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守株待兔的两位‘中也’终于有了片刻喘息空间,一人去享受难得的温泉时光,一猫正在缠绵与黑甜乡。
另一边作为待捕目标的太宰治,他此刻正和新认识的半妖青年打得火热。
太宰治这个恶劣的家伙青天白日就开始点‘炮仗’玩,被他视作炮仗的青年几度频临爆炸边缘。
结果这人硬生生又将犬夜叉从爆发的边缘给拉了回去,一时间半妖青年的情绪上不去下不来,简直说不出来的难受。
白色犬耳都萎靡地伏在头顶,模样瞧着委实可怜,太宰治的恶趣味由此可见。
好在太宰治还记得正事,没有将这种恶趣味进行到底,犬夜叉才得以解脱。
单纯的半妖青年遇到狡猾的人类,最终还是狡猾的人类获得了胜利。
“人类一般很难分清楚妖和半妖的区别,你是怎么分辨出的?”
没了刚刚的针锋相对,犬夜叉面对太宰治的态度也变得平和起来,甚至可以面不改色询问他到底是如何发现了自己的身份。
妖怪普遍可以分辨出半妖,一些强大的阴阳师的神道人士也有办法分辨,可是眼前的男人很显然不属于前两者任何一方。
太宰治闻言,伸出手指了指脑袋,“智慧。”
“哈?!”
“主要是我有一位妖精同伴,见证过他成长的所有尴尬期。”太宰治说着指了指犬夜叉的耳朵,“最初他也有跟你一样的情况,只是随着时间他的力量增长,这个就收放自如了。”
“虽然阁下不记得了,但是昨日傍晚,我们曾经有过一面之缘,当时你用布巾遮住了耳朵很显然是不想要暴露他们存在。”
太宰治看向犬夜叉重新立起来的耳朵,继续说道:“结合已知信息结果很明显——你无法自主收起耳朵。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特殊情况造成一时无法收回耳朵也说不定,所以我小小试探了一下。”
太宰治双手一摊,“你的反应证实了我的猜想。”
半妖并不是什么常见的存在,毕竟人妖殊途,自古以来人类和妖怪结合并成功孕育生命的例子十分稀少,阴阳界记录也很少,很难有什么系统的方法进行辨别。
可是太宰治的阴阳术启蒙读物上却有着相关记载,这还要多亏于花开院秀吉的那位半妖朋友——奴良鲤伴。
正是因为有这位奴良家当家人,花开院秀吉才详细研究了一下‘半妖’群体,而太宰治因此受益。
听了太宰治的解释,犬夜叉瘪了瘪嘴。
这家伙感觉跟他以往认识的人完全不一样,要非说个感受,大抵上有些让人毛骨悚然。
来自兽类的基因犬夜叉对于危险格外敏感,在瞧见太宰治的时候他的危险雷达就一直叫嚣。
即使太宰治表现得弱不禁风,他也无法放松警惕。
这大抵上就是直觉系生物面对天克对手智谋系生物时的本能反应。
从这个方面来说,犬夜叉和中也说不定会很投缘。
“你真是个奇怪的家伙。”犬夜叉鼻头轻皱,有几分嫌弃,“该知道的不知道,不该知道的却又能说出一堆。”
“嘛,我只是偶然跨越了彼岸界限,对于这个世界一知半解很正常。”
犬夜叉闻言神色倒是和缓了不少,说道:“你这运气还挺差劲的。”
对一个生于普通世界的人来说一旦跨越了界限,就很难再回归平凡了。神秘会招致神秘,危险会吸引危险,这人瞧着就是不可能从神异中脱离的麻烦家伙。
太宰治的观点倒是不同,“我倒是感觉自己还挺幸运。”
如果不是运气好他可能早就死在地震中,如果不是运气好他可能已经成为络新妇的粮食,如果不是运气好他可能已经亡于二条城,如果不是运气好他怎么可能会得到花开院秀吉的青眼得到保命的手段。
不过他最大的运气大抵上还是遇到了中也,毕竟细数种种这幸运的源头总是指向中也。
“你想到什么了,笑得好……”渗人。
犬夜叉那稀少情商让他及时闭嘴了,不过,他的表情将他出卖得彻底。
“呵呵。”太宰治此刻笑得异常温柔,温柔得让人毛骨悚然,好似在回应着犬夜叉那没说出口的‘渗人’评价。
“阁下能平安成人足以见得力量斐然。”
“?”乍一听到太宰治的夸奖犬夜叉有些意外,同时还有些别扭。虽然这句话每个字都是褒奖,但是结合在一起听就感觉有些阴阳怪气。
“你这家伙是在挖苦我吧!”
