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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误抢绣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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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小公子,你听我解释,我真不是故意抢这绣球的……”

苏序一手牵着毛驴,一手尴尬的拿着绣球,满脸的无措和内疚,心里把自己骂了又骂。

我真该死啊!

这手是有多贱啊!看着球向自己飞来,下意识就是一个起跳接球,甚至还想来个帅气的投篮。

这到底是什么品种的劣根性?穿越了都能顽固的跟随过来!

没错,苏序是穿越的,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根正苗红的社会主义接班人,在跟着团队一起做乡村振兴项目考察时,因为救两个在水库玩耍而不慎溺水的小孩,把自己给整穿越了,穿到他并不熟知的,一个叫大启的古代国家。

苏序穿来已经快一年了,刚穿越时连话都听不懂,他说的话别人也听不懂,一番折腾后,被原身族亲当成邪物附体,喝过符水,请过神婆。

幸好苏序的语言学习天赋够强,勉强听懂并学会几句话后,又知道他穿越的原身被寡母养大,来不及报答养育之恩,母亲已经操劳离世。原身磕磕绊绊的守着孝,本以为出孝后能和母亲为他相看的同村青梅顺利成亲,没想到青梅早就另许他人了,原身没了牵挂,生无可恋投河了,被救起后便成了他这个来自现代的苏序。

苏序赶紧解释自己是母亲离世,又受了刺激才言语无状,勉强蒙混过关,却还是被大部分乡邻嫌弃孤立,赶到了远离村子中心的老屋居住。

被赶走了,苏序反倒因祸得福。因食物不足以果腹,闲暇时外出做工,路遇数名匪盗追杀一个小孩儿。

大启律令规定,捕获盗匪一人,赏万钱。苏序当即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扛着镐头就上,杀退匪盗,后又将小孩儿安全送回建安城。

穿越者的人品大爆发在此刻显露了,小孩名萧籍,是大启朝的皇帝。

十岁继位,至今不过三年。

少帝萧籍因幼年继位,身上背负着五座大山,嫡母李太后,生母杨太后,以及三位先帝安排的辅政大臣。

先帝壮年突发疾病,几个孩子都还小,在吸取了前朝因主少国疑,导致外戚干政,权臣权倾朝野到随意换帝王的教训后。先帝以皇后的孩子尚在襁褓为由,立了长子萧籍为太子,整出了个一朝两太后,又直接任命了三位辅政大臣相互制衡,以确保皇权不会被一家独大的奸臣掌控。

却不想此番举动,直接导致皇权四分五裂,更不要说两位太后针尖对麦芒,萧籍权利被压制得厉害,心情郁闷之下,被宫人蛊惑,偷跑出宫散心,谁知倒霉的遇上了盗匪。

苏序此番的救命之恩得到的回报也是极大的,被封了一个义勇侯。虽然只是虚封的荣誉侯,无封地无食邑无官职,甚至没有俸禄,但这个爵位可以由子孙后代承袭,真正意义上的庇荫子孙了。

再加上杨太后还赏赐了苏序一座在国都建安城的宅邸,宅邸周围全是王公贵族的府院,这宅邸附带的政治的价值也是不可估量的。

同时这也是苏序之所以会出现在建安街头的原因,一方面是宅邸不能荒废,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大启朝每旬一次的大朝会,即外朝。

外朝是用来彰显皇权威严的朝会,这个外朝也是苏序付出了二十大板才买回来的教训。

刚被封侯时,因为建安城的宅邸没有打理无法居住,苏序便一直住在村里,结果突然一天就被监察令官抓去打了板子。

那时苏序才知道,他也是需要参加大朝会的。官员在朝会无故缺席、迟到,处以罚奉或杖刑,鉴于苏序只有义勇侯这种美称侯爵,而无官职无俸可罚,便被处以杖刑。

至于真正实权官吏参加的中朝,那是苏序摸不着的存在。

为了这个朝会,苏序不得不开始了在村里老屋住几天,又到建安城宅邸住几天,这样没有工资还得上班的日子。

今天他从因有事,便提前从村里赶到建安城等待后日的朝会。这一大早就骑着新坐骑——毛驴花花入了这建安城,然后看到一处围满了人的地方。

刻在骨子里的看热闹的基因不合时宜的觉醒了,苏序乐颠颠儿的凑了上去,结果喜提红绣球一只,还是一个男人扔的绣球。

抛绣球的是北凉边关守将,昌安侯府,秦炎的小儿子秦岫玉,建安知名纨绔公子。此人做出以男子之身却抛绣球招亲之举,虽然荒唐,但建安的人却仿佛习以为常,纷纷凑上来看是哪一位“幸运儿”接到了绣球。

“幸运儿”苏序将手里的绣球往秦岫玉面前递了递,秦岫玉铁青着脸,没有要理会的意思。

“还以为咱们的秦小公子今天是要许配给那些街边乞丐了,没想到是砸中了一位侯爷,还算是般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建安公子哥们也凑了上来。

其实这绣球招亲本就是闹着玩的,偏偏这些公子哥们虽说时常玩在一块儿,但各自父辈的党派不同,再碰上政见相左,极易闹翻。

这不,一见接绣球的竟然是刚受封的草根侯爷,秦岫玉这下丢了大脸,这些公子哥巴巴的就来看笑话了。

苏序可没空理会这些贵族公子们之间的恩怨,执着的将绣球还给秦岫玉:“小公子,今日是苏某不对,绣球招亲本就是玩闹之举,当不得真。”

秦岫玉不接,只是狠狠地瞪了苏序一眼,随后拂开苏序的手:“乡下来的泥腿子,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和本公子说话。”

“正是,正是,那此事便作罢!小公子的绣球烦请收好。”苏序倒是好脾气的赔着笑,毕竟他有错在先,谁叫他手贱非要去抢绣球呢!

