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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仗露】你还是少年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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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对教你画画没兴趣,但是对把你的钱全拿走还是挺感兴趣的。”

“呜呜呜......”

东方仗助坐在沙发上,双手捧上自己好不容易存起来的钱,哭丧着脸悼念自己逝去的零花钱。岸边露伴往他手里塞了张纸和笔,让他画出来看看现在的水平。

“......”

“......”

岸边露伴拿着那张画好的纸,看看东方仗助,又看看那副画,再看向已经羞愧地闭上了眼的东方仗助,揉了揉眉心。“我现在拒绝你还来得及吗?”

“你收了我的学费了!仗助君不接受退款!”

“我姑且问一句,只是有点不确定,你这画的——是个人吗?”

“......我画的是露伴。”

“......我的眼睛长在眉毛上面吗?”

“那是下睫毛。”

“哦。”岸边露伴短促地回答,又低下头去看这幅大作。“所以头上这一堆,并不是长了个瘤子,而是我的发带是吗?”

“呃、对。”

“我说不清楚你是在侮辱我,还是在侮辱我的笔和纸。”岸边露伴看起来似乎本来还要评价些什么,但最终只是长长地叹口气,“还有一个月,我希望你至少能画出点五官长在正常位置上的,比例正常的人。在那之前,麻烦你只看着镜子画你自己,我不想这样被印到纸上——至少不是以下睫毛像毛毛虫的样子。”

“所以接下来的一个月......?”

“每天都过来。”

东方仗助差点要欢呼出声了,又在岸边露伴怀疑地看过来的目光中咳嗽着摆出一副感激的样子。

接下来每天在岸边露伴家里对着镜子画自画像,拿给岸边露伴批改——写作批改读作挨骂,然后再接着拿一张纸画,就成了东方仗助的日常功课。虽然起初只是个为了敲开门的借口,但逐渐东方仗助也认真起来,在一次次批评声中较劲一样想要得到一声不一样的评价。

“可恶,我这完美的、帅气的发型,为什么这么难画......!”

“噗嗤。”

东方仗助猛地抬头看,只看到岸边露伴在桌子的另一端埋头画画的样子,就像刚刚的笑声是他的错觉一般。东方仗助凑过去,看他正在画的蝴蝶,本应该是对称的花纹,但他笔下正画着的那一块却添了一个颤抖的波浪形。

“你刚刚笑了。”东方仗助笃定道。

“没有。”岸边露伴在纸上添了几笔,让那根波浪的线条融入进了画面里,就像它本该在那里。

东方仗助瞪他两眼,苦于没有证据可以指证他,哼哼唧唧又画起来。橡皮都快把他头发那片的纸张蹭破了,他也没有画出个满意的样子来。

“你太想把你发型画好看了,其实你可以先简单画画嘛,你到时候的客人里又不一定有这么复杂发型的。”

“简单画画?”

“你可以简单画个相似的东西,比如牛——咳咳咳咳咳,比如......呃,比如你可以先画个光头。”

东方仗助擦掉纸上乱成一团的头发,看着已经破了个洞的纸,不得不接受了这个说法,在他完美发型该在的地方画一个光溜溜的圆形。

“噗。”

“你就是笑了!!!”

“没有,是你听错了。”

“岸边露伴!!!”

“给我好好喊老师啊。”

“......露伴老师,请教我画画。”

“哼,把笔拿过来。”

4.

“噢~仗助,没想到你还有这种技能啊?”虹村亿泰惊奇地看着手里的纸,上面正画着一个做着鬼脸的虹村亿泰人像画。“还挺像模像样的嘛。”

“嘿嘿,因为我有个好老师啊。”

很快来到了文化祭当天,也是验收东方仗助一个月以来学习成果的一天。昨天东方仗助忐忑地画完最后一张自画像交给岸边露伴,对面挑挑眉,终于没有说出批评的话语,但总归也没有夸奖,只让东方仗助在被客人找茬的时候不要报他这个老师的名字。东方仗助鼓着腮帮子问他会不会来,他挥挥手,说看心情吧。

现在已经是下午了,进入班级参观的人逐渐变少,东方仗助得以空闲出来给自己的两个好友画上两张。广濑康一已经换回了制服,准备趁文化祭的尾声与山岸由花子出去玩会,虹村亿泰也表示自己哥哥来了,要去校门口接人。东方仗助挥着手跟两个好友告别,揉揉酸痛的后颈,泄了气地趴到桌上。

“看来我来晚了?”

