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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杜王町夏季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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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猛的飞到水龙头的上方,用跳下的冲击把水龙头关上,然后行云流水一般地飞到东方仗助的头上,对着他的头发和脸就是一顿连抓带咬。

后者被一只鸟扇得连连后退,捂着脑袋慌乱求饶,“呜哇对不起仗助君不是故意的啊啊啊啊啊,我的头发头发头发!!”

直到东方仗助这个无敌乔家人,解决了杜王町大大小小的案件的强大的替身使者,对着一只鸟放出了自己的替身,才终于阻止了自己被拔光头发毁容的结局。

东方仗助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无语凝噎。脸被鸟爪划出几道划痕,头发更是乱成了真正意义上的鸟窝,到处乱翘的头发中还混杂了几根羽毛。

“呜呜呜仗助君没法见人啦!”东方仗助撅着嘴,仔细把发丝间的羽毛拿下来,小心翼翼地拿着梳子理顺,最后再用发胶把头发完美地固定成平时帅气的模样。这时他才转过头去看那只被自己替身固定的小鸟。

说是固定,但现在小鸟早已不在疯狂钻石的手中了。它不知何时飞到疯狂钻石的头顶,像是蹲在自己窝里一样悠闲地蹲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东方仗助。

“你能看见疯狂钻石!你是替身使者!”

东方仗助一手拿着梳子,一手拿着发胶,对着疯狂钻石的方向做出防御的动作。就这么僵持了一分钟,小鸟无语地把头缩到羽毛里打起了盹,疯狂钻石伸手扶了一下以防它从头顶掉落。

东方仗助难得地感觉自己做了件蠢事,他觉得这只鸟应该在心里骂自己傻逼。可是这能怪谁呢,难道怪忆泰他大哥拿着箭乱戳,连只鸟都不放过吗?还是应该怪这个连下雨天开窗透气都能接到一只有替身能力的小鸟的杜王町呢。

把后续的洗漱做完,换上已经干了的校服,东方仗助从冰箱里拿出两片密封好的面包,揪下一小片放在桌上后,将面包放入面包机里。疯狂钻石一直保持着一只手放在头顶的姿势,从洗手间跟着他的主人到厨房来,小鸟靠着他的手睡得香甜。

直到面包机发出叮的一声,小鸟才屈尊从疯狂钻石的头顶上飞下落在了桌子上。它迈了两步,伸头去啄东方仗助放在盘子里的两片面包,然而在它就要吃到面包的前一刻,有一只可恶的手挡在了它的面前。

“这是仗助君的早餐。”东方仗助无视小鸟狠狠咬它手泄愤的行为,把事先揪下来没有烤过的部分放在手里,伸到小鸟面前。“这才是你的。”

小鸟抬起头瞪了东方仗助一眼,接着从他手里叼走这一大块面包,把东方仗助放在盘子里的面包片踹飞,慢条斯理地在盘子里享用自己的早餐。

不愧是一只拥有替身使者的鸟,有着自己的格调。东方仗助把面包胡乱塞到嘴里,咕嘟咕嘟喝光印有小狗头像杯中的牛奶,又火急火燎地把盘子和杯子洗好。今天是周三,而东方仗助是个必须去上课的高三学生。

“我把窗户给你留着了,你吃完就可以回家啦。”东方仗助一边穿鞋一边对着屋里喊着,即使屋里没有能够回应他的人,但姑且假设一只不同寻常的鸟可以听懂人话吧。

“我出门啦——”东方仗助像是掩饰什么一样大声喊着,关上了门。

“啾。”站在桌上的小鸟对着门口清脆地回应着。

如果不是担心小鸟的情况的话东方仗助可能不会再站在这里了,毕竟今天也没有下雨,露伴也不会希望一个他讨厌的人总是去他家里吧。可是为什么他要把屋子留给自己讨厌的人呢?也可能他并没有那么讨厌自己吧。经过仗助君的不懈努力,他们的关系可能朝着朋友的方向迈进了一大步。

那为什么不是把房子留给康一呢?毕竟漫画家一直喊着康一君才是他的挚友。难道是抱着让东方仗助给他打扫一辈子房子的恶劣想法的吗?可恶,居然有点道理,很像是露伴会做的事情。

东方仗助把钥匙插进锁孔,拧开房门。什么也没有发生,既没有人拿着画笔从楼上走下来,也没有奇怪的替身攻击,也没有扑腾过来的小鸟。但是屋子里是亮堂的。屋外正是黄昏的时候,夕阳照在街上,催促着学生回家。屋里的灯是开着的,明明早上没有开灯。

