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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更添香芹碧涧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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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姜白藏径自回房去不提,那边顾长赢关门后,有暗卫候在一侧。

“之前让查的事儿可让人去了?”顾长赢问道。

“按殿下吩咐的派了甲辰去了,暂时还没有消息传回来。”

顾长赢旋即吩咐:“把那曹姓粮商盯紧了,高齐州刺史曹文斌姓曹,这人同姓,又是京都粮商。且好好盯着看这中间有没有牵扯。另外若他对姜家有什么动作也速来禀报。桃山县那就可看出此人非良善之辈!”

“是。”暗卫忙应。

第二日一早,在客栈用过朝食,一行人便要分开各自启程。

钱大有由数名镖师随扈,回营川。

原本钱大有自己是想要和姜白藏他们一同先坐画舫到阳平再从阳平码头坐船走运河到京都,然后回营川。

奈何后来顾长赢不知道同他商议了什么,便决定带着镖师一路从陆路回营川。

先同钱大有别过,姜白藏、唐秋衡和玄云等人便去隶丰县码头乘画舫回阳平。

而顾长赢、金掌柜、栓子和柱子连同另外几个镖师暂时留在隶丰县继续查访。

一路行来,突然分别,姜白藏心里竟然有一丝空落落。

他还记得临上画舫,顾长赢望向自己的那一眼。

大概人总难免被自己身上没有的美好特质所吸引。

姜白藏想起顾长赢的时候总会不由自主想到他身份尊贵却不倨傲,虽然端肃不苟言笑却不轻慢待人,一路上更不曾自持身份旁若无人。

更兼之行为豁然大度,不苛求于人,于吃用等外物上对比他的身份当真算得简素。

姜白藏多少是有些心思萌动,毕竟那人除了身上的好特质,颜值也是一等一的。

唉,只可惜,是那样的身份,自己还是早早歇了这要萌芽的小心思的好。

当然,这突然生出来的点心思萌动也可能只是旅途效应作祟。

等回了阳平,有的吃有的玩,吃吃喝喝玩玩乐乐,恢复以往安闲自在,想来这点子萌动或许也就没了,姜白藏摸了摸那错金符牌想。

回阳平这一路画舫顺风顺水,速度自然比往玉川去时快。

更何况又不用走走停停,自然更省了不少时间。

一路上可见凋落的花瓣,飘落水面。当真是去时繁花似锦绣,归来落红满江汀。

不过两日余就到了阳平,画舫停靠码头时,正是日暮时分,落日熔金,暮云合璧。

眼前好一幅景象:万顷波光天图画,水晶宫冷浸红霞。①

姜白藏和唐秋衡这一行人,到了码头,自有自家铺子伙计过来,边备车马,边派人回各家送信。这边几人各自回家洗漱歇息不提。

而顾长赢和金掌柜那边,在送别姜白藏这一行人后,便直接去了码头这边一家铺子。

这铺子也是姜白藏置办了方便用船运送货物的。铺子门脸不大,但是后头自有乾坤,前面是柜台,柜台后三尺处立着货架。转过货架有门通铺子内室。

铺子右侧门通后院,院内打了井,连着连左右人家房舍一并买下重新翻修过,充做仓库。仓库有后门方便进出货物到码头。

如今顾长赢连同跟着的人都在码头这边铺子内,镖师在后院,顾长赢和金掌柜在铺子内室。正叫了栓子和柱子过来,正准备让这俩孩子明日在隶丰县码头找那之前说起隔壁村有人见过河堤木桩带血抓痕的苦力来。

“你们两个若在码头看到说那消息的人,赶紧回来一个报于我知晓,我们就在码头这边铺子。”金掌柜吩咐栓子。

“到时候我继续跟着,让柱子回来报信。”栓子应声说道。

顾长赢让两人下去前吩咐道:“你们两个今天早些吃了晚饭下去休息,明天得早起,码头上装卸货物都是赶早。”

栓子和柱子二人有些怕顾长赢,忙应道“是,公子!”

两人刚走出门又回来。

“可还有事?”顾长赢放下手中茶盏抬头问道。

栓子的手心泌出汗来他攥紧衣摆,声音紧绷:“公……公子。”

“但说无妨。”顾长赢抬眼看了栓子下,面色温和。

“明天……明天有给二爷送茶和玉川县庄子上土产包下的货船,听这边掌柜的说那船今天傍晚就到,这边……这边庄子里要运到阳平的土产山货也都备下打包好了,准备明天一早装船的。”

栓子见顾长赢面色温和紧张感少了些,话语也流畅不少:“我想和柱子暂时扮做公子打杂跑腿的僮儿,您和金掌柜到时候等在船上,那些来码头装卸货物的苦力如今过了农忙几乎每天都来的,我和柱子若见了那人,就说您要雇人装货,到时把人带到船上,您看这样可行吗?”

