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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逃卒惹心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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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攻打九江十分顺利,孙策很快就回来了。其他士卒此时正在操练,吕范和乔蔓并肩站在营门口,翘首以盼大部队归来。

远远地,队伍的轮廓逐渐清晰。孙策眼尖,一眼就瞧见了站在营门口的两人,他兴奋地遥遥招手,高声呼喊:“子衡,瀼瀼!”那声音裹挟着胜利的喜悦,穿透空气中的尘埃,清晰地传了过来 。

随着队伍越来越近,吕范脸上也浮现出一抹笑意。前几日他就收到信,知晓孙策归期将近,昨日更是收到加急信件,确定今日便能抵达。

等孙策走近,他扬了扬手,对身后的将士吩咐道:“先带着大部队去好好休息,整顿一番!” 随后,他稳稳地坐在高头大马上,整个人被胜利的喜悦包围,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的马儿身姿矫健,通身枣红的毛色,在日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顺滑得如同上好的绸缎。它额头上那一抹醒目的白色,恰似漂浮在湛蓝天空中的云朵 ,为它增添了几分灵动与独特。

孙策在乔蔓和吕范面前勒停马儿,那马儿稳稳站定后,却没有像寻常那样安静候着,竟拽着缰绳,径直带着孙策走到乔蔓面前,亲昵地伸出舌头舔了舔乔蔓的脸。

乔蔓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脸上还残留着马舌舔过的湿意,一时呆立在原地,手足无措。

孙策也满脸惊愕,嘴巴微张,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下意识地扯了扯缰绳,却发现赤乌不为所动,不禁又好气又好笑:“赤乌,你这是做什么!”

黄盖先反应过来大笑道“赤乌这是喜欢瀼瀼呢”

乔蔓也笑着,轻柔地抚摸着赤乌的脖颈,眼神里满是欢喜:“你叫赤乌呀,好乖巧的赤乌,以后我准给你带好多好吃的。”赤乌似乎听懂了她的话,喷着鼻息,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手掌。

孙策翻身下马,“你都不知道赤乌在战场上有多凶”他自豪的摸着赤乌的背“毕竟是我的战马嘛”

“你有多凶?”乔蔓眉眼含笑,目光盈盈。她还没见过战场上孙策凶猛杀敌的样子也没见过他发火的样子。

“我?”孙策嘴角微微一勾,不羁与洒脱肆意地在脸上晕染开来,透着满满的少年意气,“敌军要是敢侵犯,我定叫他们有来无回,在我的枪下,一个活口都别想留!”

程普也在一旁笑着点头“战场上的伯符,确实勇猛得很,敌军听见他的名号,都要忌惮三分。”

“好了好了,咱们别在这营门口站着了,都奔波这么久了,先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说完,他侧身转向孙策,神色稍显郑重,“对了,伯符,袁术派人来传话,让你稍作歇息后就过去,说是要为你这次胜利设宴庆祝呢。”

待回到营帐稍作整顿,孙策一行人便朝着袁术所在之处走去。一路上,士兵们投来敬畏又崇拜的目光,窃窃私语着孙策此次的赫赫战功

不少休息的士兵议论“哎,你知道嘛,主公许诺咱孙郎为九江太守啦,只要打下来就走马上任“

“可不嘛,这会回来孙郎就成太守啦“

“真的?十九岁的太守?”

“可不嘛”

“…”

袁术听闻孙策大获全胜,忙下令在后院的亭中摆下庆功宴。亭中,黄花梨木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琼浆玉液在夜光杯中泛着诱人光泽,四周轻纱幔帐随风轻摇。袁术坐在上首,其他将领依照官职高低,分两边整齐跪坐。亭内弥漫着酒菜的香气,众人低声交谈。

孙策身着一袭褐色劲装,披风随风飘动,大步流星径直上前。在袁术面前站定后,他双手抱拳,单膝跪地,声音洪亮:“末将孙策,拜见主公!此番得胜归来,全赖主公洪福与将士齐心。”

袁术满脸堆笑,双手一拍,朗声道:“好好好,伯符英勇!此次拿下九江,实乃大功一件!今日这场庆功宴,便是为你而设,你且上座!”

