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去了许多。
琴声刮过耳畔,素儿青涩的跟唱起来,嗓音忽大忽小,不时还有些卡顿,沈知意手指微微张开,透过缝隙看着她。
许是,彻底放松了下来,素儿唱的越来越自在,沈知意听着听着觉得还不错啊,上点加强班的话,未来可期啊。
苦苦寻觅之人竟在我身边。
还未唱罢,沈知意就立马走上前握住素儿的手。
被沈知意这突如其来的一握,素儿有点不知所措,以为是自己没唱好,正准备说点什么来弥补,就听见沈知意说道:“你想出道吗?”
素儿脸上满是疑惑,“我觉得你可以唱曲儿,你觉得呢。”
沈知意的话,让素儿睁大眼睛,小姐的意思是让自己进班子里跟着一起演出。
“我觉得......”素儿犹犹豫豫的正要说出口。
“好,你觉得也很好,那我明日就请人来教你。”沈知意说罢,留着三个人,自己转身走开了。
青衫上前轻轻拍了拍素儿的肩膀:“看不出来,你隐藏实力啊,唱的不错。”
素儿还是有些没回过神,宣月收了琴,两人进屋的路上:“素儿姑娘,你方才唱的真的不错。”
素儿一路上都是轻飘飘的,回了王府,沈知意让她早些歇息,往后铺子的事情大半还是交给自己,若是她想来,随时都可以。
素儿点点头就回了屋子。
知道第二天要干什么,素儿整宿都激动的睡不着,第二天起床果然顶着两个乌黑的大眼圈。
沈知意见了吓一跳,以为被谁打了,“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素儿摆摆头,说着只是没睡着。沈知意把人带到酒楼里,开了一个厢房给她。
“你先休息休息吧。”沈知意说罢便要出门,素儿在后面拉住她的袖子:“没事的,小姐。”
“那怎么能行!听话,休息一会。”沈知意摸了摸她的头,让她赶紧睡下,自己轻手轻脚出了厢房。
下了一楼,沈知意给请来的乐师道歉,又将人一路人送回,重新约了日子。
......
屋子外头的丫鬟一个接一个忙着,里里外外的进出着屋子,端盆,擦地。
“太子殿下,您可算来了,娘娘从昨日就开始恶心,晚些时候只是干呕,喝了些热水缓和了许多,谁知道今日晨时就一直吐,止都止不住。”春碧一路跟着朱平急匆匆的往沈嫣然的院子里走。
“叫太医了吗?怎么现在才来报。”朱平语气有些愠怒
春碧没了声,支支吾吾的跟在后头,走到门外的时候,就听见沈嫣然狂呕不止的声音。
“嫣然。”朱平推开门就直接大步迈了过去,看着趴在床榻上,身子不停起伏的人儿,很是心疼。
“还站着干什么?去叫太医啊!”朱平冲着春碧大吼,春碧怔了怔,“奴婢这就去,奴婢这就去。”说着急匆匆跑了出去。
沈嫣然抬眼看见面前的男人,眼里的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流:“殿下。”
“我在,嫣然我在。”朱平轻抚着她,想让她好受一些。
哇的一声,沈嫣然忍不住又吐了起来,朱平立马扶着她的肩膀怕人一不小心就倒下去了。
“殿下,你别怪春碧,是我不让她说的,只是呕了一会,有下人在,照顾着就可以......”说着又忍不住呕了几声,“还是去......去照顾姐姐好一些,正怀着身孕,肯定有诸多不便......”说着就抬头看向朱平,眼里泪水又淌了下来。
看着自己心爱的人病成这样还在关心别人,朱平内心的自责达到了巅峰,“都是我不好,这段时间对你确实冷落了许多,都怪我。”
门被轻飘飘的推开,春碧看了一眼屋内,才带着太医进去。朱平看到太医,连忙招呼着人往自己身边来:“太医,爱妃近日突然呕吐不止,你快些来看看。”
太医放了手里的东西在一旁的木桌上,靠近些为沈嫣然把脉,沈嫣然微微抬眼看着太医,眉头愈发紧锁,瞧了一眼沈嫣然后,轻声问道:
“殿下与娘娘近日可有过房事?”这话问的沈嫣然羞了脸,朱平听着也有些不悦,但还是勉强回了太医的话:“有过。”
说罢,太医示意朱平,朱平将人好生放在床榻上,跟着太医出了房门,门关上之际,太医才说话:
“从脉象上来看,娘娘像是喜脉。”太医说话间表情并没有几分喜悦,反而愁眉不展。
“太医此话怎讲?”朱平不懂喜脉就是喜脉,怎么还有像是喜脉这一说。
“娘娘的脉象来的凶险,又狂吐不止,微臣从未见过。”太医说话的语气也有些不定,“可给娘娘暂时开几副药方,缓和缓和,等身体好些后,再把脉看看,微臣才能下论断。”
朱平点点头,送走太医,拿着给的药方子,亲自去药铺抓了药,赶去厨房煎药,炉火烧上后,就让厨房里的下人照看着,交代煎好后就端去侧妃的寝殿,自己则先一步回了沈嫣然的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