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江辰。”
被江局长无情揭穿后,江辰也有些慌了,“怎么就成我撒谎了,我都说了是……是替我一个……朋友问的。”
江局长不为所动,依旧一副审训犯人的总态,“说话语气急促且不利索,神情飘忽不定,老实交待。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然别怪我上刑。”
一说到“上刑”,江辰立刻想到了挂在客厅墙上的鸡毛弹子,当初买来挂在那里,说是能在将来以正家风。
虽然至今都未用过。
本来江辰还想试着挣扎一下,奈何江局长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法想,“别妄图狡辩,作文写得好,也不见得话说得有多漂亮。”
至此,江辰彻底放弃了挣扎。
毕竟对面段位太高,当了二十多年刑警,因也审了二十多年犯人,什么鬼话人话没听过。
本来想寻求议建,结果议建设求到,反而莫名其妙地“自爆”了。
见儿子低头无法反驳,江局长也不再摆出一副要审人的恣态,而是平静地看着江辰,“说说看吧,看我能不能为你参谋参谋。”
江辰露出些许惊讶的目光,“爸……你的意思是……”
江局长皱了皱眉,“有什么可惊讶的,我又不是不给你谈恋爱。
当父亲的,关心一下儿子的恋情状况怎么了。
再说了,我又不是那种因为早恋就要打断腿的古板家长。”
江局长向来都提倡开明式家庭教育,任何都不要讲究太死板,要多和孩子交流心声,尽早发现那些影响家庭和睦的问题,尽早将问题解决,以免小问题变大鸿沟。
虽然江局长表示自己很开明,什么都能够理解,但江辰想要说的,这已经超了自我认知,他怕自己说错话,会造成不必要的误会,而且江局长曾经也表示过,江家的家风绝对不能歪,谁要是坏了家风,他第一个抄棍子。
而关于自己这事,要是放在古代,那可就是所谓的“断袖之风”。
江局长要是知道了,岂不得要拉他出去乱棍打死。
江局长见儿子犹犹豫豫,也猜到儿子这事估计有些复杂,“算了,你要是不想说,我也不逼你。
那如果你想谈呢,你挑一些简单的来谈,如果有涉及到你隐私的话语,你可以省略,我表示尊重。”
在江明的再三保证之后,江辰终于肯把这憋了一个多月的话,给吐出来了。
江辰把这一个多月来的经历说了个遍,但他进行了处理,他并没有说自己喜欢上的那个人是男是女,只是十分隐晦地说是一个很好的朋友。
由于江局长长年沉迷于工作,基本已经跟江辰的校园生活脱了节,所以江局长就理所当然地认为,儿子口中的那个朋友,应该是个女生。
“所以你就是在纠结,你害怕对方知道了你的想法后,会跟你绝交,就算不绝交,但这事也可能成为你们友情之间的隙痕。
所以你让我给你参谋一下,到底要怎么做。”
江局长思考片刻后,开始抓关键词,“你刚刚也说了,对方最近的表现有些奇怪,像是在故意在你面前找存在感,所以你猜测对方对你有意思。
然而,你又想通了,不是对方对你有意思,而是你对对方有意思。
当然也不排除前者的可能性。”
江局长看了一眼地板,又仰头看了两眼天花板。
虽然局长以业二十多年,见过不少的大风大浪,但对感情方面的研究,他依旧是一个小白。
当年他能和秦瑶走到一起,半多是秦瑶的主动,不然就凭他那情商,估计四十岁都谈不到对象。
“说实在话,我对这方面的事也不是太了解,毕竟这些事可能影响你的一生,所以我不想做过多的干涉。
因此我这里建议你,少想点这方面的事,主要还是以学习为重。
如果·····”
江局长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你想让这份友谊变质的话,你也可以试着追一下,或者是向对方告白。”
追一下,告白。
江辰愣住了。
十分钟后,江局长又接到了一个电话,应该是事件比较紧急,他匆忙地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也不管江辰听没听清,就飞速离开了。
此时的江辰处于挂机模式,根本没注意到江局长贴心地,为他加了一支退烧针。
现在他脑子里只有那句“你也可以试着追一下,或者是告一下白。”
追一下?但那可是自己的好兄弟、好朋友,他怎么能对人家有那种想法呢?
告白就更不用提了,毕竟他俩都是男的,男的和男的……
就这样,他又纠纠结结了一个小时,最后一瓶药也输完了,要不是感到手背一阵刺痛,估计回流的血会更多。
护士帮他除针止血后,从药盘里取出已经注满药品的针筒和酒精棉签。
江辰看着那尖锐的针头,小时候被按着打预防针的记忆瞬间涌上心头。
“护士姐姐,我记得只是加了两瓶挂水而已,怎么还要打针啊,难道你们医院搞活动,吊两瓶送一针?”
护士小姐被逗笑,“同学你可真幽默,这一针十几块钱呢,都快赶上一瓶挂水的三分之一了。你是叫江辰吧?”
“是,我是叫江辰。”
“那就没错了,这你爸爸临走前,找医生加的,钱也已经付过钱了。
来,别怕,一下子就好了。”
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