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还没回答,舒然就抖着身子,一把推开了江砚,帮许嘉解释:
「他没把我怎么样,你少管闲事!」
说完,她顶着一张苍白的脸看向许嘉:
「许……许学长,饭还吃吗?我、我缓一会儿就好了,我请你!」
「你是不是有病?都这样了,你还要惦记和他吃饭?你就这么喜欢他?嗯?你现在脸白得像鬼一样,你确定能博取他的好感?」
「舒然,你知道我犯浑的时候什么样。你再说一句不着调的话,你可以试试我怎么修理你!」
见舒然抖得厉害,还不忘惦记和许嘉一起吃饭,江砚一瞬间就被气狠了。于是,他顾不上众人,不给舒然说话的机会,弯腰把她一扛就走了。
舒然在他肩上拼命挣扎:「你放开我!我说了!你少管我的闲事!江砚你这个不要脸的,你是我的谁啊?你凭什么管我!」
「操!舒然—— 你如果非要一个身份的话,老子就是你男人,还是你爷爷郑重其事托付的、监督你不学坏的人。你说我管不管得了你?」江砚骂了句脏话,三步两步就到车旁,把舒然塞进了车里,坐等后面的苏御他们过来帮他开车。
苏御倒也不负所望,走到车门旁只勾了勾唇角,就坐上了主驾驶位。
然后,蒋硕和韩飞不等他叫,也上了车,一个坐在前面,一个坐在后面。
蒋硕一上车就兴奋地嚷嚷:「牛啊,砚哥!我还以为你不会抢了呢,结果咱们一出来,你就把人抢了!兄弟这操作,我佩服!」
「砚哥,你说我们现在去哪?要不去你那公寓,我们当你的哼哈二将,你今晚直接就把事办了?我们保证把你那房间守得死死的,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办什么事?大裤衩!」
江砚瞪了一眼蒋硕,然后给还在奋力挣扎反抗的舒然系安全带。
「不是……不是要……」
「去附近的医院?」
苏御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还在激烈挣扎的两人,摇摇头问道。
「嗯,你导航一下。蒋硕,你给老子滚下去!」
舒然一直在挣扎,车后座显然没有空间了。于是,江砚踢了蒋硕一脚。
但蒋硕为了看热闹,依然死死抓住车门把手和车顶上的把手,反驳道:「为什么我要下去而韩飞不用?今天你休想把我赶下去!我下去,韩飞也必须要下去。」
话音刚落,他又得了江砚一个冷眼。前座的韩飞笑了笑,说道:
「我下去。大裤衩子,你看你是命太长了。你要是今天坏了兄弟的好事,没人能救得了你。」
韩飞说完,拉开车门先下去了。
江砚见蒋硕还在犹犹豫豫,便打开车门,一脚把他蹬了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苏御一踩油门,江砚的车像离弦的箭一样飞了出去。蒋硕差点栽倒,虽然没栽倒,但他稳住身形的时候却吸了一口尾气。
逗得韩飞实在没忍住,狂抖肩膀。
「笑什么笑?我!不!叫!大!裤!衩!请你们以后不要叫这种外号!」
蒋硕愤怒地吐了一口气,然后哼哼两声,朝韩飞发难。
医院里,苏御刚停好车,舒然就一把解开安全带,拉开车门就要跑。但江砚比她还迅速,立马打开车门堵住了她。
于是,舒然对他又打又踢,打了很久江砚都没还手。舒然打累了,他才说道:
「够了吗?气消了没有?够了就跟我去挂号,让我看看你到底得了什么病。」
「我没病!不需要看!少自以为是!」
舒然瞪他一眼,愤怒大吼。
「是吗?但你男人觉得你有病!所以,你今天只有一个选项,那就是挂号看病。把病历表看了,我才可能放你离开。你自己选吧。」
江砚发现他根本没办法与舒然好好说话,便继续强硬威胁。
「江砚,你到底要不要脸?‘你男人’——这话……你也说得出口?我们没关系,这话我说过很多遍了。你能不能不要缠着我了?你这样真让人恶心,廉价!」
舒然并不想有人管她的私事,所以说话时带着满满的恶意。
「廉价」「恶心」这两个词显然把江砚气狠了。他眼神凉凉地看了一眼舒然,一把拉开车门坐上车,真想让苏御开车立马一走了之。但转瞬又下来,一把将舒然按到车门上就亲。舒然呜呜地反抗,他充耳不闻,直到把舒然的唇咬破了,他才放开她,乖张地带着爆裂的戾气说道:
「你现在给我恶心一下试试?」
「呵!廉价?舒然,你要是真不喜欢我,你会用最大的努力反抗我。舒然,你做了吗?我现在给你个机会,你去告我啊!告老子对你耍了流氓,你去啊!」
舒然:「……」
舒然一下被江砚这举动吓住了,哆哆嗦嗦不敢说话。
苏御在一旁看了半天,见可能会闹得很难收场,便劝江砚:
「她或许有什么其他原因也说不定,江砚你收敛点,先带她去门诊。我在车里等着你们。」
「怎么选择给句话啊,舒然!你不是挺能耐吗?那去告,老子等着呢!」
江砚没理会苏御的话,只一双眼睛乖张地瞪着舒然。显然,舒然那两句「廉价」「恶心」是真伤到他了,但他还是有些不甘心。
舒然:「……」
舒然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处理现在这个境况,并且也感到很委屈,眼泪不经意间就流了出来。
她一哭,江砚身上浑身的戾气一瞬间消弭于无形,然后紧张地看向她,伸出手想抱又不敢抱。
接着,他却被舒然一把抱住腰。
舒然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抱他,但她感觉此刻就需要一个怀抱好好抱一下。
至于为什么要抱江砚,她哪里知道。
江砚先是僵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就紧紧搂着舒然,帮她拍着背,安慰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说的那些是无心的。别哭了好不好?眼下估计门诊已经关门了,我们去急诊吧。别讳疾忌医,好不好?」
舒然没回答他,虽然极不想去,但她却用行动拉住了江砚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