难道是那只鸟开的灯吗?东方仗助想象着白色的小鸟撞向灯开关的样子,诡异中又透着一丝合理,仿佛那只小鸟做出什么举动都不奇怪。窗户还是开着的,不知道小鸟有没有回家。

想起自己的猜测,东方仗助走到厨房把冰箱打开。早上因为走得着急并没有仔细看,好在冰箱里存放的都是保质期很长的食品,即使房屋的主人几周不回来也不会有腐坏的危险。可是再过几周呢?再过几个月、再过几年呢?想到这里,东方仗助觉得有些生气,露伴在冒险前就不能为冰箱里的食物想想吗?果然他就是让自己来打扫卫生的吧!

但是冰箱里有一大半的东西都不是漫画家会吃的东西。冰棒、可乐、零食。这是东方仗助会吃的东西,会在这个家吃的东西。他会在夏天放学后拿出冰棒,在沙发上跟漫画家抱怨学校的琐事。而漫画家坐在另一边拿着画板头也不抬地刷刷动着笔,也不知道在不在听,还是把他说的故事全都用作素材了。

也有一次,漫画家罕见地没有在东方仗助嘟嘟囔囔的抱怨声中低头画画。他拿着红茶倚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东方仗助,除了偶尔喝一口红茶,连视线的焦点都没有变过。东方仗助觉得他在走神。不过反正平时露伴也没有在听,所以东方仗助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他说着他和忆泰昨天遇到的替身使者的事情。忆泰受了重伤,好在东方仗助及时治疗了他,他把那个替身使者揍了一遍,好吧,不只一遍,他把他治好又来回揍了好几遍。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但是这时说着说着,当时的那种愤怒和隐隐的后怕还是涌了上来,让他微微颤抖着。

等他说完后,漫画家还是维持着那个姿势。东方仗助不由得觉得有点泄气,甚至有点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的委屈。真奇怪,明明露伴跟平时一样,甚至没有在低头画画,可现在东方仗助宁愿他在画画了,至少他可以欺骗自己露伴有在为了漫画素材在听。东方仗助赌气看着那杯红茶,希望能觉醒个替身能力用视线让那杯红茶爆炸,让漫画家不得不去清洗自己昂贵的衣服。

他的视线跟着漫画家把红茶放下的动作落在了茶几上,又跟着漫画家伸过来的手将视线落在了漫画家的指尖。岸边露伴的手指很好看,因为画漫画的缘故也很注意保养,修长的手指在他眼前弯成好看的弧度。

“好痛!——露伴你干什么啊!”

东方仗助捂着自己被漫画家好看的手指狠狠地弹了一下的鼻尖,只感觉鼻子酸酸的,连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切,小鬼就是小鬼啊!这么大人了还要哭鼻子。”漫画家已经收回了手,手臂抱在胸前,扬起一个东方仗助最熟悉的那种嘲讽的笑容。

“什么!!我没有哭!这是生理性泪水!”眼泪从东方仗助的眼角滑下来。都怪岸边露伴,他肯定是拿平时甩钢笔画滴墨画法的那种力度弹他的鼻子了,痛得他控制不了自己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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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箱里的食物还没有过保质期限,就这么丢掉太浪费了。但是如果东方仗助把他们拿出来拎回家,那冰棒会化掉、可乐会回暖、零食也会变得不好吃了。东方仗助决定在这里把他们都吃掉。

一天吃不完,就明天放学再来。一周吃不完,就下周继续来。然后他就给整个屋子做个大扫除,再也不来了。他才不乐意给岸边露伴收拾一辈子屋子呢,让那个混蛋在天堂称心如意看着他像仆人一样打扫房间?做梦去吧露伴!

冰箱因为一直开着门发出滴滴的警报声,随之而来的是空中飞过来的一个物体。东方仗助把门关上,叫出疯狂钻石,后者熟练地挡下飞过来的小鸟,动作跟几十次挡下露伴扔过来的笔尖时一模一样。小鸟啾啾叫了两声,飞到疯狂钻石的头上坐了下来。

东方仗助有理由怀疑那只鸟总待在那里是因为那里可以俯视他。

后来那只鸟也一直没走,可能是岸边露伴买的高级面包比外面找的虫子好吃的原因。因为一直没有下雨,东方仗助也就一直给小鸟留着那扇打开的窗户,好让它什么时候都可以回家。每天放学东方仗助就会过来,在沙发上喝着可乐,吃点零食,也有时吃一根冰棒,并且给小鸟准备一些食物。

