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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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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无缺被容鸢一巴掌拍屁股上拍醒时,她的手机正在充电板上锲而不舍地震动,发出“嗡嗡嗡”的声音。

“有电话。”容鸢说完,咕哝了一声,翻个身继续睡了。

“你接了呗,反正你本来也快醒了。”温无缺看了眼腕表,早上6点30分,距离她入睡可能也就1个小时的时间,正深睡的时候被吵醒,她的太阳穴“突突”跳着,脑袋疼得像一口闷了一子弹杯的高浓度烈酒。

她这个手机是私人的,知道号码的人不超过10个。用于工作场合业务联系的手机自她休假开始就被她扔给行政助理了。她平躺了一会儿,才不急不慢地去捞自己的手机。打电话来的人最好是有急事。

“温总,早。”电话那头的男声听起来很年轻,每个字之间都带着奇怪的顿挫,尖锐得让温无缺耳朵疼。温无缺一下把手机从耳边拿开了20厘米远。

来电的是郑鄂,她这次外聘来的并购组长。她知道郑鄂和标的公司负责的沈公子以前学生时代有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理论上有这个前提,她不应该聘请郑鄂。这二人的关系一旦暴露,首先就会惹到股东会议那群老古董脆弱的神经,这群人必然基于先入为主的偏见,怀疑并购小组后续提出的,尽职调查进度报告的可信度。

因此温无缺这手牌,打得既充满恶趣味又险象环生。唐新词之前就不客气地说她这样安排是有心理变态,温无缺不以为意。

谈判桌上旁观两个昔日情人暗流涌动,唇枪舌剑,是她高压工作下的心情调味剂,再说郑鄂和那个沈公子还都算长得年轻端正的那种,不比跟糟老头子吵架有意思多了?而且,恰恰是因为他俩余情未了,温无缺才需要郑鄂。沈义伦那个纵情声色犬马,以至于年纪轻轻去地府报到的大哥不是啥好东西,他家里的父辈也都是些奸诈之徒,只有沈义伦这人比较正直,让郑鄂直接去对接沈义伦,可以更快弄清楚沈氏还有没有藏着什么地雷等着炸她。

温无缺猜测郑鄂一早来电话,应该就是真从沈义伦这里打听到东西了。她看了眼左手腕上的腕表复核了一下现在的时间,忍住不去细想这个点钟郑鄂是从哪里突破出来的猛料。

“老郑,说重点。”温无缺隔着老远冲话筒里说。

“我昨晚送沈……他去医院。他这会儿刚醒。”郑鄂主动解释,道,“他昨晚刚和他大伯吵了一架,因为有个问题他希望不是由我们查出来的,而是他主动披露的。但是他家长辈想在收购上捞更多利益,不想他披露。几年前他大哥还在的时候,他们的代工厂是贺家,贺家为了压低成本保住沈氏的订单在生产流程中违规了。”

“环保问题?”温无缺清醒了点,把手机听筒又贴回了自己耳朵上。

“环保问题。其实那时候也有被查,贺家走关系补罚款摆平了,问题就在于,沈氏没有尽义务,按规定召回这批产品。”郑鄂停了一下,又补充道,“这事过去也几年了,批产品大部分已经是旧款,这两年有新的款式,因为推测多数消费者已经升级换代,所以沈家这些老东西心存侥幸,认为这事不是问题。”

“100个消费者有99个人停用了,有1个还在用,违规产品可能引发的使用风险就还在。哪怕100个人都不用了,这问题也仅算过期了,可谈不上消失。”温无缺冷静地说,“你问沈义伦有多少把握,能搞定他家那些老东西?”

“这一批产品他会主动联系门店,补召回产品,他等等输完液回公司就去办。”

“输液用不着两只手,让他马上联系安排。其他的事找他的公关团队商量。”温无缺打断郑鄂,命令道,“告诉沈义伦,不能有下次。否则温氏就是有金山银山,也捞不起沈氏。”

郑鄂也不愧是祖业败了之后还能凭自己东山再起的,一下听出温无缺表现得异常冷静这事背后的深意,他说:“温总,这事你之前就知道吧。”

“手没伸那么长,只是贺家倒台前声势浩大,谁都不敢接这个烫手山芋,我看过热闹。这次前期查的时候,我已经考虑过暴这个雷的可能性了。”温无缺缓和了语气,说,“老郑,这事也照实反馈在尽职调查里,没事。”

“温总,你真不怕股东和董事会找你麻烦?”郑鄂乐了,声调上扬。

温无缺又把听筒挪远了点,笑道:“不来找我麻烦就不是他们了,不如主动送他们一个知根知底的麻烦。”

