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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梦中生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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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靖扬!”

“接球!”

篮球顺着运动的轨道来到宁靖扬的手中,激烈的球场上,宁靖扬运筹帷幄,但身上一点运动兴奋的多巴胺都没显现出来,沉着一张脸,要不是额头上有汗滴下来,旁人估计会以为他在考试呢。

坐在第一排看台的温嘉,提着一袋的水和饮料,看着宁靖扬被藏在黑色运动裤下的腿,笔直且带着力量,盯了许久,温嘉的目光由怀念转为羡慕。

“宁学长,好像有人在看你唉。”

一局得分后,同场的学弟提醒着宁靖扬。

宁靖扬抬头就看到呆坐的温嘉。

“你们先玩。”他将手中的球扔给学弟,随后先用放在场外干净的毛巾,将脸上和手上的汗水和灰擦干净,然后再抬步走向温嘉。

温嘉没想到宁靖扬会朝着他走来,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但还好,他刚才买饮料的时候,还买了两瓶矿泉水。

于是一瓶水就被温嘉递给了宁靖扬,一瓶水被留给了温嘉。

“给你水喝。”温嘉说道。

宁靖扬也没拒绝,他甚至都没问温嘉为什么到这里,就将水接过,大口大口的喝着,以此来补充刚才流失的水分。

看到宁靖扬顺其自然地接受自己的好意,温嘉也才放下心来,于是问道:“周一那天晚上你脸怎么这么臭啊,是我哪里得罪你了吗?”

温嘉一边说着,一边也小口小口地抿着水。

两人之间隔着一道灰石堆砌而成的隔断,高度与此时温嘉的膝盖平齐。

解了渴的宁靖扬将水放在隔断平台上,说道:“不是你先避着我的吗?我还不想在你心里成为讹诈者。”

“啊?”被宁靖扬提醒,温嘉才想起来这件事。

真宁静阳的到来倒让他把这事给忘了。

丢人,太丢人了。

温嘉敲了敲自己脑袋,一下子脸都红透了,心虚但语气又带点撒娇地说道:“我就那一次啊。”

这话说得很不负责任,明明是自己先开始疏远宁靖扬的,现在又眼巴巴地凑上来,耍赖似的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嗯,那扯平了。”宁靖扬笑了一下,他平时穿着古板,除了校服意外,平时的衣服也大多都是黑白灰。今天也只是简单的白色卫衣和黑色的休闲运动裤,即使他身材比例极好,整个人也都透着一股偏硬的气质,但偏偏刚才那一点笑让他带了些艳色。

温嘉却看呆了,想着他也是喜欢好看的东西,喜欢好看的人。

见到温嘉身边座位还有一袋的饮料,宁靖扬问道:“这又是要给谁带去?”

温嘉转身看了一下,回道:“郁椴。”

他没敢说有别人。

“哦,那你去工作吧。我接着打球去了,他们还在等我。”

没等温嘉回复,宁靖扬就拿着水转身走向球场。

*

高倍数的望远镜能将下面人的动作表情看的清清楚楚,结束了窥视后,孟斐眸色暗沉,但语气却异常冷静

“A班新来的特招生,据说是宁家新认回来的私生子,上次你回来的聚会,他也有参加。”

“最近温嘉很关注他。”孟斐停顿了一下又说道。

“关注?宁静辉还没死呢,他又算什么东西。”裴因之冷哼了一声,冲着郁椴喊道:“还睡呢!再不醒温嘉要跟别人跑了。”

“温嘉不会离开我的!”裴因之话音刚落,郁椴闭着眼睛嘟嘟囔囔地回道,声音不大,但屋里的另外两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到底睡没睡着啊!”裴因之问道。

孟斐撇头看了一眼,回道:“睡了,说梦话呢。”

“啧。”裴因之眼中同时有着戏谑和不甘心,“他还真是放心啊!就能这么笃定温嘉不会离开他呢!回头温嘉跟别人跑了,有他哭的时候。”

“温嘉不会跑的。”孟斐同样很笃定地说道,“因为郁家对他来说很重要。”

说完,他就这么直直地看着站在篮球场外的温嘉,过了一会儿,他突然笑了,他拿起了自己的手机,对着温嘉发出了一条消息。

*

“我看了眼你整理的人员名单,圣温培养出来的优秀人才确实不少,但看来看去还是表哥最厉害。虽然表哥的大学生活并没有过完,长时间地旅居国外,但我还是想将他记载于圣温的历史上,想了许久,还是觉得你来为表哥写一份简介最为合适。如果你有这个意向的话,回头联系我。——圣温男校学生会孟斐”

当看到信息时,不存在的蝉鸣声又在温嘉的脑内响起,吵得温嘉眩晕。

“我可以拒绝吗?”温嘉将这几个字填入输入框内,但又一一被自己删掉。

他最终什么都没回。

脑内的不适缓解后,温嘉抬起头,又看向露天篮球场的宁靖扬,他很厉害,手中的球都投中了,同球场的人都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这么短的时间就已经有这么多人喜欢他了。

温嘉又看了眼手机中孟斐发的短信,最后只是将自己喝过的那瓶水放在了宁靖扬刚才放水的位置上。

*

“郁椴……郁椴你醒醒啊。”还未到变声期的少年声说起话来有些像小女孩,“不要睡,不要睡。”

