敌人有还手之力的笑面虎。

这是梧桐对月老的第一印象,也是终生印象,而且事实也确实如此。

梧桐被魏杰这么一吓,愣在了原地。

严霜华见状,毫不留情的拍了一掌魏杰的后脑勺,很没好气的说道:“你少吓唬小孩。”

“我这是实话实说,况且他有天赋,我也不希望他早早夭折,所以我这是在警告他。

而且你也不希望他重蹈那些灵的覆辙,不是么?”

严霜华微微叹气,看着一脸青涩懵懂的梧桐,“是啊,毕竟那种事,我见过太多太多了。”

仲春夜晚的空气有些闷热,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如同茫茫大海中的灯塔。

因为浓重的水汽,星海起了大雾,让“灯塔”显得忽明忽暗,朦胧的星光让梧桐觉得不真实。

他呆立在自己的本体旁边,环顾四周空地上立着的,一棵棵比自己还矮一半的梧桐树,又想起了白天的对话。

“植物灵的脆弱期大概是一百年。

在此期间,植物灵的本体是最脆弱的,若是本体遭受到破坏,轻则灵力尽失,重则灵体消散。

跟平常时人们常说的魂飞魄散,差不多一个道理。”

一百年,对于普通人来说,都就是一辈子。

对于神来说,不过弹指一挥间。

而对于植物灵来说,诞生之后的前一百年,是煎熬的一百年。

对于他的来说,这一百年是封闭的,是黑暗的,是不得不慎谨小慎微的。

大多数植物灵在初期,灵气是十分低下的。

对比其他同修为级别的灵,植物灵在前期远远落后于他们,既使他们付出比其他灵加倍的努力,这种情况也依然普遍存在。

但这种情况并非永恒的。

一百年,对于他灵来说,意义不大,而对于植物灵来说,一百年是他们一生当中的一个分界线,或是能力的分水岭。

每个灵只要努力修练,都会在或长或短时间内获得进步。

但植物灵是个意外,他们初期或说他们诞生后的前一百年,整体能力水平都低下的。

本身用全部灵力维持灵体不散,都已经相当困难了,但他们还要分出一部灵力去护本体,不然一切努力都是徒劳。

植物灵一旦挺过了脆弱期,他们的整体实将飞速上涨,而且是近乎以一种变态般的速度,疯狂增长。

这时,他们不仅有了保护本体不受侵犯的能力之外,还有了与其他灵一战的能力。

这是上天因为他们的勇敢与坚强,而给予回赠。

除了比他们修为更高深或其天赋和力强到离谱,打破常规的强灵外,在同级中,他们几乎是无敌般的存在。

如果修炼如同建房子,植物灵的初期便是打地基,虽然比其他灵需要的时间稍长了一些,但这并不影响他们建房子的速度。

魏杰对梧桐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毕竟,地基不牢靠,大厦易倾折。”

“轰!”一声巨响的春雷在梧桐月旁荡漾开,将他的思绪从九霄之外,拉回了现实。

梧桐抬头仰视天空,发现星光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天密布的乌云。

没有任光亮,只有无穷无尽的黑暗,虽然时不时还会出现几道闪电,但它们闪烁不到一秒,便熄灭了,随后是从几千米高空传来的雷声,随后代替它们的又是那静寂的黑暗。

之后,不到一分钟,闪电又出现了,这次它出现得长了一点,但较之刚才的,也不过只比它多存活了半秒,在发出一声雷怒后,便永远的退出了宇宙的舞台。

接着梧桐感到手有一丝冰凉,他面朝天空,几滴雨水落到他的鼻尖上、耳尖上、额头上。

是雨,是甘霖。

江宁市的人们,刚送走了今年雨水的最后一场春雨,马上便迎来了惊蜇的第一场雷雨。

梧桐望着天空,喃喃自语道:“春雷惊天地,万物始复苏。”

在梧桐的正对面,一道黑影正慢慢向他靠近。

黑影的正前方,是一个光点,像是萤火虫的尾巴灯泡所发出的亮光。

在黑影不断靠近中,梧桐又觉得那光点像是一颗装在灯笼里的星星,在风雨中摇曳。

黑影越靠近,梧桐便看得越真实,越清楚。

黑影手上除了装着星星的灯笼外,还执着一把黑色的伞。

黑影在梧桐面前停了下来,高举手中的旧式走马灯,这下梧桐终于看清了黑影的其真面目。

是那个把他从碎石堆中挖出来,让人照料自己,留学归来看到自己一脸激动,为自己找到新家的人。

章之寿望着桐梧,他知道,此人并不是自己的学生。

如今是建校伊始,才招得四十来人,他们作为章校长所教的第一批学生,章校长自然是印象深刻,因此他记得现在学校仅有的四十七名师生的所有名字和外貌。

眼前这位纤瘦俊俏,还穿着一身淡白清雅汉服,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少年,章之寿虽然感觉很熟悉,但他可以确定他不是这的学生。

