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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chapter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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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又不是非她不可,不是!我不是!」

江砚像炮仗般一顿输出之后,腾地一下站起来,嘲弄地笑笑,把门一摔,转身又出去了。

「喂!」苏御一把拉开门,也追了出去。

这一晚,两个人在江砚那套公寓里喝了很多酒。

最后,大概可能是那酒太浓烈,苏御也把心中的惆怅喝出来了,昏昏沉沉地拿着一张高中时,他与那个她心心念念的人的照片一个劲地傻乐。

在这之后,舒然和江砚分手后的第三天,舒然才把这件事告诉了寝室内另一个留校的女生梁梦欣。

梁梦欣听完起初挺惊讶的,也挺失落的,最后只说了一句:

「他,你确定是双性恋?挺可笑的,余姚才走,你们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舒然只回答道:

「不管是不是,也不重要了,反正已经分手了。其实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他即便不是,我们某一天也会分手,现在结束挺好的。就是有些抱歉,我只怕不能去照顾你的生意了。」

真情也一样,她爸不就是个例子吗?他的每一位出轨对象他都深爱着,可到头来还不是轻而易举就把对方踹了。

爱情其实对舒然来说,并不需要。

她也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日子就浑浑噩噩地过呗,过不下去,就买一张机票,找一个她喜欢的地方把自己埋了就是,反正…… 反正没人会在意的。

至少,她那对父母绝不会在意。

那天之后,舒然和梁梦欣就很少交流这个话题了。

舒然整个暑假基本都待在福利院,甚至很多个晚上都没回寝室。

她在福利院住下了,教那群小孩画画、数数,有时候还和那些小朋友一样,搬个小凳子,在夜深人静的夜晚数星星,偶尔心血来潮还会给他们讲几个关于星星的故事。

考试成绩出来之后,她传了一份给她妈。她妈显然挺高兴的,应该是又把成绩单拿给她爸了。

因为从那之后,她有两周没打电话来骚扰她。

舒然挺庆幸还有这样一件事能转移她的注意力,也希望她的大学时间能够长一点,再长一点,那样,她就可以再迟一点面对他们了。

爷爷的建议,她考虑过,但她很恐惧婚姻,也不想步她妈的后尘。

经历过江砚这场意外,她也不想谈恋爱了。

所以当许嘉有意无意表现出那方面的心思时,她都左顾而言他糊弄过去了。

许嘉是个聪明人,最后找她的次数也少了,但却一直与她保持着朋友关系。

这点她很满意,这样,至少不用她再面对像江砚那样同样的境遇了。

但他却总在特定的日子给她送礼物,也一直没交往女朋友。

舒然从大一到大三,几乎从来没看见他身边有什么亲密的女生。

江砚与她分手后,学校内没传什么他再交女朋友的消息。

当然,舒然认为他有男朋友,所以即便她能感觉到江砚总在观察她,她也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他是个 gay,就是老天爷给她开的天大玩笑。

所以最初的那份贪恋,那份情窦初开,她按下去了,并且她不打算让它再发芽了。

分手之后,她原以为她会在学校里平凡地度过每个学年。

但在她大三刚入学不久的第一个星期六上午卷入了一场漩涡中。

他们学校有人跳楼了,而她正是目击证人。

因为那个时候她正在学校教学楼另外一栋楼楼顶画画,她把对方跳楼的经过画下来了。

等学校领导发现她时,她还在欣赏她的画作。

于是,她毫无意外,被校长和学校领导请到了一间办公室,询问起了事件的来龙去脉。

舒然在学校除了感情方面,从来都是乖学生,被询问后,她也是他们问什么她就答什么,配合程度堪称完美。

而且,她叙述时,表情动作还很生动,总之,她是把那个女生先是在楼顶跳了个舞,然后哈哈大笑,随即往栏杆上一爬,干净利落地跳了下去的一系列动作,全部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遍。

说完还评论了一句:「她看着真的真的想死的,这是她的遗愿,你们不必难过,只需要通知她的家人就好了。」

这句话如惊天炸雷,把校长和学校领导齐齐炸得站了起来。

等他们冷静之后,舒然毫无意外就被人推进了学校校医院的心理咨询室。

医生让她填了几张表,然后皱着眉给她量了血压,听了心跳。

再然后她们就面对面坐着,医生问一些看起来像小事的问题,比如,你什么时间睡觉,学习之余干什么,饭量如何等等。

舒然都一一作答了。

当心理医生听到舒然几乎是每个周末和每个寒暑假都要跑一家福利院时,这引起了她极大的兴趣。

于是,她当即就针对福利院展开了拓展性提问。

不过,她第一个问题就让舒然僵住了。

「你为什么一直喜欢那里?那些孩子对你有什么吸引力?你是否因为童年阴影想找回童年里什么记忆?」

前面舒然就像个吐字娃娃似的回答得中规中矩。

但这个,舒然有好几次想张口回答,到最后都选择了缄默。

医生见她一直咬嘴唇,没再说过一句话,最后也没逼她,只道:

「你先回去吧,我给你开些药,你回去吃吃,下周一再来看情况。」

舒然却拒绝了,自顾自说道:

「医生,我知道你们在怀疑什么,放心,我不会跳楼的,我只是有创伤性应激性障碍。但我其他方面挺好,我看就不用吃药了吧。」

她话说完,医生也拒绝了她,并开了个单子示意她去取药:

「不,你病了,抑郁症!只是你现在还待在你认为的安逸环境,不容易爆发罢了,一旦有了诱因,你一定会爆发的。这些药你拿回去一定要吃。」

「你那一幅画记得回去撕了,撕了我觉得你会心情好些。学校不希望你们学生出事,你应该知道这一点。」

舒然很想说,她还想着传到网上投稿卖钱呢,但想想医生又不可能去她寝室检查,就答应了。

抑郁症,这三个词,她其实早就猜到了,不然也不可能共情那个跳楼的女学生。

只是这些有用吗?吃再多的药,也不可能让她摆脱自己的原生家庭。

她父母在她上大学前就已经把她以后的职业和婚姻都帮她规划好了。

两年后,她大学毕业,就要被他们强行逼回南城,她一辈子也摆脱不了他们的桎梏,那么好不好病,对她来说有什么必要呢?

所以,她的药被她带回去之后,理所当然就被安置在一个安静的角落,过几天就抛之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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