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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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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天不是很好,阴沉沉的,仿佛下一刻就要大雨倾盆。

陈佑坐在车上,沉默的看着窗外,路过一家花店的时候,心下微动,让秦礼停了车。

他和姜凌是双生子,可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见过一面,以后也不会再见。

他不喜欢姜凌,或者说是嫉妒姜凌,但伤害他的不是姜凌,即便那些伤害他的人对他的伤害皆是爱姜凌而起。

这是他第一次去看姜凌,应该也是最后一次,就当是圆这一份同生的缘分吧。

“秦礼哥,等我一下,我去买束花。”陈佑说。

秦礼把车在路边停下,看着陈佑下车去到路旁花店,眉头轻轻蹙起,又释然的松开。

陈佑让店员帮他包了一束适合年轻逝者的花,包好后小心抱在怀里,这才驱车离开。

姜凌葬在东陵,今天不是祭奠逝者的大日子,上山的路上车并不多,到了陵园里除了工作人员和今日来下葬的,并没有多少祭拜的人。

姜凌的墓在偏里的位置,是这座墓园地段最好的位置,价钱也高。

陈佑他们过来的时候还没有人,姜凌的墓前也干干净净,姜家人还没来。

陈佑把花放在姜凌墓前,静静看着墓碑上的照片,是一张彩色的照片,照片里姜凌坐在钢琴前,背后是那扇大落地窗,他冲着镜头笑得格外灿烂。

看到这张照片,陈佑心口一滞,微微垂下眼眸。

这张照片他昨天才看到过,在元鸣洲的工作间。

他静静站在墓前,等着姜家人和元鸣洲的到来。

不多时,小路上传来了脚步声,陈佑循声看去,就看到陈妙玉和姜德升走在前面,他们夫妻二人都是穿的一身黑,手中提着给姜凌的贡品和鲜花。

姜域和元鸣洲在后面走着,姜域脸色难看的说着什么,元鸣洲神色淡淡,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

昨天姜家突然收到以岳文琪为首的大批量解约通知,他们去沟通对方也根本不沟通,态度很坚决,哪怕是付违约金也不会再和他们合作。

这么多年,姜家靠着岳文琪那边的单子赚的盆满钵满,也是因为岳文琪的关系,不少商家都来找他们,同他们合作,却没想到一下全变了。

他们当下就给元鸣洲打电话,只是元鸣洲一直没接,只能忍到今天。

可以说一见面姜域就开始说这件事了,只是元鸣洲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一路上脸色阴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鸣洲。”姜域皱着眉,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又不敢冲元鸣洲发脾气,只能忍着,问道,“你怎么了?”

元鸣洲没理他,随意抬头瞟了眼,就看到站在姜凌墓前的人。

不止元鸣洲发现了,姜家人也都发现了。

看到陈佑的瞬间,陈妙玉瞬间变了脸色,她朝陈佑冲过去,拿起手里的东西就往陈佑身上砸,边砸边喊:“你怎么敢来!你这个杀人犯!”

秦礼一把拉过陈佑,把人护在身后,冷冷看着陈妙玉。

元鸣洲愣了下,立刻冲上前,一把拉开陈妙玉。

陈妙玉往后踉跄了两步,姜德升忙把人扶住。

陈妙玉挣扎着还要往上冲,被姜德升死死抱住,他们姜家还要靠元鸣洲吃饭,不管之前怎么对陈佑,但现在元鸣洲护着陈佑,他们就什么都不能做。

元鸣洲没再理会姜家人,他回身看向陈佑。

陈佑在秦礼身后站着,脸色苍白,额头上的纱布格外显眼。

元鸣洲往前迈了一步,秦礼立刻往前挡了一步,彻底把陈佑护在身后。

元鸣洲冷冷看着秦礼:“滚开。”

秦礼不动,平静的看着元鸣洲。

元鸣洲微微眯了下眼:“秦礼,你别以为我妈护着你我就不敢动你。”

秦礼对于元鸣洲的威胁毫不在乎,他微微笑着:“你随意。”

“找死。”牙缝中挤出两个字,元鸣洲抬起胳膊就要动手。

陈佑在秦礼身后轻轻拽了拽他的衬衫:“秦礼哥。”

秦礼回身看着陈佑。

陈佑道:“我自己解决就好。”

秦礼有些犹豫。

陈佑已经绕过他,站到元鸣洲面前。

元鸣洲得意的看了秦礼一眼,上前要去拉陈佑,陈佑立刻往后退了一步,避开元鸣洲的碰触。

元鸣洲脸色瞬间黑了下来:“陈佑!”

陈佑深吸了口气,压下心里的难受,平静的看着元鸣洲。

元鸣洲被陈佑这么看着有些不舒服,他想要离陈佑近点,只是才迈出去半步,又堪堪收回脚,刚刚陈佑那么明显的躲避,他怕陈佑再躲他。

他缓和了下脸色,看着陈佑额头上的伤:“怎么受伤了?去医院看过没?怎么这么不小心?”