一只手落在东方仗助眼前的桌子上敲敲,伴随着熟悉的声音,让东方仗助猛然弹起来,条件反射地像好学生回答问题那般坐得端正,这副正经的样子让过来的人不由得笑一声,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露伴!”东方仗助眨眨眼,只觉得像在夏季喝了杯冰镇的汽水一样,快乐咕嘟咕嘟地涌出来。他打个嗝,拍拍自己的脸,过于用力以至于留下了些红痕。“露伴老师是来验收教学成果的吗?”

“嗯?”岸边露伴环视一圈已经空了的教室,视线又落回到东方仗助身上,看到他跃跃欲试拿着笔和纸张,闪着星星眼看自己。“只是出来散散步。”

“哎~~?就让仗助君画画嘛,我从第一次以后就没有画过露伴啦。”

“你今天接到客人投诉了吗?”

“你是要当第一个投诉的客人吗?——哦等等,你是在说我可以画你。”

“只要你别再画出那种旷世奇作。”

东方仗助上下打量岸边露伴,笔尖落到纸上沙沙动着,岸边露伴便也随着安静下来,只柔和地注视着这边。今天的岸边露伴穿着与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一样,深秋的现在,他的打扮终于像融入了杜王町的这幅画卷中。他的姿态是放松的,靠在椅背,双手交叠着放在翘起的腿上。

东方仗助仔细用眼睛描摹他的轮廓,他的样貌和他的五官,只觉得每一处都完美极了,连他眨眼间带动着漂浮的尘埃都显得灵动可爱起来。东方仗助不知道自己露出了什么样的神情,可能是过于认真的盯视让岸边露伴不自在了,他咧咧嘴,摆出个有点丑丑的嫌弃表情,让东方仗助有些意外地眨着眼笑起来。

在没有其他人的教室里,窗户让外面热闹的声响隔了一层膜,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和炭笔在纸张上刷刷走动的声音。东方仗助停下笔,低头看向自己的画。画里的岸边露伴两手抱在胸前,显出一副生人勿近的冷淡样子,阳光从他的侧面照过来映在他的脸上,他几乎是面无表情的,只淡淡看着画面外的人。可细细看过去,他的眼睛又是透着光亮的,他撇下的嘴角还没有弯出一个友善的弧度,但从他盈着笑意的眼睛又仿佛能看到一个即将完成的微笑。

东方仗助咬住下唇,心里慌乱起来,只觉得自己的心思在这幅画里昭然若揭起来。他落下的每一笔,画下的每一个笔触,每一个构成面前这个人的线条,都在透露着自己藏不住的喜爱,像想出一个谜面却过早地将谜底摊开在眼前。他不想被知道的,想被知道的,又太想被知道的情感,就这样满溢出来,洒落到纸面上了。心脏的热度染到脸上,熏得东方仗助眼角都发着烫,像要落下泪来。总觉得这样的画不能就这样被看见,至少不是现在,不应该是在他该好好藏起来的时候。他拿起橡皮,想要掩盖掉一些,但被对面的人先一步拽走了。

“画完了?”

东方仗助慌乱地抓一下,却只是指尖触及到纸张的一角,只好支支吾吾地收回来,像交上了什么决定人生的作业一般,端正坐直了。岸边露伴的视线落下去的瞬间,他捏着那张纸的手仿佛在东方仗助的注视下轻颤一下,让东方仗助的心也跟着抖一下。他盯着那幅画看了很久,久到东方仗助胡乱地开始思考他到底在看什么,然后他终于停下来,将薄薄的纸张放在两人中间的桌上。

有一瞬间他是面无表情的,像所有情感都从那张脸上消失了。但只是一个眨眼,快到让东方仗助觉得那是一个错觉,他就将手按在那张饱含了心意的纸上,扬起一个笑,“画得不错。”

明明他给出了东方仗助心心念念想要的夸奖,明明他扬起嘴角的弧度温柔得不可思议,但不知为何,东方仗助的心却如被狠狠地击打一下,重重地沉了下去。

“露伴......我、”

“走吧,出去逛逛。”岸边露伴维持着笑容站起来,又将椅子放回原位,“文化祭还没结束吧,要一起去看看吗?”