等到周五放学的时候,东方仗助已经很习惯这样的生活了,从家里出发上学,放学,去露伴家待一会,然后再回家。冰箱里的食物在一点点减少,东方仗助试过在晚上把小鸟带回家,毕竟很快他就不会再来了。但是每次到门口的时候,小鸟就会从疯狂钻石的手里蹦下来,落在玄关的地上,歪头看着他。或许再过段时间,等小鸟意识到从这里得不到食物的时候,就会从窗户飞走吧。

“我回来了——”仗助拿出挂着G笔尖装饰的钥匙打开门,一边大声喊着。在东方仗助不在的时候,小鸟总是有自己要做的事情,毕竟它是一只有格调有替身的小鸟。所以东方仗助习惯了开门后发出声音让小鸟注意到自己,这时小鸟会飞过来并落在东方仗助放出来的替身身上,有时候是头上,有时候是肩膀上,也有时候是在摊开的手掌上。

东方仗助以前从没有在进门时喊过我回来了,这很正常,因为这不是他的家。岸边露伴也不会对他说你回来了,只会一脸你怎么又来了的表情。但如果东方仗助在下雨的晚上在这里留宿了,第二天早上出门时他会对坐在桌前低气压的漫画家说我出门了,而后者会说,知道了知道了你是要让全世界人都知道东方仗助大人要出门了吗小鬼。

但是今天没有一只飞过来的小鸟。东方仗助有些疑惑。不知为何,他一直没有给小鸟取名字,这时候就更不知道该怎么把小鸟喊出来。好在很快他就听到房间里面传来的小鸟的叫声,他朝着声音发出来的方向走去。

这个方向是岸边露伴的工作室,除了第一次来漫画家家里并在这里把他揍了一顿以后,东方仗助再也没有来过这个地方。小鸟落在书桌上,啾啾地朝他叫着。

因为漫画原稿和其他稿件已经被收走,这个房间难得地看着有些空旷,留着的除了柜子上的书和绘画用具外,就只有桌上的一叠叠白纸,像是用来做随记或是速写的。

东方仗助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召出疯狂钻石想要叫小鸟飞过来。但平时总喜欢待在疯狂钻石身上的小鸟这次一点也不领情。东方仗助只好走过去,低头去看小鸟踩着的纸。一叠纸的最上方那张白纸被小鸟踩的有点皱,东方仗助伸手拿起它想用疯狂钻石复原,却被翻转过来的纸面上的色彩吸引了注意。

这是一张画到一半的画,线稿已经勾完,正用马克笔上色到一半的样子。漫画家一定是突然有了消息要出门取材,这才反过来盖上这张纸,想着回来后再画完。底色已经铺完,所以让人一眼就能看出画里的内容。

这是杜王町夏天的雨夜。阴沉沉的天空下着暴雨,风吹得树歪歪斜斜,夜色里有打着伞匆忙走过的行人。画的一侧能看见岸边宅门口的柱子,掩盖在夜色里。这是岸边露伴站在家门口向外看到的雨夜。

而画的正中间是一个人。不同于背景的暗沉,屋里暖色的灯光照在他的身上。大雨打湿了他的衣服和头发,卷曲的发丝向下滴着雨滴,衣服上的雨水在漫画家家门口干燥的地面上汇聚成一小滩水。他的手维持着要按门铃的样子,脸上却因为看见屋主人而展开笑容。

可能是刚刚开始添上细节的颜色,整幅画唯一一处细化的地方是这个人的眼睛。澄澈的蓝色眼睛里映着一丝暖橙的灯光,亮得让人在这个暴雨的夜晚,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了杜王町灿烂的晴天。

这是岸边露伴站在家门口向外看到的东方仗助。

东方仗助觉得心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地锤了一下。他呆滞地将这张画放下,转而拿起了底下的那叠纸。这张是他在沙发上喝着可乐,这张是他正垂着脑袋抱怨,这张是他在咖啡厅吃着甜点,这张是他在战斗中放出疯狂钻石,这张是他一身伤口把露伴抱出隧道...

这是最后一张。这张是他第一次到露伴家里睁开眼看他时。

这些都是岸边露伴眼中的东方仗助。

原来岸边露伴喜欢东方仗助。

很奇怪的,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前,东方仗助看着画里的自己,看着那双注视着画的主人的眼睛,先是意识到了另一个事实:

原来东方仗助喜欢岸边露伴。

东方仗助不知道自己应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才好。自己果然就跟露伴常说的一样,是个白痴一样的小鬼吧。所以才能连这样的事情都察觉不到,察觉的太晚。

把这些画仔细地叠好放到桌上,东方仗助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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