秦岫玉闻言没有说话,反倒是把目光落到了苏序的身后,脚步一动又似是要追上什么人。

苏序似有所感,回头却只远远见到一个牵马离去的背影。

仔细回想一番,好像刚刚凑过来看热闹时,身后确实站了一个人!

当时他正伸着脖子往里面瞅,也就驴子在后面乱窜才回头看了一眼。见到一个牵着高头骏马的,自觉那人应该是个王公贵族,就连忙将驴子拉开了,也没去细看。

该不会这绣球本身就是冲那牵马青年而来,只是半路被“血脉觉醒”的他来了个美式截球,坏了人家的好事吧?苏序猛然想到。

“人无信而不立,接了绣球却不履行约定吗?”

“怎么秦小公子是玩不起咯?”

“还说什么愿赌服输……”

“嘁!真是扫兴!”

眼见这气哄哄的小公子都要走了,围观纨绔们不乐意了,吵嚷开了。

都是些什么人啊!这种时候添什么乱!

“小公子不必理会旁人的些许诋毁,改日我必登门致歉。”苏序自然觉得愧疚,毕竟自己疑似破坏了人家精心准备的姻缘。

秦岫玉此时眼角泛红,像是被气急了,直道:“我秦家子弟言出必行,这婚约我还真就定了!嫁便嫁了!”

可别啊!苏序呆住了,慌道:“不至于啊,小公子!我背信弃义,是个小人,这次扔绣球只是玩笑,当不得真的。”

你一个男人嫁什么嫁呀!你们古人这么时尚的吗?太新潮了,他这个封建的现代人承受不来啊!

秦岫玉当然不会理会苏序,只是恨恨的瞪了苏序一眼,拂袖而去。

随着秦岫玉的离去,看热闹的人群一哄而散,徒留苏序呆愣,回不过神来。

“苏侯。”似是过了许久,有人喊道。

苏序回神,叫他的正是刚才吵闹得最起劲儿的。

见苏序看向他,来人拱手道:“苏侯,在下杨盼。”

苏序也是上了几次朝,建安城的公卿贵族知道的不算太多,但对于杨太后的亲属是有几分了解的。

杨盼,杨家唯一的儿子,杨太后的侄儿。

“苏侯不必过于忧心,那秦岫玉是秦家最小的孩子,平日里是再玩闹不过了。不过嘛,秦将军和昌安侯对秦小公子都颇为疼爱,似这般的胡闹也早就习惯了,说不准还会给你送上一份厚礼赔罪呢!”

秦家秦岫玉是秦家两位当家人的掌中宝,秦岫玉两位哥哥虽体弱,也都从小精心培养。只有秦岫玉出生时恰逢秦炎高升,作为福星难免放纵了一些,反正任由秦岫玉如何胡闹,秦家轻轻松松就解决了他惹出的麻烦。

杨盼微笑着看着苏序,话里话外带着讽刺,意思便是,秦家不会把受宠的小儿子嫁给你一个名号侯爷的,这个扔绣球就是个玩笑。

苏序听懂了,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连忙道谢:“多谢杨公子提点。”

苏序连忙收回杂乱的思绪,又道:“不知刚才公子为何那般咄咄逼人?”刚才就数你起哄,喊得最大声!按说这杨盼作为杨太后的亲属,他们也算天然的盟友,不该对他如此无理才对。

杨盼上下打量着苏序,眼里的不屑也不加掩饰,只道:“不过是想看看秦岫玉的笑话罢了!他不是常常仗着父亲的权势任意妄为吗,这次不过是给他一个教训。”

苏序自然不信这套说辞,心思莫名又翻动起来,默默回想着自己是否和杨家有矛盾。

杨盼也不会解释,只是同苏序微笑着告辞了。

而早已在侍从的陪同下回了将军府的秦岫玉,已经在屋里发了一轮脾气了。侍候的奴婢噤若寒蝉,小心收拾着地上的瓷器碎渣。

“公子,你真准备和那泥腿子缔结婚约吗?”服侍的侍从忍不住多嘴问道。

秦岫玉凉凉的扫了侍从一眼,冷哼道:“就他也配!”

说完又觉得今天丢了脸,想挽回颜面,起身道:“我去找祖母说说话。”

哼!一个空头侯爷,还不是任人处置。

侍从垂着头连忙跟上,一路上秦岫玉都脚步匆匆,一直到路过西跨院时,忽然驻足,目光定在一处。

秦岫玉低嗤了一句:“今天可真倒霉,又遇到这晦气的玩意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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