“哇哦~”太宰治边惊呼边拍掌,脸上还带着做作的惊讶与意外,“阁下竟然能够发现真是让我意外。”
“……”犬夜叉沉默半晌,良久之后他再也忍不住了,自从见面开始一直压抑的怒火终于爆发了,“可恶,不要以为我没有听出你在说我蠢!”
太宰治摊手,“唉,实话总是伤人,阁下为何非要刨根问底呢?”
“啊啊啊啊啊,我忍不了!散魂铁爪——”
犬夜叉的爪子变得锋利,利爪携带着风声向着青年攻击而去。
太宰治看着迎面而来的攻击没有动作,只是伸出了一直隐藏在袖中的手掌。纤长的手掌中一张符纸乖巧地躺在掌心,早间试着制作的符纸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花开院秀吉创设的防御术依附在符纸之上,制作起来简单好似玩闹一般,现在正是实验其威力的好时候。
犬夜叉纵然恼怒理智也只是在线的,他的攻击也只是看似凌厉,不可能伤及太宰治。
蓝色掺杂着金色的光盾,日光下分辨不出的真切的颜色。在与利爪接触的一刻,泛起涟漪散成珠光点点。
“效果还不错嘛。”太宰治随意地甩了甩衣袖,看起来潇洒又轻松。
“切!什么啊,还以为是个废材,这不是勉勉强强还可以吗?”
犬夜叉恢复了半蹲的姿态,观察着太宰治,这人比战国时的大多神职人员都有天分,只是看得出刚刚入行没多久行动格外生疏。
那防御看似简单实则对力量要求很高,说白了天赋低一点都画不出来。教导他符咒的人也不简单,先天天赋加上后天资源,这人假以时日必成强者。
不过现在也就只是个有天赋的三脚猫罢了。
“不过,连个杂碎的污秽都祛除不了,还是够没用的。”
“嘛,这我倒是不否认。”太宰治表现得十分坦诚,“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情,对于此间种种我一知半解,贸然出手无异于故意害人。”
听闻太宰治此刻言语,犬夜叉的警惕放松些许。
实话说,太宰治这人的恶劣性格还有那过于活络的脑子,让他或多或少联想起一个家伙。
不过,听了太宰治这番言语之后犬夜叉再也不会联想起另一人了。
毕竟太宰治虽然性格不咋地,但勉勉强强还算有人性,将他和另一个人作比较实在是有些人侮辱他了。
“你这人倒是还不错。”
“谬赞了,如果还有机会相处,阁下会发现这只是我众多优点中微不足道的一点罢了。”
“啧。”犬夜叉有些后悔夸人了,这人脸皮真厚。
好在来自太宰治的言语折磨并没有持续很久,因为它变成了□□折磨。
“犬夜叉!你给我坐下!”
日暮戈薇回家了。
少女踏进庭院就瞧见地上三道利器剐蹭的痕迹,年代久远石板已然面临报废的下场,看着还露着耳朵站在屋檐上的犬夜叉,她瞬间气不打一处来。
这家伙怎么就这样将耳朵暴露在别人面前啊,这里还有外人啊!
“什么声音,地震了吗?”
