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船家也不敢吱声了,时不时的踩着桨轮。
太阳渐渐斜了下去,迟珩看着迎面而来的官船,眸子亮了亮,等船靠近的时候借力抓住的船上的绳子飞身跳上了官船的甲板,船上的禁军顿时持刀围住了他。
“在下迟珩,”说完便扯下了蒙在面上的黑布,禁军们也收了刀,“见过迟大人。”
听到动静的胡御医也走了出来,看见了迟珩,有些诧异,“迟大人。”
“胡太医,元江的事情有些复杂,我此番前来接应你们,是为了各位的安全着想,”迟珩一边说着,一边和胡太医走了进去,看见船舱里乌压压的一群人,还是惊讶了片刻,陛下这是派了多少人来,怎么这么多。
彼此见过礼以后,迟珩跟王院判商量了一下,最终决定由他带着六人先去,装作富商带着儿子仆从路过,几个擅长解毒和针灸的太医扮作仆从,迟珩则是侍卫。
到了一处小渡口,船停在了一旁,几人跟着迟珩去了自己带来客船,船家看着突然多出来的几人也不敢声张,眼中好奇但依旧低着头,毕竟这个客人给的太多了。
其余的一些人由荣平和禁军护送着从小渡口坐了马车前往元江,官船上余下了十余个仆从吏目。
等一行人安排好,船再出发,到了元江渡口时已经快天黑了,按照安排,几人大张旗鼓的雇了几辆马车,带着一堆行李从渡口下来倒是没引起怀疑,毕竟一个富贵的白胡子老头带着一些看起来穿着不凡的家人,出手阔绰大方,确实常见,更何况元江没了一个湖月楼,还有许许多多个凝香楼,翠月阁,多得是达官贵人来找乐子。
渡口仍是热闹非凡,在码头找活的百姓比平日里多了不少,挑着担子卖东西的货郎走来走去的吆喝着,讨价还价的声音不绝于耳。
“此地倒是热闹,不愧是江南第一渡。”胡太医小心的搀着王院判说道。
王院判赞同的点头,“倒是和长安不同,也算是见过不同的民生了。”
几人时不时说这话,讨论这个讨论那个,倒真像来游玩的一家人一样。
等几人进了城,迟珩便带着几人去了程氏的客栈,乔装打扮一番,等到了天完全黑透了才去了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