还没等东方仗助回答,他就已经迈开步子往外走了。东方仗助低头看一眼被留在桌上的画,拿起来一下一下折叠起来,直到那块能盖住整个桌面的纸张小到能被他随意地塞进裤子口袋里。他吸吸鼻子,然后追出去,“等等我啦,露伴!”

东方仗助总觉得有什么东西突然改变了,无论岸边露伴究竟在那张画上发现了什么,他突然疏离的态度都让东方仗助不知所措地小心起来。也许只是东方仗助的错觉而已,毕竟岸边露伴看上去与平时没什么不同,照旧会在东方仗助笨手笨脚买来章鱼烧的时候笑着讽刺他,就连东方仗助给他递签子时不小心碰到他的手,他也没露出什么异样来。

可那幅拒绝被收下的画还在东方仗助的口袋里发着烫呢。

“露......”

“砰——”

东方仗助吓了一跳,循着声音看向暗沉下来的天空,正捕捉到一朵绚烂烟花的尾巴。不知何时两个人走到了偏离会场的操场上,只是沉默地绕圈散着步。主会场那边正升起一朵朵庆祝结尾的烟花,光亮明明灭灭地照在停下脚步抬头看的岸边露伴的脸上。他的眼睛里印着不同的色彩,却让人觉得实际到达眼底的只有一片无光的寂寥。

又过了几分钟,烟花也停下了,可他还是仰着头,月光洒在他的身上,悠悠静静的,倒让人觉得更与这个人相衬一些。东方仗助盯着岸边露伴看了一会儿,又随着他的视线看上去,天空上正闪着一片星光。东方仗助深吸口气,眨着眼去数星星的数量,担忧的心情平和下许多。

比起转瞬即逝的烟花,或许能够长久陪伴的星星更好些吧。

5.

岸边露伴与那个人的第一次相遇,那是天气刚刚开始凉起来,足以称作是秋季的时候。彼时距离岸边露伴第二次踏上这个陌生的国度还没有太久,还在一呼一吸间熟悉土地的气息。他一只手拖着行李箱,另一只手拿着一个小巧的照相机,一只大金毛摇着尾巴从他身边经过,尾巴扫到他的腿上,让他回身看一眼,他就是在这时看到那个人的。

那个人站在广场喷泉的另一端,阳光照在喷出来的水雾上,正好在他的肩膀上搭出一个小小的彩虹。他的发型很显眼,但更吸引人的是他周身的气质,几乎是一眼就让人将他从游客喧闹的背景中剥离出来。他很高,即使是在欧美人众多的法国也算极为突出,大概是混血儿的长相,他的眉眼很深邃,看着人时若是带着点笑意便会显出些天然的深情来。

他应该带有些亚洲人的血统,让岸边露伴无法准确判断出他的年纪,只能大约猜测在四十五岁朝上。岸边露伴举起相机,让他进到方方正正的取景框里,他正微低着头看向手里拿着的一个小巧的本子,喷泉又在音乐中升起来一些,吸引了对面那个人抬眼看,正对上岸边露伴的镜头。他的眼睛是很独特的蓝,印在金灿灿的阳光下,漂亮得让岸边露伴呼吸都滞了一瞬,这才反应过来按下快门。

这声并不大的咔嚓声被那个人捕捉到,他隔着喷泉的水幕看到岸边露伴,似乎愣神了一瞬,然后他便合上手里的本子,绕着走过来。岸边露伴在他走近了笼罩过来的阴影下难得心虚地将相机背到身后,又因为他带过来的热度不适地向后退一步,躲到水雾扬起的清凉里。

“啊,抱歉。”他像是注意到岸边露伴的不自在,也向后退一步,扬起一个笑。他笑起来时眼睛微微眯起,像是除了这份快乐外再无阴霾,连带着岸边露伴的心情都莫名奇妙昂扬了一些。“你是......第一次来法国吗?”

岸边露伴注意到他说的是日语,在异国他乡听到家乡的语言总是令人高兴的,便摇摇头,也用日语回复他。“我几年前来过一次,这是第二次来。”

“我来过几次,假期了有空时就来。”

“你也是游客?”

“哎?难道我看起来像当地人吗?”

“不像,你看起来很不一样。嗯......应该说你看起来与这个地方挺格格不入的。你既没有像其他游客一样背着个大包,也没有欣赏景色或是游览的样子。或者从根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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