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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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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诚挂断来电,急匆匆地走进急诊室,对陶鼎说:“老板,找到人了。”

“我知道他在哪了。”陶鼎盯着手机屏幕,面色晦暗如铁。

“可以了。”他制止医生对自己的检查,站起身。

“陶先生,你在高烧,伤口有可能会感染,需要住院观察。”

“不需要。”

陶鼎断然拒绝医生的要求,转头对龚诚道:“你去开车。”

来不及换下身上沾了血渍的衬衫,陶鼎快步走出医院。

在车上,一夜未眠的男人仰头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昨天没在学校接到小狐狸,只收到两条简短的消息后,小狐狸就关了手机,音讯全无。陶鼎在车里将小狐狸的号码打了一遍又一遍,直至手机电量耗尽,自动关机。

他愤怒地摔了手机,靠在椅背上好不容易平复下胸中暴戾的怒气,一遍遍地告诫自己,必须冷静下来!

冷静下来后好好想想小狐狸会躲到哪里去。

过去十多年,他绝大部分时间与小狐狸如影随形,很清楚小狐狸认识哪些人,会去哪些地方。只除了过去几年,他没能陪伴在小狐狸身边,留下一段没有他的空白。但即便分开,陶鼎也一直留意着小狐狸的交友。

一整个晚上,男人差点将这座城市掘地三尺。

打探了小狐狸可能会找的所有朋友,查看了小狐狸平常爱去的所有场所,花家、陶家,所有的酒店都打探了一遍,小狐狸依然杳无踪迹。

大雨倾泻,浇得他浑身湿透,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噩梦般的漆黑夜晚。陶鼎固执地在雨中开车寻觅了一整晚,没有停下来歇息片刻。

越是找不到自己的宝贝,男人的心越是往下沉。他一想到在这分别的时间里,小狐狸可能拥有了他不知道的秘密,去找一个他不认识的人,躲到一个他不熟悉的地方,这种失控感就让他心如火焚。

失去了GPS,他不能再定位小孩,埋藏在心底最深的创伤又发作起来。

如果小孩又遇到意外……

陶鼎的手颤抖起来,不敢想象令他胆颤的意外如果再发生,自己会不会真的变成疯子!

这一个雨夜,无所畏忌的陶鼎再一次体会到了失去小狐狸的锥心恐惧。

捱到黎明时分,极度的焦虑已经让他的神经疲惫不堪。在一条湿滑的车道上,他的车擦上了一辆闯红灯的货车。

额角重重地撞到安全气垫,短暂的失明让陶鼎陷入了昏暗。在坠入深渊的那一刻,他的脑中只剩下一个留恋不已的念头——

他还没有找到最心爱的小狐狸。

龚诚这一整晚也没睡,老板让他找出花家的小少爷在哪,结果人还没找到,老板自己出事了。他接到电话立即开车赶到医院,在急诊室看到满脸是血的老板,吓了一大跳。

幸好车祸只是刮擦没出人命,但强烈的惯性把陶鼎的额头磕出一个血洞,需要缝上几针。

“找到了吗?”老板见到他的第一句话还在问花家小少爷。

龚诚气道:“看看你现在伤成什么样子,还有心思找人?人家只是出去和朋友玩,你何必这样满世界地找?”

龚诚虽是陶鼎下属,但是平常与陶鼎的关系亦如朋友。现在看到他这样不爱惜自己,不由僭越身份劝说两句。

他这个老板几乎完美无缺,从头脑到身材都是顶配,人品与能力亦无可指摘。

但唯有一个缺点:是个无可救药的恋爱脑!

偏偏这恋爱还是单相思,付出了那么多年都没有回报,龚诚有时未免为老板感到不值。

陶鼎抬起被血渍糊住的厉目,射出不容置疑的坚定:“去找!”

纵然被雨浇湿的衬衫已经被鲜血染得铁锈斑斑,他通身的气势依然丝毫不减,脸色也没有因为伤口在缝合而露出一点痛苦。

这个坚毅如钢的男人,唯有一处是软肋。

龚诚叹口气问道:“有没有可能住在学校?”

“小孩不会住宿舍。”

小狐狸骄气又爱干净,从小到大没住过学校宿舍。

“说不定他找同学玩,临时留下住一晚呢?”

