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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57、即使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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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季赛常规赛第三轮,火凤的第三和第四场比赛,首发打野都是赤狐。

段岁寒的禁赛令一直没解除,火凤不敢得罪联盟,也不敢违逆孟氏,只得一遍又一遍地申诉。

火凤说,破晓没有动手,没人能证明那一下就是他推的。

联盟说,赤狐说了。

火凤说,破晓是见义勇为,不属于打架斗殴。

联盟说,论迹不论心,打架斗殴要严惩。

火凤说,论迹也是见义勇为。

火凤又说,社媒反对禁赛的民意滔天,如果破晓面对不公挺身而出要被惩罚,联盟规矩何以服众?

就这样不断扯皮,七天过去了四天,联盟终于肯发声明——

调查证实,破晓禁赛系裁判判决失误,现予以解除。

此时第三轮已经来到尾声,火凤目前胜场2,负场2,小分-1,唯一没打的那个对手是——XOG。

-

破晓的禁赛令解除了!

所有人都喜悦地说。

好像破晓是那个观世音、如来佛,只要他一来,火凤就能场场获胜,直接夺冠似的。

有什么了不起的,破晓不也输过吗?

赤狐不是滋味地想。

短短四天的首发体验,他积攒了太多的不满意。

明明首发是他,破晓都被禁赛了,连替补都没资格。可破晓就是不用下放,继续跟一队吃,跟一队练。

乐驹的理念从来是以首发为重,替补不共享训练资源。可这一次,居然让他和破晓平分训练赛?

是首发吗他就分?

这些怨恨埋藏在心里,表面上,赤狐这个首发当得非常可怜。

他输了两个大场,平日训练也不被队友接纳,倒不是排挤他,只是比起破晓,前后差距太大了。

应觉甚至算最公允的一个。他对待赤狐的态度是公事公办,训练以外,一字不谈。

纵春不喜欢他,乌有不喜欢任何人,眠火挠挠头,只会说,哎呀,那个,你下次别冲那么快嘛。

不喜欢也没关系,赤狐不在乎,他只是他妈的想要个首发。

禁赛令解除的消息传出来不久,助教来找赤狐,说乐驹让他去训练室一趟。

谢天谢地,这个拖后腿的小人终于要滚蛋了。

纵春没藏好的眼神里,赤裸裸写着这样一行字。

赤狐脚步一转,像死刑犯最后能杀一个人那样,来到纵春面前,抓着他的手腕把他提出来:“我说,你真的够了吧?”

纵春吓得整个人夹起来,声音颤抖:“你说什么?”

“这场大戏,破晓失去了什么吗?”赤狐咧开嘴,眼睛里却没有一点笑意,“他成了英雄,说两句帅气话就来救我的人,女友粉们叫着老公就扑上来了。之后更是遭遇不公,口碑翻盘,即渊和凛冰被俱乐部开除,这辈子再没可能上场,转瞬之间大仇得报,主角剧本现在都很少写这么爽了。是,他没了首发,但有这两场我的表现,不更衬得他无可或缺了吗?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他归队后火凤没进胜者组,第三轮上一半的我,也能在这里给他垫着背锅。”

他把纵春往旁边一甩。纵春已经傻了,幅度很大地一个趔趄,堪堪站稳。

“说到底,他有那个哥,这辈子都不会再吃一点亏,”赤狐抹平嘴角,阴柔的五官更显狠厉,“所以你到底在愤愤不平些什么?恨你爸妈没破晓的有本事,还是嫉妒我能被破晓狠狠踩在脚底下,想取而代之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纵春揉着作痛的手腕,嘟囔,“你脑补太多了,我只是怀疑你和那个即渊串通好了,要把脏水泼给破晓。”

“……呵。”

赤狐没再说话,脊背挺直,昂首阔步地离开。

训练室外,赤狐深呼吸,沸腾的大脑降温些许。

他大概能猜到乐驹要说什么,无非是让位给破晓。他21了,年纪越大,机会越少,不想继续替补下去,可以考虑转会。

老古板这些话,春季赛开赛前就跟他说过一次。

考虑好应对的表情,他推开门,第一眼看到的却不是乐驹。

破晓。

段岁寒坐在门对面的位置,一进门就能看见。房间里坐着六个人,他、孟旌扬、乐驹、诗行,还有两个他叫不出名字的火凤高层。

“这又是什么情况……”赤狐念叨着走进去,环视一周,看到角落萎靡不振的诗行,脚步一顿,瞳孔骤缩。

他快步冲到诗行旁边,揪起他的领子:“你做了什么?!”