“温嘉你好烦啊。”话一出口,郁椴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像小孩,他想挠挠脑袋,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动弹不得。

怎么又梦到14岁那年的事了。

郁椴缓缓睁开眼睛,就看到旁边温嘉胖乎乎、白嫩嫩的脸,上面有不少擦痕。双手双脚同样也是绑着。

“一会儿我去看看有什么能割绳子的东西,把绳子割了,我们就能偷偷跑掉了。”温嘉一脸认真地想着对策,明显还没意识到现在有多危险。

“傻子。”郁椴看着温嘉不屑地说道,“咱们俩是在船上,跑?跑河底下去啊。更别说这船上都是成年人,跟他们比,咱俩就是小鸡仔,人家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咱俩比鬼死得都快。”

“那怎么办啊,他们看上去好凶啊。”温嘉很害怕。

“等着。”郁椴说道,然后他脸上带着点不情愿,又说道,“我哥回来救我们的。”

听到这句话,温嘉仿佛收获了无限的信心,一个劲地点头:“对,大少爷回来救我们的。”

郁椴并不想理会温嘉对郁鹤凇的崇拜,将脸撇过去。

可他们最先等到的并不是郁鹤凇的救援,而是凶狠的绑匪。

两个人在面对绑匪的时候还算镇静,但绑匪的一句“谁是郁家小少爷郁椴”,却让两人都缄默不语。

又是这段。

郁椴厌倦了这段剧情在他脑内重复的上演,正打算自告奋勇地承认,但身旁的温嘉又比他快了一步,只听他小声说道:“我是。”

郁椴,你王八蛋,你就是个懦夫。

绑匪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没有丝毫停顿地就拉着不能动的温嘉朝着船舱走去。

走之前,温嘉看了一眼郁椴,那眼神好像在说不要怕。

没事的,郁椴在自己心里说着,这个梦已经做过很多遍了,一会儿就醒了,最差也不过就是再看一遍自己家大哥英雄救美的过程。

没必要害怕,没必要难受,没必要。

报废的铁船破旧不堪,在河上飘来飘去没个定数。铁锈和死鱼的腥味混在一起,不断冲击着郁椴的嗅觉。

日头向南偏移,颜色深红,像血一样。

郁椴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但恐惧与慌张的情绪袭满了全身。

为什么我哥还没来,为什么!为什么!

面前的舱门紧紧闭着,郁椴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但血却顺着门缝从舱室流向了舱外。

好多好多……

腥味比船壳上的铁锈、船角的死鱼更甚。黏性的液体因为重力流到郁椴的身下,沾上了他的皮肤。

甩不开,洗不掉。

他的脸,他的手,全是温嘉的血。

郁椴瞪红了眼睛,五脏六腑被这味道熏得想要呕吐,但先出来的不是胃里的酸水,而是眼中的泪。

“温嘉!!!”

这是郁椴最大的噩梦。

*

“温嘉!!!”

郁椴醒来的时候一身的冷汗,他抬手抹了一下额头,却又被吓到了。

为什么汗这么像血。

“做噩梦了?”孟斐担心的声音从窗边响起。

郁椴抬头,看到了正站在窗边的孟斐和裴因之两人。

“温嘉呢?”郁椴心脏跳个不停,后怕地问道。

他怕他的世界没有温嘉。

“他把壶摔坏了,出去买水了。”裴因之回道。

“那就好,活着就好。”郁椴失神般地重复道。

随即他站起身来,朝着外面走去。

“你去哪?温嘉一会儿就回来了。”孟斐看着郁椴的动作问道。

郁椴抹了一把脸,手心湿漉漉的,他背对着两人说道:“我在这睡不好,去趟收藏室,温嘉来了,让他先回宿舍。”

说完,他就像要躲什么一样,赶紧跑出了去。

“都多大的人了,睡着觉还要喊温嘉,怪不得温嘉说把他当儿子看呢。”裴因之看着郁椴的背影说道。

“他真这么说?”孟斐的问话带着些震惊,“他竟然承认了。”

“承认什么了?”裴因之问道。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长嫂如母’。”孟斐语气平淡,但话却像惊雷在裴因之心里炸开。

“你没开玩笑吧,郁鹤凇他是一个废人。”

孟斐笑了一声,他从口袋里拿出一盒烟,从中抽出一支坐到沙发上。

“可你在温嘉心中都比不上一个废人。”

“你怎么知道的。”裴因之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己这个发小很奇怪,表面一副谦谦君子的样,背后就特别爱探究人家的秘密。

孟斐突然觉得额角有些抽痛,他这帮发小都是什么人。一个巨婴,一个蠢货,全赖温嘉。

他懒得回答裴因之的蠢话,于是用抽烟来回避。

打火机将烟尾点燃,火焰顺着烟纸向上烧。

“我还一直以为你假正经得没有任何不良嗜好呢?”裴因之看到孟斐抽烟,有些新奇。

“表哥会的,我怎么能不会呢。”孟斐吐出一口烟气。

裴因之朝着楼下看了一会儿,看到温嘉在外面玩够了,正缓缓地想着小楼走来。

“郁鹤凇是个什么样的人。”裴因之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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