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然呻吟了一下,然后立马投降,用眼神睨着江砚:
「我饿了,昨晚到现在都没吃饭。」
「得,行吧,待会儿再收拾你!出去等着!」
江砚挑挑眉,看了一眼砂锅里已经冷掉的汤,抽回自己的手,放过了某人,然后一把将厨房门关上了。
「我……」
舒然无言半晌,在门外望着江砚,心情复杂。不过她还是迅速收回了情绪,转身去了客厅,把客厅里的一片狼藉收拾了一下。
翌日,舒然去报了到,老师没说什么,只是在上课的时候,被301寝室的三位成员围观了一阵。余有有还特意打量了一眼舒然的脚,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
这一学期,日子过得很快,舒然和江砚的感情也突飞猛进,两个人无论在哪里几乎都是形影不离,俨然成了学校里让人极其艳羡的情侣。
因为开学前,周慧兰又朝舒然发难了,之后江砚就更加在意舒然家中之事。
几乎每次周慧兰打电话来,他都抢过电话,帮舒然应付她妈。
周慧兰几乎每次都是歇斯底里地朝舒然发火之后自我谴责,然后打电话来与舒然道歉,并哭诉她有多不容易。
这次也一样,才开学没几天,她的电话就又打来了,说「对不起,希望舒然能原谅她,她是情绪失控才打了她」。
舒然还没说什么呢,江砚就抢过去接了。还没开口,周慧兰就一顿输出。
江砚等她说完,忍着气把周慧兰怼了一顿,说她要是觉得婚姻不幸福,要不要他帮忙,是把舒正德拉下马,还是要惩治小三,他都有办法,只问她能不能承受得住她丈夫发现事情败露后的怒火。周慧兰闻言,又立马怂了,东拉西扯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之后还有几次,大概是舒正德玩得过分了,她又打电话来哭诉。
江砚直接下了剂猛药,问了纪委的电话,说要帮她彻底解决后患。周慧兰被吓得不轻,之后打电话的频率越来越低了。
于是之后他们的日子平静了不少,舒然的抑郁症经过治疗,也有了很大缓解,就是饭量依旧小,无论江砚怎么补,都没多大成效。不过她还是长了几斤肉。
在江砚本科毕业典礼那天,她在一个药店门口称了一下,都有九十多斤了。
江砚很满意,拉着她一起去学校拍了毕业照,打算犒劳一下她,准备去附近给她买件礼物。
但一拍完照,拿到毕业证,江砚就被蒋硕和韩飞堵住了。
与此同时,舒然301的室友也凑到她身边,问要不要去聚聚。
梁梦欣本科毕业后不打算读研,马上就要出去工作了,以后见面的机会就真的很少了。
于是两寝室的人再次组了局,一起去学校附近一家高档会所吃饭、唱K、打台球。
大学三年,301寝室除了余有有、梁梦欣,其他人都有男朋友了。
这次聚会,韩思雨也带上了自己的男朋友,是那个Q大的高材生,据说高考时还是一个市的理科状元。
于是这人下午一到台球室,就引起了围观。
看到这个人,不只是301寝室成员觉得韩思雨眼光好,连蒋硕和韩飞也露出了欣赏的神色,因为这人不仅长相周正,举手投足间的书卷气也很浓厚,倒配得上他状元的名号。
「你们好啊,哪位是苏御?我常听我女朋友夸,很想见见真人。」
这位Q大的高材生陈家誉一进台球室,就四周张望,寻找目标人物。
这时,蒋硕看着韩思雨就喊:
「操!韩妹妹,没想到你现在都还没忘记苏御,不得不说,你这位男朋友还真跟苏御有几分相似,你是不是照着苏御的模子找的啊?」
「才不是!我们家誉只是有点像苏御而已,苏御的性格我可不喜欢,蒋学长你不会说话,就请你别乱说话。」
韩思雨怼了蒋硕一顿,然后走到陈家誉身边,挽着他的胳膊解释:
「苏御出国了,现在不在这里。我只是说他跟你有点像,你怎么就惦记上了?不过,苏御不在这里,还有个能与他比肩的人,你有没有兴趣了解一下?」
韩思雨说完,眼神有意无意瞟了一眼在休息处被江砚搂着的舒然,露出难以捉摸的笑容。
「哦?苏御竟然不在?那那个人是谁啊?思雨,你今天叫我来,别有目的吧?」
陈家誉是聪明人,眼睛还很尖,韩思雨方才的目光他敏锐地捕捉到了,于是也朝坐在角落腻歪得不成样子的男女看过去。
「我长得好看吗?」
韩思雨没有回答陈家誉别有目的的问话,神来一笔,问起了她的长相。
「好看啊,很美。」
陈家誉看了一眼那男人怀里的女人,不失礼貌地夸赞,然后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
「你美在皮,对方美在骨。要男人选的话,自然会选那男人怀里的女人了。那女人一看就是那种能让人心疼,又能让男人产生征服欲的类型,你比她差远了。」
「没说假话?」韩思雨挑眉。
陈家誉一把搂过她,奉承道:
「当然了,你的美就像天上人间下凡的仙子,让人心生向往。」
「油腔滑调。」
韩思雨笑了笑,从陈家誉怀里钻出来,拉着他的手走到舒然身边,问:
「舒然,有兴趣打球吗?我们来个比赛,我想与你比一场。」
舒然懒洋洋抬头,感觉有些莫名其妙,然后说了一句:
「台球我不会,你去找其他人玩吧。」
「不会可以学啊,你那么聪明肯定一学就会。我们不会,可以让男朋友教啊。你看你成天和江砚腻歪,都长胖变丑了,来,起来运动运动,有助于减肥。」
这话一听就刺耳,江砚已经好几次感觉这个韩思雨对舒然有种隐隐的针对了。
于是他条件反射地看了一眼韩思雨的脸色,随后勾唇一笑,温声问舒然:
「想学吗?」
「不讨厌。」舒然眉头深皱,看着韩思雨,很不明白她为什么要与自己比打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