外面该找的都找过了,也只有学校的宿舍还没有排查过。

陶鼎稍加思索,又想到了小狐狸现在最要好的那个小屁孩。小屁孩家里他早就查探过了,家里没人,想来那小孩住学校。

“去找一个叫余喆非的小孩,看他的宿舍有没有人。”

龚诚马上行动,果然很快查到线索。同时,陶鼎也收到了李慕闻发来的消息。

千算万算,陶鼎没有料到,李慕闻看上的小屁孩毛都没长齐,居然敢一个人住校外的公寓。

看到小狐狸躺在床上的背影,陶鼎怒火中烧,差点捏爆掌中已经碎屏的手机。

这个时候,不要说流血发烧,哪怕他撞断了腿,爬也要爬到小狐狸那里。

自己守护的宝贝不仅跑了,还跑到了别人床上!

陶鼎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保持理智,他必须要马上赶过去,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然后就算用绑的,也要把他的宝贝带回来。

李慕闻在厨房里一回生二回熟,动手给小猫又做了一次早餐。知道小猫爱吃煎蛋,就把三明治做得厚厚地,放足了料。

小猫这回不用他叮嘱,自己乖乖地端起准备好的温水,抱着杯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喝光。

看到崽子这么听话,李慕闻剩余的一点怒气也就烟消云散了。

“哇,今天的三明治长得和上次不一样哎!”小猫好奇地把吐司片揭开来看了看。

“试试喜不喜欢?”

小猫用两只爪子捧起三明治,张大嘴一口咬上去。

“这里边是蛋卷吗?好香!”小猫眼睛亮了亮,鼓着腮帮含糊不清地问。

“嗯,类似于煎蛋的玉子烧。”

李慕闻没怎么下过厨,但自从上次动手做了早餐后,他特地在网上查了几种三明治的做法,猜想这款厚蛋烧三明治小朋友应该会喜欢,就看着视频学会了。

果然,小猫咪吃得一脸幸福,嘴角的梨涡都沾上了面包屑。

“慢点吃。”

李慕闻抽出纸巾,给小猫擦干净小梨涡。

余喆非愣了愣,冲着李慕闻甜甜一笑,低头又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一回生二回熟,小朋友也渐渐习惯了李慕闻的照顾。

对于从小在宠爱中长大的余喆非来说,被人擦嘴什么的稀松平常。现在时不时家里人还帮他擦个嘴,所以多一个大神,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

小朋友接受地很坦然,丝毫没有想歪。

李慕闻早上跌宕起伏的情绪现在已经完全被抚平,看着小奶猫可可爱爱吃东西的样子,本来想要教训一顿的念头也已经抛之脑后。

这一个礼拜运动下来,他欣慰地发现小孩已经不怎么害怕自己的接触,怯怯的小表情也慢慢变成梨涡笑。每次看到小孩对自己笑那么甜,他的心就会软成一片。

门铃声响,李慕闻猜想是陶鼎到了。

“谁啊?”余喆非把最后一口三明治塞进嘴里,起身想去开门。

李慕闻按住他,把牛奶杯放进小猫手里。

“我去开门,你乖乖喝奶,要慢慢喝,否则肚子会胀气。”

“哦~”小孩捧起玻璃杯,听话地小口嘬奶。

李慕闻揉了揉小猫发顶,起身去开门。

门外果然是陶鼎,但没有想到他会是这副狼狈样。

“你怎么回事?”李慕闻打量着他身上的伤。

“开车蹭到了,不要紧。”陶鼎没有多做解释,直接问目的,“人呢?”

“在卧室,还睡着。”

李慕闻压低声音问:“你又把人怎么了?说是被欺负了,要离家出走。”

陶鼎神色现出尴尬,目光交流瞬间,李慕闻秒懂。

“你下手就没点轻重?”李慕闻暗嘲。

“没忍住。”陶鼎一脸懊恼,没有掩饰。

李慕闻嗤笑一声,陶鼎瞪他一眼。

“放心,他俩昨晚没发生什么。”李慕闻给陶鼎吃了颗定心丸。

陶鼎脸色一松,迫不及待地侧身往里走,被李慕闻拦住了。

“换鞋。”他从鞋柜给陶鼎拿了双客人用的拖鞋。

陶鼎耐住性子换了鞋,刚迈步,李慕闻又拉住他:“你走我后面。”

陶鼎不爽地磨牙,李慕闻淡定地挑眉。

陶鼎深吸一口气,忍耐!

