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首领呢？”闫旭刚把饭盒放下，就开始了找人模式。

距离他轻车熟路到了首领办公室并旁若无人开始收拾桌子这件事已经过了五分钟，来办事的秘书也有些好奇。能从茶几下的抽屉里精准找到隔热垫，这肯定是个老手。

而且进来得悄无声息的，要不要叫一下安保？

犹豫间，闫旭抬起头，大概是看秘书呆住了，以为没听见，重复了一遍：“首领不在的话，沈先生呢？”

在他的概念里，赵构和沈甜基本都在一块儿工作，即使不在一处，对方也会知道赵构的行踪，于是退而求其次问了沈甜的去向。

“抱歉，请问您和首领的关系是……”

闫旭没想过她对这么问，温和一笑：“我是他的爱人，我是首领夫人。”

他又轻描淡写地开口：“当然了，我一般叫他老婆，我们各论各的。你叫我夫人就行。”

秘书迟钝地反应过来：“首领正在会议室开会，您可能需要稍等片刻。”

“看你手上的文件，财政部？”闫旭扫了一眼她怀里的蓝色文件夹，不慌不忙地拿起果盘里的苹果，开始削皮。

办公室的文件夹根据不同部门分了不同的颜色，蓝色文件夹是财政部的，十个文件夹有九个都是财政部，闫旭基本不用特地注意就能脱口而出。

他抬眼看着女人：“别紧张，我也曾经是这里的秘书，这些文件我比你还清楚。”

见她仍没有动作，闫旭继续开口：“放下吧，我对那玩意儿没兴趣，不用担心。”

秘书这才点点头把文件放好，退出了办公室。

前脚刚走，闫旭就拿着削好的苹果轻手轻脚出了办公室门。

会议室门口，闫旭坐在一旁的长椅上啃着苹果。

秘书又带着文件来到门口，见到闫旭，颇有些惊讶。

“您……”

闫旭打断她的话：“我知道，工作的时候称职务嘛，你不用知道我名姓，叫我夫人就行。”

说完，他嘿嘿笑了两声：“首领夫人怎么不算职务呢？”

秘书不太敢叫，尴尬地点头后就抬手敲了门，非常商务的敲门声，声音不大不小，力道不轻不重，节奏不急不缓。

“老婆，我能进来不？”

敲门声刚落，闫旭就扯着嗓子喊了一句。吓得秘书一愣，肉眼可见慌了神。

“你什么时候学会敲门了。”门内传来赵构的声音，“进。”

秘书诧异回头，闫旭抬手示意她先进去，在站起来的同时又啃了一口苹果，才紧随其后迈了进去。

“夫人好。”

长桌上的几位部长连同沈甜也朝他点头示意。

“先散散行不行各位，饭菜快凉了。”闫旭毫不客气，站在门口就抱着胳膊开始提要求，一手拿着啃了一半的苹果，语气不卑不亢，说得好像这是商量似的。

“那就先休息吧，下午收个尾，你们也快去吃饭。”赵构站起来，交代完就朝闫旭走来。秘书早已拿着文件上前递到财政部长面前，不过眼神一直注意着闫旭。

闫旭波澜不惊，继续啃着他的苹果，跟赵构颇有些撒娇意味般开口：“我也要那个名牌，就写我的职位。”

“写什么，首领夫人？”

赵构和闫旭已经走远了，声音顺着空旷的走廊传过来。

“夫人是……职位？”秘书压低声音问了一句。

“也算吧，就好像……”沈甜路过，听到了，觉得好笑，心情极好地调侃一句，“你养的小狗，你对外说它是你家的‘财神爷’。”

在场的人心照不宣，都憋着笑，不知道谁也跟着说了句：“夫人怎么不算职务了，他不是每天都饭点打卡，还拿工资吗？”

秘书一头雾水，她知道夫人不是个职位，但是在这里，好像又挺像个职位的。

一回生二回熟，再见到闫旭，她倒能够很自在从容地打招呼：“夫人中午好。”

夫人确实很守时，凡工作日，他雷打不动十二点到达办公室开始摆盘，首领用完餐就收拾走了，下午又准时五点开车来接首领，确实跟上班打卡一样。

曾经是首领秘书的“夫人”呀，好像有点好嗑。嘻嘻。秘书假装漫不经心地离开办公室，掩门的时候又偷偷瞥了一眼，就看到夫人正在介绍菜式，首领频频点头，笑意盈盈。

好吃。

闻着菜香味的秘书默默咽下了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