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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仗露】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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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你在学校里只喊我岸边,大部分时候摆着一副好老师的样子,但偶尔又要跨过那条线来。”岸边露伴接着说,“在外面遇到的时候,你却可以毫无障碍地喊我的名字,甚至主动邀请我一起行动。”

“这倒像是我找你约了一次心理咨询似的。”东方仗助挑眉。

“你的手机里还留着我的电话号码,但你从来不打给我或是发短信。我家里的衣架上还挂着你的大衣,但周末你送我到家门口时甚至没有开口要回它,就像忘了这回事一样。”岸边露伴停顿一会儿,还是把他的结论说出来,“我猜,你的态度差异源于我们的第一次相遇。”

岸边露伴没有给东方仗助插话的机会,他在纸上画上一个圈,代表那晚意外的初遇,“那天天色很晚,夜晚总会带来一些朦胧的暧昧感。我穿着女装,又主动请你送我回家,离一个好学生的形象相去甚远,而你又不算是个道德高尚的人。那晚横在我们之间的只有年龄,但其实我距离成年也就只差一年而已。所以就算本来你只是打算好心送一个晚归的未成年回家,当我拿过你的大衣又给你留下号码的时候,我们的联系就注定不止停在那一晚。”

他在圈的下面连一条线,在末端又是一个圆,代表了第二天学校的保健室。“但是,第二天我们相遇时,你是新来的校医,我是受了伤去治疗的学生。你想摆出老师的样子,但又不能全然做到那样。”

“结果就是现在这样,在学校你就把那副老师的样子摆在明面上,但归根究底,你并不是个演技很好的人。在外面遇到时你才坦诚一点儿,可碍于这层身份关系,你还是不会真的在回家后给我打电话。”岸边露伴又在另一边新画一个圆,“我想,如果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就是在学校,你大概就是一个全然关心学生的老师了,而不是现在这样态度拉拉扯扯、拖泥带水的样子。”

“露伴,”东方仗助第一次在学校里这么喊,他轻轻叹口气,有些无奈,“有趣吗?”

“有趣啊。”岸边露伴眯着眼笑起来,他翻开新的一面,在空白的地方将东方仗助此时的表情画下来,“看到东方老师不同的表现,总是很有意思的。”

“你对人的好感的表现方式,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来的。”东方仗助往椅背靠过去,“总要好奇地挖掘到每一个行为的动机,当面戳破所有的伪装,然后兴致勃勃看之后会得到什么样的反应。成年人之间可是有社交距离的,哪怕是对着最亲密的人也一样。我想你也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被看穿的,而每一次试探也不一定会得到一个好的结果。”

“我在行使未成年的特权啊,总会更容易被原谅一些。何况,你离生气也相距甚远,明明就不讨厌这样,还要假惺惺说教吗?”岸边露伴朝他咧嘴,“真是说一套做一套的成年人。”

东方仗助歪过头对他笑笑,小鸟从时钟里跳出啾啾叫起来,他好心情地开口:“时间到了,岸边同学。”

5.

新的漫画分镜已经画完,岸边露伴最近正忙于在空闲时间里勾线和涂色。

岸边露伴家境本就不算差,他之前的获奖漫画得到的稿费又挺多,除去那堆闲置在家里的女装,他还给自己添了些衣服和配饰。或许是休息日出门的时候被同学看到过,新增的一堆名牌衣服让学校里流传了一段时间岸边露伴被有钱人包养的言论。

岸边露伴知道这个消息时笑了好一阵子,对东方仗助说,那可真是个好心人,看他总穿着廉价的学生制服磨坏皮肤,就给他买了柔软布料的衣服。东方仗助则在走廊里拿着那叠心理咨询表轻轻敲他的头。

流言很快就因为有人在漫画刊载的杂志上看到岸边露伴的名字而消散。偶尔会有人拿着杂志过来请他签名,岸边露伴还会问好对方的名字,给一个to签。

“平时就要注意好好休息啊。”

东方仗助打发掉一个单纯想来保健室翘课却撞见他的学生,站起身拉开旁边遮着床的帘子,对里面缩成一团的人说道。

“唔......”因为熬了几天画线稿而哈欠连天的岸边露伴往被子里又缩了缩,“老师,刚刚是谁对着前来的学生说不能随便翘课的?没法做到一视同仁可真不是好的表现啊。”

东方仗助弯下腰来试试他额头的温度,看了看他眼底的青黑,“怎么说呢,成绩好的学生总是有特权的。连你的班主任都不会说什么,我这个实习医生自然不会自讨无趣。”

“等他们知道我不打算升学的时候就不是这个态度了。”岸边露伴揉揉眼睛,把哈欠带出来的眼泪蹭掉。“你呢?你也不会一直在高中里实习吧?”