余喆非听到低沉模糊的交谈声,耳朵觉得这嗓音似乎在哪听过,把牛奶一口气喝光,好奇地跑出来看是谁。

李慕闻见到小孩出来,长腿一迈,用自己的身型遮住小猫的视线。

但余喆非灵巧地一弯腰,从李慕闻身侧探出脑袋,还是瞥到了陶鼎。不过还没看仔细,就被李慕闻一个手掌挡住了视线。

李慕闻捂住小猫的眼睛,转身捞起小孩,把人贴在自己胸前。同时对陶鼎使了个眼色,让他快去卧室。

陶鼎嫉妒地瞪一眼李慕闻,磨着牙往里走。

“为什么不让我看?”余喆非用手扒拉着李慕闻的大掌,不解地问。

“他受伤了,身上有血。”

“我不怕。”余喆非在方才的迅速一瞥中已经看到男人头上贴着纱布。

可他现在好奇死了,这个男人他之前见过两次,是花劭的竹马,他怎么会过来?

李慕闻没有松开手掌,逗小猫:“真的不怕?看了到时又要晕血。”

余喆非怂了怂:“那我远远地看好了。”

李慕闻无声一笑。

小猫的巴掌脸,的确一个巴掌就遮得差不多了。他看陶鼎走进卧室就松开了小猫,怕自己把小孩捂坏了透不过气。

余喆非一松开束缚,立刻哒哒哒跑到卧室门口,但是门被关住了。他好奇地把耳朵贴在门上,小壁虎状努力偷听。

李慕闻额角跳了跳,把八卦的小家伙牵走。

“花劭竹马为什么会来啊?为什么他身上还有血啊?花劭离家出走和他有关吗?到底是谁在欺负花劭啊?”

余喆非压着嗓子,小小声地问了李慕闻一堆为什么,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被李慕闻牵着手带回了餐厅。

李慕闻熟门熟路地把一颗草莓塞到叭叭不停的小嘴里,成功转移小猫的注意力。

“他俩的关系就像家人,所以他来接花劭很正常。因为他在路上出了车祸,所以身上有伤。至于谁欺负花劭,不知道。”

其实李慕闻心里门清,肯定是陶鼎没憋住,欺负的时候太饥渴,把人吓跑了,但他不打算告诉小猫这些细节。

他的小猫天真无邪,某方面的开窍,他要自己来启蒙,不能受陶鼎的坏影响。

小猫咬着草莓不假思索道:“那我们要帮助花劭,不能让坏人欺负他!”

李慕闻忍住暗笑,一本正经道:“帮助朋友是应该的,但是帮助前也要问一下人家愿不愿意,不能多管闲事。”

现在是坏人,是欺负,以后说不定就是情趣,可不能让小朋友坏了人家的好事。

余喆非啃着草莓,叽叽喳喳地向李慕闻打听起花劭的竹马是什么人?

他在医院第一眼见到这个男人就充满了好奇。虽然花劭和他的关系一看就很亲密,可是那个男人看上去和大神一样凶巴巴地,会不会像大神欺负过他一样,花劭的竹马也会欺负花劭?

余喆非歪着脑袋打量大神,怎么越看越觉得大神和花劭竹马长得还挺像?

李慕闻看到小猫对陶鼎充满兴趣,心里吃味起来。

见小猫早餐吃得差不多了,大掌一捞,牵起小猫的手,把人拉起来带去卫生间。

余喆非被动站起来,看了看自己包在李慕闻掌中的手腕,瞬间忘了打听别人。

“学长,我自己会走。”被牵着走的小朋友不满地摇了摇手。

大神竟然和殊琅哥哥一样牵着他的手走路。哼,他已经是大学生了,又不是小学生。

李慕闻感受着手心里的软肉,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

“明天早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余喆非瞬间又忘记了牵手,抬头吃惊地仰望大神。

“学长明天也要来给我做早饭吗?”

“嗯,喜欢吃什么?除了小馒头。”李慕闻目前的入门级厨艺还不会做这么复杂的早点。

“嗯……我喜欢吃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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