“明白了,我立马安排。温总,再见。”郑鄂说完,利索地挂断了电话。

郑鄂挂了,温无缺就懒得退通话了,直接把手机丢枕头旁,闭着眼睛熟门熟路地往左侧翻进了容鸢怀里。

“你不用马上去公司解决事情吗?”容鸢透着睡意的声音从温无缺头顶传来。

“谁犯错谁自己想办法解决吧。我要应付的不是他的问题,是他的问题给我惹的麻烦。”温无缺头埋在容鸢胸前,懒得抬起一点。

前期调查阶段,温无缺已经心里有数,沈氏的规模、经营时间和业内地位,这类的地雷必然会藏一两颗,再严格的企业都不可能百分百规避这些疏漏,每一步都要严格一审再审以避免此类麻烦的企业,也确实很难发展到沈氏的规模,取得业内数一数二的技术领先地位。————再说沈氏如果真滴水不漏,或者自己懂得自己都惹了什么麻烦,提前消灾,也根本沦落不到现在这样,被同行环伺觊觎、出价收购的境地。

因此温无缺知道真存在这件事也不急躁,她早有对策。她如果为这事心急如焚,连三个小时都睡不到,晚点这身体可扛不住董事会和股东会议层层诘问。

“我的大老板,”温无缺突然感慨道,“我觉得我可真是个活菩萨。”

“嗯?”

“你说我要是像好大侠看的那些偶像剧里的霸道总裁那样多好啊。”温无缺想起等等要提前结束假期回公司,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三遍“温无痕你个死太监”。没有骂出声,怕容鸢脏话听多了等等人变丑了。

“你想承包鱼塘?还是想把人店里一面墙的包包都叉下来?”容鸢严肃地问。

“我想有干这种‘傻事‘也没人妨碍我的权力。可惜现实中经营公司没带这么舒服的。”温无缺颇有些忿忿不平地说,“我觉得我像带领一群屁股发家致富的大脑,屁股天天对我指手画脚,指挥我做事,我又要照顾屁股的面子还得跟屁股讲道理。现实不是偶像剧,经营公司的真相就是最后脑子赚钱了,屁股又能来分杯羹。真想把这些老屁股都踹进西湖里!”

“一个一个踹吧,”容鸢认真听了,还认真思考了,说,“你平时不运动,热身都不做,踢两个该小腿抽筋,还会闪到腰,如果用力过猛还可能自己跟着掉湖里。”

“嗯,你说得对,是得部署好,稳扎稳打,一个一个换。”温无缺知道她们的对话听起来有点可笑,但她发现自己还挺享受和容鸢这样“鸡同鸭讲”的。容鸢聪明却不太爱动脑,脑回路还和一般人不太一样,有时候像开她玩笑,有时候又像真的读懂她的心思。对温无缺这样自己有主意的人来说,那些急吼吼表示自己是温无缺肚子里蛔虫的人,过于愚蠢而自信。她更乐意和容鸢这样的人说点怪话,纾解一下工作中遇到的蠢才给她心头添的堵。

今天是温无缺给自己批的假期的第5天,她也差不多开始嫌日子太无聊了。

温无缺在车祸后的第二年尾,基本恢复了四肢的运动功能和日常生活能力,之后她便立刻向当时还在世的外公申请复归温氏。打那时候开始,她没休过5天以上的长假。躺了快两年的温无缺觉得她这辈子的分已经躺完了,于是把几乎所有的时间投入到了工作里。凭借温凝遗嘱里留给她的公司股份和较为丰厚的个人资产,加上外公出于对温凝的愧疚————主要是对温韬的忌惮————给她安排的中层职位,温无缺没有后顾之忧,又有发言的平台,她主动抓住每一个机会发挥自己的能力,几次在工作中取得让重男轻女的外公都无法忽视的亮眼成绩,让自己逐步从外公用来制衡文韬父子的普通棋子,变成了外公开始松口考虑可能性的继承人。温无缺还趁机收编了公司内外属于外婆的人脉————这些人脉温凝生前是用消极态度对待的————整合并终于建立起了自己的人脉,在温氏甚至业内站稳了脚跟。

不需要休息的温无缺在几年内步步高升,成为温氏一群“小温总”中唯二闯到最后一关的那个。地位稳固到前几年外公改遗嘱前夕突发心梗去世,温无痕也没法阴她的程度————温韬不让。因此,尽管温无缺并非讨厌休假,却不热衷休假,休假于她而言最主要的重要的功能是欺骗和安抚她的身体。身体是头脑的本钱,她需要为了脑子保持警觉和活力,每年抽空哄一哄这个大脑的载体。温无缺每年出于功能性目的休假3、4天的时间,其余大部分的时候她就算居家办公也不休假。