孙策抬眸望去,那所谓的上座,位置虽在主位之侧,却明显被刻意安排得稍显局促,并不如平日里主帅犒赏功臣时该有的尊崇位置 ,周围的布置也透着敷衍。他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依旧神色如常,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随后大步流星地径直走到座位前,毫无惧色地稳稳坐下,身姿挺拔,腰背笔直,周身散发着与生俱来的傲然之气,仿佛不在意这座位背后的深意,只当是一场平常宴会。

众将领纷纷附和道“伯符将军年少有为,用兵如神,我等佩服!”此起彼伏的称赞让场面热闹非凡

孙策并未接受这份恭维,脸上也不见丝毫笑意,只是抱拳平静地回应:“伯符愧不敢当。”虽然孙策态度不够积极但也没打消众人的热情,众人转而吹捧道“这场胜仗,全靠主公运筹帷幄!要不是主公英明,我们哪能有这般战绩!”“没错没错,主公高瞻远瞩,给咱们指明了方向,伯符将军才能顺利拿下九江 !”

袁术满面红光,高谈阔论着,口中皆是些“将士用命,我军必将所向披靡”之类的场面话。众人推杯换盏,欢声笑语不断。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宴至中旬,众人皆有了几分醉意。可孙策心里却始终惦记着一事,眼神不自觉地频频看向主位上的袁术。此前,他奉命出征九江,为袁术开疆拓土,按约定,战后理应被任命为九江太守。但直至此刻,袁术却对这件事只字不提。

喧闹的宴会中,一名小兵匆匆穿过人群,来到孙策身旁,俯身在他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孙策轻皱了一下眉毛,对那小兵吩咐道“抓到之后,就地斩杀”小兵接到命令立刻匆匆离开,消失在宴会中。

袁术注意到这边的情况问道“伯符可是有军中事?”

孙策迅速调整神色,端起酒杯,身姿笔挺地站起身,先向袁术恭敬行了一礼,抱拳说道:“实在抱歉,主公。有个逃犯逃窜至您的军营,竟妄图藏在马厩里躲避追捕。我的人不敢贸然在您的地盘执法,刚收到消息,我即刻命令他们就地斩杀。惊扰了宴会,还望主公恕罪。”

袁术脸上的笑容瞬间一滞,像是被这话噎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嘴角扯出一抹略显勉强的笑,摆了摆手道:“兵士犯法,理应惩处,有什么可道歉的呢?伯符你行事果断,做得对。”

众人面面相觑,眼神里满是惊讶与疑惑。在他们看来,以往主公袁术行事颇为独断,稍有冒犯便会大发雷霆,可今日孙策这般未请示便擅自下令处置逃犯,主公却如此宽容。一将领干笑两声,脸上堆满看似热络的神情,拱手道:“主公待伯符可着实不薄啊!此次大捷,主公大摆庆功宴,又对伯符将军这般宽容,这般知遇之恩,伯符将军往后定当肝脑涂地,为主公效力!”有聪明人早就有所察觉,心里冷笑不薄?怕是有所图谋。不过无论那种,袁术既然表面捧着孙策,众人面上对孙策更加敬畏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这场喧闹的庆功宴逐渐落下帷幕。将士们陆续起身告辞。孙策眼神始终有意无意地落在袁术身上。从宴会开始到结束,他满心都在期待袁术能提及九江太守一事,可袁术却像失忆一般,自始至终只字未提,神色如常地与旁人谈笑风生,好似从未有过这桩约定。

袁术刚起身,还未迈出步子,就被孙策叫住。孙策便急急留住他“主公请留步,末将还有事要和主公相商”

“何事”袁术脸上又挂上了虚伪的假笑

孙策没有答话,却看了看正在离去的众人

袁术了然,待众人脚步声渐远,诺大的亭子里只剩孙策和袁术两个人,孙策上前一步跪地道“不知主公可还记得出征之前的那个约定?”

袁术闻言,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旋即端起桌上的茶盏,轻抿一口,故作疑惑道:“约定?伯符所指何事?”孙策抬起头,目光坦然,直视袁术的眼睛:“主公,出征前您曾允诺,若我拿下九江,便任命我为九江太守。如今九江已克,百姓安定,不知这太守一职……”

袁术发出一声轻笑,像是在调侃又像是在推诿:“伯符啊,你这记性可真好!”说着,他抬步走到孙策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伯符啊,你立下大功,我自然不会亏待你。只是这九江之地,如今局势复杂,各方势力暗流涌动,我还需从长计议。你且耐心等候,日后必有重赏。”

