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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考试后的第一个周末，亓晗推开家门时，发现客厅里坐着一位不速之客。银发少女正优雅地端着奶奶泡的茶，脚边趴着家里那只从不亲近陌生人的老猫。

"这位是你同学吧？"奶奶笑呵呵地端着果盘，"说是来讨论小组作业的。"

亓晗眯起眼睛："我们没布置小组作业。"

涅琉放下茶杯，银色的睫毛微微颤动："创造...咳咳，亓晗同学可能忘了，下周一要交的物理报告。"

老猫蹭着涅琉的脚踝，发出舒服的呼噜声。亓晗注意到它的项圈上多了一个微型齿轮吊坠，正随着呼吸闪烁着微光。

"来我房间。"她拽起涅琉的手腕，触感冰凉而光滑，像是上等的金属。

关上门，亓晗将涅琉按在墙上："谁允许你来我家的？"

"星尘计算过风险系数。"涅琉的瞳孔在昏暗房间里泛着微光，"您奶奶的认知已被夜昙施加了保护性暗示。"她歪着头，"而且您说过，希望我们保持低调..."

书桌上的台灯突然自动亮起，光线在墙上投射出一段文字："建议立即清除所有潜在威胁。——审判人格"

亓晗抓起枕头砸向台灯："光希！从我房间里出去！"

灯光闪烁几下，变回了正常亮度。涅琉趁机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八音盒："这是月隐在深蓝机构总部发现的。"

八音盒打开后，投影出一份加密文件列表。亓晗扫了一眼，眉头渐渐皱起——上面详细记录了她过去三个月的行动轨迹，甚至包括那些她以为无人知晓的梦境内容。

"他们比我想象的聪明。"亓晗合上八音盒，金属表面立刻浮现出深蓝机构总部的三维地图，几个红点标注着关键位置。

涅琉的指尖划过其中一个红点："这里是主服务器，存储着所有关于您的研究数据。"她的声音带着机械特有的平静，"月隐可以在三分钟内让它变成一堆废铁。"

窗外传来奶奶的脚步声。亓晗迅速将八音盒塞进抽屉，下一秒房门就被敲响："晗晗，吃水果了。"

果盘里的苹果被切成兔子形状，香蕉摆成了齿轮的图案。奶奶放下盘子，突然盯着涅琉看了几秒："小姑娘，你的眼睛..."

涅琉的银瞳微微扩大。亓晗立刻插起一块苹果塞进奶奶嘴里："她戴了美瞳，最近很流行的。"

奶奶咀嚼着苹果，眼神逐渐恍惚："哦对...年纪大了记性不好..."

等脚步声远去，亓晗掐住涅琉的脖子："你对我奶奶做了什么？"

"只是...轻微的认知调节。"涅琉的声音因机械气管受压而失真，"夜昙说这样最安...全..."

亓晗松开手，看着银发少女滑落在地，人造肌肤上留下一圈红痕。涅琉非但没有痛苦，反而露出陶醉的表情，机械心脏发出愉悦的嗡鸣。

"变态。"亓晗踢了她一脚，"告诉其他人，再敢碰我的家人，我就把你们全拆了。"

涅琉虔诚地吻了吻她的鞋尖："遵命，我的神明。"

夜幕降临时，亓晗发现整个街区的猫都聚集在了她家楼下，每只的项圈上都戴着同样的齿轮吊坠。

而远处的市政厅穹顶，在月光下闪烁着不自然的金属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