诗行眼神涣散,凝不到他的脸上。

只那一秒,赤狐就能确定——

他被卖了。

“赤狐,你太自私了,”诗行声音很平静,赤狐听来,却如噬心蚀骨的巨毒,淬出浓烈的怨恨来,“你不是说,只要你能回到首发,就会想办法把应觉踢下来,让我回去的吗?”

同为替补,这句话当然只是互相安慰的吹牛话术,别说赤狐,诗行都没当真。

他只是不爽,凭什么赤狐撞了大运,真能回到那个位置。

任何在那里待过的人都不会忘记那种感觉,诗行也一样。他永远记得主持人介绍他为火凤新人辅助的那个瞬间。

万千瞩目,如履薄冰,海一般的讨论浪潮打过来,很多批评,少许喜爱。

做火凤首发的每一天都很痛苦,但再痛苦,都不及掉下来后,看别人拥有这一切来得彻骨。

赤狐就应该和他一样。他们一起跌落,同流合污,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听见诗行的话,赤狐怒发冲冠:“我操你大爷!我还说你该退役呢,你什么都要听我的,你暗恋我?”

“是啊,我暗恋你,”诗行冷笑起来,“所以我们一起完蛋吧。”

查偷拍这件事,管理层打草惊蛇一次后就没了进展。俱乐部里人多手杂,来往的人甚众,即使有监控也无从查起。

唯一的切入口是后台那张有孟旌扬的照片。当时比赛已经结束,还留在后台的人不多,调查范围缩小了一大半。

虽然直接的监控镜头里没有人直接偷拍的画面,但孟旌扬不放弃,叫人一直看、一直查,甚至根据各处监控画出了每个人的行动路线图。

终于,将路线图和一个角落的模糊身影结合,他们推断出,那张照片是诗行拍的。

幸好火凤队服后背的名字印刷够清晰。

证据摆在眼前,诗行供认不讳。

“不过,”他说,“我只是从犯,就拍了几张,真正的主谋另有其人。”

此时此刻,主谋赤狐掐着他的脖子,额角青筋暴起,愤怒得巴不得把他活吞下去。

诗行脸色涨红,却没挣扎,看表情,居然在笑。

疯了。赤狐想,诗行就是个意志薄弱的小人,自己被网住,就失声尖叫着把所有人拉下水。

有垫背的就不孤单了,他洋洋得意。

赤狐丢开他,转过身,看向自己真正要面对的人。

那五个人坐着,神情严肃,一个比一个装X。段岁寒看向他,眼神里流露出很多的不解。

他和赤狐不熟,诗行更是陌生。

他问:“为什么?”

如果只是想要首发,不如偷拍乐驹再威胁他本人来得快。

赤狐嗤一声,答得理所应当:“赚钱啊。”

一张照片几百上千,只要人拍得不丑,私下的,衣服没见过的,总有人愿意买。乌有应觉,还有以前的箫笙,都卖得很好,现在加一个破晓,看着粉丝不多,照片出来,真有人愿意花钱。

第一次知道有这种生意,是两年前。他还是应觉的替补,几个狐朋狗友邀请他去夜总会,他们只负责玩,吹牛,说点电竞行业别人不知道的内幕,不用付钱。

有这种好事?