孙策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周身不禁泛起一阵寒意 。他胸膛剧烈起伏,袁术的推诿令他怒不可遏,恨不得立刻拔剑相向,可理智却在拼命拉扯。他抬起头,脸上又重新挂上一副恭顺的神情“是,末将明白了”

回去的时候,孙策脚步匆匆,走得飞快,身上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一路上,士兵们远远瞧见他这副模样,都下意识地纷纷避让,大气都不敢出,所有人都知道此刻的孙策心情糟糕透顶。

孙策猛地撩开营帐门帘,那门帘受力,“啪”地重重甩在一旁的木柱上。他大步跨进营内,脚步急促而沉重,一个矮凳冷不丁出现在他的行进路线上,怒火中烧的孙策根本来不及停下,一脚重重踢去。矮凳受力,被踹得横飞出去,凳腿在地面上划过,发出尖锐刺耳的声响,在寂静的营帐内格外突兀。

吕范赶紧跟上去,问道“发生了何事?”

明明走之前还好好的

孙策猛地停下脚步,双眼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牙齿咬得嘎吱嘎吱,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那袁术,言而无信!

——

几个士兵趁着休息,聚在营帐外闲聊。其中一个士兵用手肘轻轻戳了戳身旁的同伴,神秘兮兮地问:“哎,你知道吗,那个谁……”

“谁呀?你倒是说清楚点。”同伴一脸疑惑,凑近追问。

“就是二十六伍里的那个家伙。”

同伴瞬间反应过来,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听说他跑啦?”

“没错。”那士兵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还跑到主公的营里去了。”

“然后呢?发生什么了?”同伴眼睛睁得老大,满脸好奇。

“还能怎样,被当场斩杀了呗!”

“啊?在主公营帐里就被杀了?”同伴倒吸一口凉气,脸上写满震惊。

“那可不,一点没含糊,直接就给斩了。”

“真的假的?”同伴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这还能有假?消息千真万确!”

两人对视一眼,心有余悸。其中一个咽了咽口水,小声嘀咕:“可不敢再跑了,也千万别违反军令,这可是掉脑袋的事儿。”另一个用力点头,“是啊是啊,可得长点心。”

乔蔓路过时,恰好听到几人的对话,心中猛地一紧,脚步不自觉顿住。那关于逃兵被斩的话语,像一记重锤,敲得她的心“砰砰”直跳。她下意识地裹紧身上的衣物,好似这样就能藏好自己最大的秘密——女儿身。

“慈不掌兵,义不掌师。” 这句军中常言此刻如雷贯耳。她深知,在这军营之中,军法如山,容不得半点差错。回想起现代社会,哪怕只是触犯普通法律,都要受到惩罚,更何况在这等级森严、纪律严苛的古代军营。如果自己的女儿身不慎暴露,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想到这儿,乔蔓的手心已满是冷汗,双腿也微微发颤 ,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深吸一口气,装作若无其事地快步离开,可内心的惶恐,却如汹涌潮水,怎么也压不下去 。

乔蔓一回到营帐,便像只困兽般来回踱步。她的营帐狭小逼仄,四周的墙壁好似都在向她挤压过来。桌上那盏孤灯摇曳不定,昏黄的光在她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影子,更衬出她神色的慌乱。她强迫自己坐下来,努力思考对策。女子出现在军营,本就是死罪,如今逃兵被斩的事,更是给她敲响了警钟。

要不然,就跑吧?趁着夜色还深,悄无声息地离开这个危机四伏的军营。可这个念头刚一冒头,恐惧就如潮水般将她淹没。万一被抓到了,那就是死路一条,连半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天地虽大,她却像只没头苍蝇,完全不知道该往哪儿去。这里的一草一木她都熟悉,可军营之外,她却两眼一抹黑,哪里都不认识,哪里都不熟悉。更何况,这是乱世,到处都是兵荒马乱、民不聊生,她一个弱女子,孤身在外,处处都是致命的危险,随便一个意外,就能让她殒命。

还有个更隐秘的原因,像一根无形的线,紧紧地拴住了她的心。她舍不得离开这里,舍不得那些一起出生入死的人。孙策,那个意气风发、壮志凌云的少年将领,身上仿佛带着与生俱来的光芒;雅正端方,什么事情都处理的井井有条的吕范;黄盖、程普、朱治、韩当,他们都是历经沙场的老将,对她这个“小兵”,也有着父辈般的照顾。一想到要和他们分开,或许此生都再难相见,乔蔓心里空落落的。

乔蔓满心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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