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把脑子申傻了?”
她收回手,说道:“好歹同校一场,迹部君不能说点好话吗?”
他轻笑一声,目光打量着她手里的东西。
“是随便在哪儿买来搪塞本大爷的吗,啊嗯?”
“是排了很久的队才买到的名品,包装也是亲手包的。您就大发慈悲收下吧。“
”行了,放那吧。“
“好的,回见。”
她正打算离开,迹部的声音再次响起。
“告别派对,真的不想办吗?就简单吃个饭也行。三年的朋友,好歹好好说一声再见。”
她顿住脚步。
已经和女网部的朋友好好道过别了。其他人,本来也应该当面告别的。
可是......
可是......
嗓子里泛起干涩的疼。
咚咚咚——
“迹部,你在吗?”
这声音的主人,是她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
“我们进来了哦。”
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做出了行动。
“喂!”
看到她诡异的行为,迹部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
等藤堂夕夏回过神时,她已经躲进了不远处的隔间。她跪坐在门后,屏住呼吸,尽可能不发出声音。
为什么要躲?
她问自己。
忍足和泷推门进来。
“诶?这是夕夏送的吧。”
泷眼尖地发现了桌上的蓝盒巧克力。
“嗯。”
迹部神色复杂地点了点头。
忍足的目光也停留在那个盒子上,问:“你怎么知道?”
“因为她早上也送我了啊。一样的包装,还鬼鬼祟祟地让我晚一点再拆。应该大家都有吧。你没收到吗?”
忍足抿了抿唇,思索片刻,说:“也许收到了。但是,不太确定。”
泷犹疑地开口:“不过,真的只能这样了吗?你和夕夏......”
“泷,我和她是朋友。”
“只是朋友吗?你们明明......”
“只是朋友。”
“可是......”
“够了,你们是来本大爷这八卦的吗?”
迹部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闻言,忍足递过手中的文件,开始说正事。
“海外交流部还有些事项需要交接......”
隔间的门后,藤堂夕夏静静地坐在地上。他们还在讨论着些什么,但实际上她已经听不清后面的内容了。
他的声音没有波澜。
她甚至可以想象出他说这话时的表情。
「只是朋友。」
其实,她知道的,他早已退回了朋友的位置。如今,那场雨困住的,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她脱力地将头靠在门板上,喉咙里干涩的痛感灼烧着,圆短的指甲嵌入肉里,眼眶中蓄积已久的液体,在重力作用下,飞速划过脸颊。
二年级的五月,他们曾在人工湖旁一边打水漂,一边聊着《情书》的剧情。
那个微风轻拂的午后,那一整池的湖水,在此刻将她淹没。
早就知道了,他和她是很不一样的人。那些能在她心里掀起巨浪的事物,在他心里,顶多像一颗石子扔进湖水罢了。
也许,她永远也学不会他的淡然。但是没关系的,因为今天下午她就要飞往伦敦。他和她之间的一切,都会在今天结束。
那份巧克力已经送出去了,连同她的心意一起。
已经,没有遗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