秦礼在陈佑身后听着元鸣洲一句句的质问,只觉胸口怒意爆棚,他长呼了口气,嗤笑出声:“元鸣洲,陈佑怎么伤的你真不知道吗?”

“你什么意思?”元鸣洲怒瞪着秦礼。

陈佑回身扯住秦礼的衣袖晃了晃:“秦礼哥,我自己解决。”

秦礼背过身,不再去看元鸣洲。

元鸣洲看着陈佑和秦礼的互动,额头突突直跳,他这么大一个活人站在这里,陈佑竟然还敢这么亲昵的跟秦礼说话。

“陈佑!”元鸣洲声音大了几分,“我问你话呢!怎么伤的?”

陈佑苦涩的扯了下嘴角,微微偏头看着元鸣洲:“我告诉过你了啊。”

“你什么时……”元鸣洲忽地顿住,想起和陈佑之前打的最后那通电话。

他回身看向姜家人,姜家人脸色都有些难看。

他们自己人关起门来的事儿,怎么能弄得满城皆知?

之前警察来家里问话他们已经够丢人了,陈佑却还要往元鸣洲面前捅。

“陈佑你胡说什么?!”姜域上前两步,指着陈佑厉斥,企图像过去一样吓住陈佑,可他注定要失望了。

陈佑起初会被吓住,是因为他在乎姜家,在乎自己的爸爸妈妈和哥哥,在乎他的至亲,后来发现他的至亲个个无视他、伤害他,他就不在乎他们了。

他肯陪他们演戏,是因为元鸣洲希望他去,所以他才去。

如今,他都要对元鸣洲放手了,姜域的这点恐吓又算什么呢?

陈佑没有理会姜域,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银行卡放到姜凌的墓碑上,眼中带着一抹解脱的释然:“这张银行卡是我回姜家后你们给我的,我没有用过,现在还给你们。”

姜域心下一突,就听陈佑继续道:“姜太太有病还是去医院比较好,以后我不会再去了。”

姜德升听着陈佑的话,怒道:“陈佑!她是你妈!”

陈佑像是听到一个笑话,他笑出声来:“姜先生,我无父无母。”

“你!”姜德升气得脸色铁青。

陈佑道:“养恩,你们于我没有,生恩……”陈佑顿了一下,深吸了口气,徐徐道,“我第一次被姜太太带回去的时候,姜太太险些要了我的命,我在医院待了两个月,两个月里,除了护工,没有见过你们姜家任何一个人。”

秦礼听着陈佑的话,心下一紧,一股酸涩升腾,怪不得陈佑要找护工,怪不得他不习惯被人照顾,因为在这么多年里,他从没有被人照顾过。

姜域被陈佑说的心虚,他偷瞟了元鸣洲一眼,看着元鸣洲变了脸色,想要打断陈佑,可惜陈佑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他继续说:“八年间,你们每次叫我回去,我都会被发病的姜太太弄伤,前两天,姜太太差点再次要了我的命,我想……这份生恩,我应该也算还了吧?”

空气骤然收紧,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觉得有些呼吸困难。

姜家人是怕的,秦礼是心疼的,元鸣洲被一种说不起道不明的恐慌包围,他定定看着陈佑,这些,他从来没有听陈佑说过。

姜域明明跟他说姜太太想姜凌了,让陈佑帮忙去安抚一下她的情绪,他们从来没有告诉过他姜太太会伤害陈佑。

“陈佑。”元鸣洲拉过陈佑的手腕,慌乱的想去解释,却说的颠三倒四,乱七八糟,“我不知道是这样的,如果我知道……”

“你还是会让我去。”陈佑打断元鸣洲的话,他看着元鸣洲,眼中似乎有水光在闪动。

“不是的,陈佑,我没有……”元鸣洲还欲再狡辩,就听陈佑道:“因为他们是姜凌的至亲。”

元鸣洲张张嘴,脑子嗡的一下炸开:“什么?”

陈佑垂下眼,看着手腕上紧紧攥着他的那只手,轻声道:“我打开你工作间的门了。”

元鸣洲手指陡然收紧。

陈佑抬头看着他:“元鸣洲,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你认识姜凌。”更没有告诉过我,你对我所有的特别,全都源自于我这张和姜凌相像的脸。

陈佑一根一根掰开元鸣洲的手指,尽管心抽搐的他快要窒息,他还是一字一字的说:“元鸣洲,到此为止吧。”

陈佑从元鸣洲身边走过,元鸣洲手里空了,心里也仿佛破了个大洞。

他看着陈佑和秦礼一起远去的背影渐渐走远,目光转向姜域。

那目光冰冷,不带一丝温度。

姜域心下打了个突,讪讪笑了下,不待说话,元鸣洲的拳头朝着他的脸砸上来。

姜域一个趔趄摔倒,额头磕在墓碑上,血瞬间流了出来。

陈妙玉看着姜域受伤,尖叫一声,瞬间软着身子晕了过去。

元鸣洲垂眸看着姜域:“你们最好没有其他事情骗我,否则,即便是搬出姜凌,我一样让你姜家破产。”

元鸣洲说完便大步离开,姜域捂着额头看向姜德升,眼中满是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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