温无缺下定决心休假的时候,会让自己从工作中抽离,但不至于放任自己完全不过问公司的事。她日常的工作本来就是决策层面的,没什么好交接给别人的,能在假期前拍板的她先拍了,进度还没到的她统统直接做押后处理。为了保证休假彻底,她离开公司前还照例把工作手机托管给自己的行政助理,嘱咐助理有突发事件能自行处理就自行处理,搞不定的找秘书或者唐新词,只有到她标准的“十万火急”才能拨她私人手机号码。

温无缺两手空空进的假期,每天唯一的正经事是晚上看看唐新词发来的日报表。唐新词本职任务重,前两天那样团队里没有什么事特别值得汇报给她的情况,还会直接改发一封邮件跟她简报两句。

这假期的开头还是不错的,在一时情不自禁,睁眼面面相觑后,她和容鸢达成了新的默契来克服共处一室的尴尬,她找到分寸把自己安顿好了,甚至比上一次她呆在容鸢家里更自在些。

温无缺和容鸢下棋玩智力游戏,带容鸢逛超市买菜,启发容鸢想晚餐的菜单,然后两个人一起回家备菜和做饭。平静又惬意,还充满了熏人的烟火气。

过于自在的相处,一直摇晃着温无缺脑海深处的什么东西。温无缺还没有空去倾听,寒江寻那边翻出了她妈某个老情人的情书,还怪机灵的,直接把这东西送到了她妈头号暧昧对象手里,一时闹得她妈寒香寻的生活鸡飞狗跳,她自己还痛失了她青梅青梅的好家教。

温无缺才给容鸢做了两顿饭,满汉全席计划被迫暂停。第三天下午开始她因为占着容鸢的车不还,要负责送容鸢去寒香寻家里给寒江寻补课,晚上两个人就跟寒家一块儿吃饭。寒香寻的手艺当然是没话说,还不用她自己炒菜,本来该开心的,可温无缺吃得不太自在,吃顿饭的工夫还得和寒香寻互瞪对方不下十回合。累眼睛!

寒香寻明显想指责她又去招惹容鸢,但碍于自己在处理对天不收的感情问题上,好像没比她温无缺人品强多少,只能把这份愤恨寄宿在自己眼中,意图用眼神射穿温无缺的脸蛋。

烟火气的烟消散了,剩下的只有火气。————她很肯定容鸢给寒江寻上课上出火来了,只是容鸢素来疼爱寒江寻,平时性格又不像在棋盘上那么火爆,压抑着没发作出来。温无缺知道问题出在哪儿:学生和老师都不是一个教育体系下长大的,老师还比学生聪明太多,讲题的时候不能发现学生的思维是在哪里打结了捋不顺。

寒江寻刚上初中的时候差点喜提全科大红灯,寒香寻给她请了家教还没啥效果。她亲叔叔江宴那会儿研究生在读,拍胸脯保证自己教她没问题,教了一周一脸悲痛地跟寒香寻说自己什么也做不到,只能拿到学位后好好赚钱、存钱,保证寒江寻后半生衣食无虞,反过来劝寒香寻也别太着急上火,体育特招也能上好大学。

温无缺便自告奋勇给寒江寻补课,她觉得一般家教肯定管不住寒江寻,江宴又会对寒江寻心软,但自己不一样,寒江寻听她的,她也不会宠孩子宠到没底线,肯定能教出个所以然。结果就是这么惨淡的,她讲的寒江寻听不懂,寒江寻跟她说哪里听不懂,她还理解不了。她就发誓为了亲子关系和谐,她不能再管这孩子的学习。

温无缺做领导的人,擅于发掘人才。观察了寒江寻身边的同龄人,发掘到了天不收的养女姚药药这个奇才。

姚药药亲生父母死得早,继父又穷又坏。天不收原来仅仅是她的资助人,姚药药继父不是东西,想把天不收资助的钱给她继兄弟娶媳妇,让姚药药辍学去打工,16岁就可以同村找个男的嫁了。姚药药有主意,想办法跑出来,一个小女孩硬是带了一壶水两个馍,自己翻山越岭跑了几十公里路到了县城,想方设法联系了天不收。这事是天不收找寒香寻给解决的,姚药药继父和她亡母没有真的办结婚证,只算一起搭伙过日子,加上继父严重侵害了姚药药的权利,寒香寻把这些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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