金掌柜在旁边听了,忙看向顾长赢,顾长赢没料到这俩孩子如此知变机敏,神情含了几分赞许。

随即道:“赏他,便按他说的办吧。”

金掌柜从怀里摸出块碎银给栓子,栓子却并不敢接,忙拉着柱子赶紧一同退了出去。

“这……”金掌柜要跟出去。

顾长赢抬手示意金掌柜不用跟,吩咐他道:“罢了,晚上找家食肆多做点吃的送来。”

“是。”金掌柜忙应声。

到了晚上,顾长赢和金掌柜也早早回客栈歇了,栓子和柱子就歇在码头这边的铺子里。

翌日一早,栓子和柱子已经换了之前僮儿衫裤,早早去码头等人,之前打探消息做乞儿时头发蓬乱、脸上脏污、衣服破烂,如今收拾的齐整干净,到也不怕那人认出来。

栓子和柱子到了码头,不多时,那人果然如往常一般这日照旧来码头做活。

两人见了忙过去喊了人,只说自家公子有货要搬上船,请了人过去船上,因有贵重货物,要亲自吩咐。

把人叫到了船上,金掌柜假意吩咐二人去码头铺子里传话,栓子和柱子马上意会,下船回铺子去了。

小半个时辰后,有四个镖师连同那人一齐换了装束,往隶丰县下属的村子柳树屯而去,暗中还有两名暗卫跟着,只别人不知罢了。

“你觉得到时将人安置在何处方好?”顾长赢问金掌柜。

“属下想着,连同今天这人和去他隔壁村找到的那人,两户人家一起都暗送出去高齐州。阳平州也难说如何,如今钧州刺史是秦胜杰,圣上曾赞他公忠体国,又素有刚正不阿仁民爱物之称。我们把人送去钧州府大牢,家人就安置在您在钧州的庄子上,两处都命人好生照管。”

“以后若是找到其他知情者和人证都如法炮制,想来高齐州刺史曹文斌是万万想不到我们能将人藏于钧州府大牢的。”

“可。”顾长赢听后应允道。

之后那两户人家果然不几日便先后被送出高齐州,临走都和左邻右舍打过招呼。柳树屯这家只说是总是靠码头做苦力也不行,寻思出去学门手艺,有个亲戚在别处准备全家先投奔过去。手艺学成看情况再说。暂时托左邻右舍照看家里几亩田地。

隔壁村另外一户人家则直接把家里两亩下等田卖给邻居。

只说是便是以前地里也产不了多少粮,交了田赋远不够一家子吃的,三年前又遇上旱情,自己家在的林家桥村别看和柳树屯紧挨着,但隶属彭阳郡万陶县虽然因为之前灾情免了三年田赋。

现虽灾情过了,日子也还是难熬。如今遇到贵人田庄收庄人,一家子过去贵人庄子当庄人去。总好过,日日做苦力,一家子一年到头忍饥挨饿。

隶丰县的事情暂时处理完,顾长赢和金掌柜便以继续巡查钱家铺子为名,带着栓子柱子由镖师随扈往彭阳郡去。

临近彭阳郡府城,栓子柱子换上乞儿的破衣烂衫,用灰把脸抹黑,又驾轻就熟的弄脏乱了头发,趁路上无人时下了车,就在彭阳郡府城内外借乞讨继续打探消息。

进了城到了钱家在彭阳开的有绸缎庄和当铺,外还有家纸笔铺子。

顾长赢同金掌柜明着先查看了下绸缎庄,便去城内最大的客栈包了个院子住下,暗地里自然是依旧留意查找各方线索。

这一忙就到了晚饭时,按顾长赢吩咐金掌柜去找客栈店小二点了饭菜,让做得了送来。

顾长赢召了暗卫出来:“可曾派了人暗中护着点那俩孩子?”

“甲玄跟着的。”暗卫回道。

一直跟在顾长赢身边的乃是暗卫甲队首领甲天。

听到金掌柜回来的脚步声,顾长赢示意暗卫退下。

金掌柜进到房间内同顾长赢说道:“客栈小二说今日有碧涧羹,我自作主张让也上了来。这时水芹鲜嫩,又清热,公子用些很是适宜。”

“我竟不知什么时候,你也对这些上起心来。”

“许是从阳平去玉川这趟受了些许姜家那二爷潜移默化的影响吧。”见顾长赢姿态放松随意,金掌柜略带几分自我调侃般答道。

听金掌柜如此回答,顾长赢也不禁想起姜白藏这富家小少爷来,想起临别时他给自己的那枚印信,乃是一枚赤金小印,可嵌进印函之内同印函合为一体,精巧至极。

正想着,守在院中的陈镖师来花厅门前说有要事禀告。

“进来说。”顾长赢淡声道。

陈镖师忙压低声音小声禀报:“顾公子,去城里自家镖局打听消息的兄弟回来了,说是打听到彭阳郡银曹的媳妇每月初一十五都要去城隍庙上香!”

金掌柜听后难掩内心激动忙问:“当真?!”

“千真万确!”禀告消息的陈镖师肯定的应道。

就连顾长赢听到这消息都觉内心振奋。

见顾长赢和金掌柜这般,陈镖师不知道剩下的话该如何说。

顾长赢冷静下来,压下心中情绪:“还有什么?”

“只是……”

“只是什么?”金掌柜连忙追问。

陈镖师一咬牙:“只是这妇人,据说早就神志不清,已经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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