陌生的声音从正殿传来,听着是被犬夜叉制造的动静吸引而来的。
日暮戈薇没想到家里面除了眼前这个竟然还有其他客人,一时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想着赶紧避开来人。
长期游走在危险边缘的本能,让她的身体反应总是比脑子要快得多。
院中的两名男性还没做什么反应,日暮戈薇就凭借着常年负重越野锻炼出的惊人力气将二人拖走了。
惠那刹那,我行我素的男子,一开始还能兴奋看着历史气息浓厚的神社主殿积累素材,到后面就已经完全待不下去了。
正巧听见庭院里面有声音,打了招呼就出去看热闹了。
庭院里,只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深坑和躺在地上的黄色自行车,
凌乱的庭院就是刚刚遇到劫匪袭击一样。
惠那刹那吃惊地看着这副景色,职业病饭犯了的他拿出手机完成了一个精彩的四连拍。
“惠那老师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不破春斗晚了一步跟着出来,看见了同样的景色。
“啊啊啊,这是怎么回事,太宰先生也不见了!”
已经祛除邪祟的众人也紧跟两人的脚步。
“没事,没事。”
老人家依旧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样,“我家今天拜托人来重铺砖石,那位先生应该是被我孙女带到客厅休息了,我带你们去找他。”
听到这里众人瞬间放下心来,正准备跟随老者去寻找太宰治,太宰治自己出现了,同时身后还跟着一对璧人。
男生穿着风格古旧的红色狩衣,白色的头发被蓝色头巾包裹,虽然打扮有些奇怪但难掩姝色。
他身后的少女正是风华正茂,容貌也是突出,只是此刻不知道为何躲在他的身后瞧着有些羞涩。
了解事情来龙去脉之后,日暮戈薇才知道自己搞了个乌龙事件。面对无端被自己‘绑架’的客人,心中窘迫实在是难以抑制。
太宰治倒是没有放在心上,毕竟细数起来这乌龙事件的罪魁祸首还是他本人,自然更不会怪罪少女了。
瞧着众人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太宰治知晓驱邪应当是结束了,他们该告辞了。
“羽岛君,你们这边如何?”
“已经解决了,社主还送了御守,螃蟹公也说舒服了很多。”
“那么今天的神社之行,算是圆满完成了呀。”
晌午一天中最热的时候,这次行程从清晨开始,已经经过了很长时间,确实算是完美结束了。
惠那刹那已经感到无聊了,只想回到汤屋泡个温汤解解乏,“那我们回去吧,完全没有精力去逛街了!”
不破春斗这样正经的人都已经有些累了,“嗯,回去吧,我也有些累了,没想到正经的参拜这么累啊。”
总之不管怎么样,一行人目标达成一致,随即转身和神社众人请辞。
太宰治朝着刚刚开始就静默无言的两位,挥了挥手。
日暮戈薇视线中,穿着黑色棉麻和服的俊美男人嘴唇轻启,只是她没有听见对方说了什么。
“戈薇你以后离他远一点。”
“怎么了?太宰先生并不像坏人啊。”
日暮戈薇疑惑地询问,虽然哪位先生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样子,不过看着并不像是坏人。
“他就是个麻烦源头,笨女人!”
“哈,你说谁笨啊,给我坐下!!!!”
上一刻还很温柔的少女一瞬间变了模样,可怜的半妖青年再次和大地亲密接触。
太宰治听着远远传来的痛呼声,轻笑出声。
哎呀呀,暧昧纠缠青□□情,真是让人心生怜爱啊。
回去的路上恢复元气的可儿由那多叽叽喳喳的骚扰着羽岛伊月了,不破春斗他们也享受着樱木町的繁华喧闹。
走过商业街,透过玻璃橱窗太宰治依稀看见了一枚漂亮珠子。
穿在红色编织线圈上,远远看去,内有星河闪烁。
中也大概会很喜欢吧,圆滚闪耀的珠子,是他最爱的玩具。
太宰治走近橱窗,半晌推开门进了商店。
来时的路此刻因为疲惫显得格外漫长,一干手无缚鸡之力的作家们已经气喘吁吁了,只有太宰治缀在队伍后不紧不慢的走着瞧着没有一丝疲惫。
前行的同伴们叽叽喳喳地谈论着所见所闻,太宰治却一直盯着手中的纸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微风吹过树梢,树叶簌簌作响,带来了一丝丝凉意。
路虽然漫长,却走得不算艰难,顺着风的指引,汤泉的建筑已经若隐若现。
果然不久后,他们就回到了酒店
刚刚进入玄关,老板娘就迎了上来。
不破春斗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