虽然他不是这的学生,但他作为这的校长,也应尽待客之道。

面对章之寿那抹淡淡且十分和善的微笑,梧桐不知该说什么。

梧桐内心有些复杂,要知道他能成灵,章之寿是有很大功劳的。

当初若不是章之寿将它从碎石中挖出,它根本无法生存。

既使它的根扎很深,但那始终是墙角根,弄倒人家的墙,人家怎么可能不把树连根拔了。

这样的话,别说成灵了,能长成一棵像样点的树都难。

梧桐刚想开口,突然天边又出现了一道闪电。

那闪电像是要击碎那天边无尽的黑暗,可在发出一声雷怒之后,便以失败而告终了。

章之寿将目光移至刚才闪电出现的地方,缓缓开口道:“如今的中国,就如现在一般,被无穷无尽的黑暗所笼罩着。

那闪电就像那些誓要与黑暗一战的人们,誓要撕破这黑暗。

可他们也如这闪电一般,只出现了一小会儿,甚至不到三秒钟,然后在发出一声不甘的怒吼之后,便不见了。”章校长神情逐渐变得忧伤起来。

“那如果……有很多很多的闪电,它们同时成群出现,而且是连续不间断的出现,是不是,就以撕碎这无边的黑暗了?”

章之寿觉得眼前的少年太天真了,简直就像一个天真无邪的三岁小孩。

章之寿既点头又摇头,“依你的说法,的确能给大地带来暂时的‘光明’,但你想想,这种是在黑暗笼罩之下的‘光明’。

这样的‘光明’只能让人们看清这大地是荒凉的,是毫无生机的,并不给人们带来温暖与希望,反而是给人们带来了惊吓与恐惧。

而且这种‘光明’还种有一种特点,那就是它迟早会再次消失,到那时候,黑暗将再一次统治一切。

所以,这种的‘光明’是真正的光明吗?”

章校长的话语,就如同一把犀利短剑,无情地划破了梧桐的幻想。

是的,闪电固然能带来“光明”,可这样的“光明”有谁会喜欢呢?

换句话讲就是,谁会喜欢会带来灾难的“光明”呢?

那根本就不是光明,不是人们所期待的理想光明。

在一阵沉默之后,梧桐再次发问:“那什么样的光明,也才能撕破现在这黑暗,或者说是代么样的光明,才是人们期待的光明呢?”

“是太阳,是阳光!”

章校长的脸色有些激动,这正是他想向梧桐说的,他心中真正的光明是什么样的。

“闪电的力量确实是强大的,但温暖的阳光才是人们所期待的。

也只有阳光,才能划破这无边的黑暗。

当万里阳光洒下人间的那一刻,黑暗便会消散,大地也会焕发新的生机。”

“可阳光真的会降临人间吗?”

“会的。”

“为什么?”

“因为现在,我们经已到了最黑暗的那一刻了。”

“既然是现在是最至暗的时刻,那阳光又怎会在此刻出现呢?”

“黎明是最黑睛的时刻,但也最接近于光明那一刻。

脱胎于黎明的朝阳,总是能为大地温暖与生机。”

章校长的语气坚定无比,眼神中似手燃了希望的火苗,尽管那火苗与手中的走马灯的灯芯一般,光芒微弱,但他知道,总有那么一天,希望的星星之火,会成燎原之势。

天空电闪雷鸣,之后,春雨如倾盆般而下,每一滴雨水像是一条被拉得无限长的细线,广阔的大地和几千米外的高空,连接在了一起。

因为雨伞并不是很大,所以在让出一半给梧桐后,章校长的半肩也迅速被雨淋湿了,但他对此丝毫不在意,甚至一脸高兴地站在伞下赏雨。

“好啊,这惊蛰又是打雷又是下雨的,若是在此时耕种,今年定有个好收成。当然,这是不打仗的时候才行。”

“唉,对了,你刚才念的那两句是诗吗?”

“不是,是我一时兴起,乱说的,您不必当真。”

“那可否再念一遍?”

梧桐没有拒绝的理由,“春雷惊天地,万物始复苏。”

章校长满意地点点头,“天降甘霖雨,洗净人间路。对得可行?”

“行。”

“既然如此,我且你几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又来自何处?又为何深夜来访?”

章校长的语气依旧十分随和,虽然问题有点多,但并不让人恼。

梧桐指了指自己身旁的梧桐树,或者是他的本体,“我叫梧桐,就是您当年从碎石堆里挖出的梧桐树。

我不来自哪里,或是说这里就是您为我寻的新家,所以这里就是我的家。

接下来您可能会觉得我的话很荒谬,但这是事实,所以有请您理解,当然,您不理解,我也会理解您的感受。”

在接下来长达一个小时间的解释中,章校长一句话也不说,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时不就会露不解的神态,每当这时梧桐就会停止,做解释,对具体的细节做更很深层次的解释。

一个小时里,章校长边听、边想、边消化。

在到最后总算弄清楚了来龙去脉,或者更简单直白来说就是:前眼前这位身穿汉服,长相俊俏少年,其实就是一棵树变的,这就如《聊斋志异》中那些拥有怪力的乱神般,简直是在说书。

章之寿东渡留学日本,是经过西洋新思想的洗礼和高等教育的,但他并不崇洋媚外,同时也反对国内封建思想与制度,他主张的是“家的根要留住,但枯黄的枝叶必需剪除。他家的果实可以摘,但横生的枝叶得则是免能尽免。”

在他的认知里,一切未知的皆有可能,权威并非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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