“嗯,就一个学期。等学期结束,我大概会去杜王町公立医院的心理科室。”东方仗助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

“还以为你会自己开个心理咨询室呢。我看学校这间都被你添置了不少家具布置,你应该比较喜欢有自己的安排吧?”时不时就去预约,那里几乎成了岸边露伴的另一个画室,懒得到处跑时他就会去那待一个小时,有时候随便聊聊天,有时候就只是在另一个人的注视下画会儿画。

“再过几年可能会考虑吧,现在还没有想那么远。”东方仗助说,“总有学生来找我咨询进路,但其实也不用那么急就把未来规划得明明白白。连明天的午饭我都没法说一定能吃到想吃的天妇罗,几年后谁能保证会发生什么变化呢。”

“但你明天会吃到天妇罗的。”岸边露伴又打个哈欠,“我问了食堂的菜单,你明天并没有排班,可以赶着第一波去。”

“承你吉言。”东方仗助隔着被子拍拍他,“而你,大漫画家,你该睡觉了。”

岸边露伴为着这句像挖苦又像祝福的话笑了两声,冲站起身帮他拉好帘子的东方仗助努努嘴,在安静下来的空气中闭上眼。

现在离放学还有两节课的时间,而岸边露伴知道,东方仗助会一直在这里。

6.

期末考完后,东方仗助还会在学校留一阵子,以防一些放假晚的社团学生需要他的帮助。知道他这就要离开的学生们不舍起来,几乎把他的空余时间都占满了。

等岸边露伴升上高三的时候,东方仗助便正式从葡萄丘高中卸任了。

受到他关照的学生们一起把他约出去吃饭以表感谢,尽管他一再强调未成年不能喝酒,但这丝毫不影响闹起来的学生们举着饮料把在场唯一一个成年人灌醉。因为是周末的原因,他们约饭的时间相对早,等东方仗助红着脸说真的不能再喝了,并警告他们必须快点回家时,也才到晚上的七点。

东方仗助成功在一群学生的拉扯中抢到了买单的资格,然后与他们一个一个道别。他从身上拿出所有的纸巾,递给这些因为突然的感伤而哭起来的学生,然后说有需要的话可以去医院找他。

学生们就笑起来说,才不会有需要去看心理医生呢。

等终于只剩他一个人了,他就抬起晕乎乎的脑袋去看天上挂着的月亮。东方仗助今天没有开车,他算是预想到了这样的收场,只想着到时候打车回去。但他低估了高中生们的食量,钱包现在瘪下去,只够他再走一站路去坐地铁。

夜风有些凉,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开通讯录找到那个在里面待了四个月却从未用过的号码,拨过去。

响了一会儿后电话被接起来。

“喂?”

“露伴——”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像把手机拿远又看了眼这个陌生的号码,然后才回话,“东方老师?”

“仗助。”

“老师你今天不是跟他们出去聚餐吗?”

“叫我仗助。”

“老师,你喝醉了?”

“你是故意的吧,露伴!”

“怎么不叫岸边了?”电话对面笑起来,“你的声音好含糊,差点没听出来。怎么,醉到找不着回家的路了?”

“嗯......我的钱不够了,但这样走去车站我可能会吐在半路上。”

“我可还没到能考驾照的年纪。”

“你不能、借我点钱打车吗?”

“你是说,我现在带着钱去你那,为了尽快的话或许我得打车去,然后,我再打着车送你回家,再回自己家?”他的声音里带了些无奈,“你真的喝醉了,仗助。”

“......”

“仗助?”

“嗯。”东方仗助觉得自己清醒了一点儿,他又看了眼发亮的月光,动身往车站走,“没事,我好点了,我还是去车站坐车吧。”

“到底在干嘛啊。”

“或许,我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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