他去了,加上几个老板的微信。聊了两天,对面大抵摸清他的道德不值什么斤两,试探地问,能不能偷乌有的东西出来?价钱好说。

就这样,他摇身一变,成了火凤私生的最大人脉。

这件事他做得很谨慎。本来俱乐部里就没什么人关注他,他拍了什么,手机上在聊什么,没人在乎。

要不是一起被提成首发又同时被踢下替补,诗行自顾自地想和“同病相怜”的赤狐关系好起来,他才不想拉第二个人入伙。

“你真的很值钱,破晓。”赤狐语带夸赞,又有点可怜地看着他,“你知道你的照片有多好卖吗?穿得少一点,还有人加价买断,不许我卖第二张呢。”

“你给我把嘴巴放干净一点!”孟旌扬猛地站起来,揪着赤狐的领子把他按到墙边。几张凳子被撞开,噼里啪啦倒了一地。诗行惊叫一声,捂住嘴,往更角落里躲。

“你很得意吗?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拍别人赚钱,帮别人养私生?”

“是啊,”赤狐死猪不怕开水烫,挑衅地说,“你没见过吧?我很会拍破晓的。他的顾客可不止有女粉,男的也好几个,都很有钱。也许等他退役了,我还能给他介绍……”

“闭嘴!”

孟旌扬目眦欲裂,几乎要一拳砸下去。房间里监控在运转,录音笔就在段岁寒口袋里,他控制不住,事情会变得麻烦。

“孟哥。”段岁寒抓住他的手臂,让他放松一些。

他看向赤狐。

说实话,赤狐此刻破罐子破摔的倔强,段岁寒看得懂。包括他的不择手段、卖队友求荣,甚至诗行的嫉妒懦弱,他都能想得通为什么。

在这个行业里,大家想要的东西都差不多,可走岔了就是走岔了,做错事要接受惩罚。

他说:“赤狐,俱乐部会把你开除的。”

赤狐瞪大眼睛看着段岁寒,一开始不屑,然后慢慢慌乱起来。

他哂笑:“理由呢?这种事怎么可能传出去?我和诗行都在大名单上,春季赛还在打,不可能……”

孟旌扬扭紧他的手臂,不许他靠段岁寒太近。

孟旌扬说:“你指火凤的面子?我不要了。”

旁边坐着的两个火凤高管,表情皱成两朵苦菊花。

的确是他们管理不当吧,但是……这么大一个丑闻啊!

哎哟喂。

偷拍俱乐部的名号一旦穿上,一辈子都洗不脱。

“打电竞的确不需要品德高尚,很多选手成了名之后私生活混乱,教练劝不动,照样用。”乐驹开口,心痛道,“但一个选手心性坏了,再有天赋也没用。”

“够了!你算什么东西!”赤狐早就受不了乐驹这学校班主任一样的带队理念,扯着脖子怒斥,“你不还是带着几个垃圾夺了冠,躲火凤当两年教练,你就清清白白了吗?”

乐驹早年间那两个冠军拿得艰难,起于微末的冠军班底终在成名后反目,沸沸扬扬地解散了。昔日的队友互相攻讦,没一个留下好名声。

“所以,同样的错误我不会再犯。”乐驹板着脸,坚定道,“只要我还在这个行业里一天,就会劝别的教练不再起用你们两个。”

赤狐冷哼一声,诗行却急了。他扑上去说错了,他什么都没做,都是赤狐干的。他下个赛季就会转会,请不要这样对他。

乐驹把他拂开,段岁寒说:“你先跟我把官司打完,再考虑转会的事吧。”

-

证据都整理好,乐驹又把其他受害者也叫进来。

赤狐偷拍的照片会定期删除,交易记录也不留下。最近风声紧,他就把证据都毁了,孟旌扬把他的电子设备全都收好,等报警之后做数据恢复。

“所以说,你拍了我们所有人的照片,再卖给私生?”应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已经跌落谷底,终于不用伪装,赤狐全部的恶意释放出来:“怎么?要谢谢我吗?我可帮你固了不少粉丝,你直播间有几个等级特别高的,我都有微信。”

应觉嗤一声。

隐私暴露,他其实不怎么在乎,本身俱乐部集体生活就没什么秘密可言,大粉加上他联系方式的也不是没有。应觉跟私生打交道那么多年,没办法解决的部分,他就当不知道。

他只是看赤狐恶心。

不过没关系,惹了破晓,赤狐不会有好下场。

忽然之间,烦人的替补,潜在的威胁都没了,还不用自己动手,应觉很不看场合地感到轻松,走到段岁寒身边说:“谢了。”

段岁寒不明所以:“不客气?”

乌有面无表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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