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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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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一个宫女打扮的小姑娘气喘吁吁的追上华贵人,她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您、您走慢一点儿,奴婢跟不上您了。”

“抱歉,”穿越到古代,又被皇帝捡走的现代大学生刘烨下意识道歉“我刚刚在想旁的事,没注意到你。”

其实不是刘烨走的太快,而是宫中女子都是优雅的小碎步,现代人刘烨习惯了大步走,宫女自然会跟不上。

“奴婢不敢。”宫女连忙摆手,她只是个奴婢而已,怎么能让主子道歉呢。

“嗯……”刘烨还想说点儿什么,最终却什么都没能说出来,只好问道“陛下呢?”

“这……”宫女被难住,她一个小宫女,哪里知道陛下的踪迹“娘娘不必忧心,您刚进宫,陛下会来看您的。”

这话说的,还真是说了一句话。

刘烨想要吐槽一句,但看到宫女忐忑的眼神,她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穿越到古代还没有多久,她就比以前沉默了许多。

“呦,我当是谁啊,这不是飞上枝头当凤凰了的华贵人吗?还在这儿干嘛呢,不如回你的华音宫好好学学规矩,免得以后闹出笑话。”

不远处,以丽嫔为首的几个妃子正看着刘烨,丽嫔眼里满是高傲嘲讽,显然是看刘烨很不顺眼。

“……对,”刘烨深吸一口气,忍下了骂回去的冲动“我飞上枝头当凤凰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分,现在我就回宫去学规矩,你看这样行吗?”

她是学历史的,哪怕不学历史,她也知道古代繁多的规矩,得罪不起,她当缩头乌龟总行了吧?

丽嫔没想到刘烨就这么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自己身世低微,她一时无言以对,两人尴尬的站在原地。

“丽嫔、华贵人,”卢令仪刚出门,就看到这两方人马在御花园对峙,她感觉本来就难受的头更疼了“你们都在这儿站着做什么?”

“皇后娘娘——”丽嫔未语泪先流,她虽是宠妃,却知自己家世不足,与身为皇后的卢令仪关系向来亲近“臣妾不过是好心规劝华贵人几句,没想到华贵人竟如此说臣妾,臣妾真是……呜……”

一旁的刘烨不可思议的看着丽嫔,这不就是绿茶吗?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能哭的,这人得属茶壶的吧?又茶又能哭。

“我……”

“行了!”卢令仪没心情再理这两人的眉眼官司,她直接说道“丽嫔跟我走,华贵人你也回你自己宫里待着去!”

丽嫔得意的挑挑眉,她知道,因为她是宫中老人,在这种小事上皇后会给她面子,毕竟口舌之争很难说谁对谁错,资历浅的自然就背锅了。

“……是。”刘烨的气更不顺了,但不高兴能怎么样,只能忍着。

直到晚饭,刘烨一直很沉默,不仅是因为丽嫔的事,而是因为通过丽嫔,她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华贵人啊,”与她一同用膳的皇上看着冷脸吃饭的刘烨,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眯眯的说道“是谁惹你生气了,就连和朕用膳都是这么闷闷不乐的。”

“没有啊,”刘烨眼神飘忽,她还是个学生,没有锻炼出职场高情商,也不怎么会说谎“我……臣妾只是有点儿累了,还请陛下恕罪。”

“既然你不说的话,朕就只能问问你身边的人了。”皇上对刘烨十分宽容,他叫了刘烨身边的宫女“你说说,华贵人为什么不高兴啊。”

“这……”宫女对这个送命题显然也是十分为难,但欺君之罪可是大罪,她不敢隐瞒,只好将今日所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

“原是因着丽嫔和皇后而生气。”皇帝语气淡淡,听不出喜怒。

“不是,”刘烨立刻反驳,开玩笑,她还想要命呢,怎么能参与这种宠妃斗争“是……是臣妾有些水土不服,所以才不高兴。”

“那朕请太医过来给你看看。”皇上毕竟是皇上,又哪里看不出刘烨只是找个借口,只是一想到皇后,他也没了吃饭的心思,不久后便离开,去往了皇后宫中。

“陛下?”卢令仪对皇上忽然过来很是惊讶,她连忙从榻上起身行礼“皇上怎么不叫人通报一声,臣妾如此岂不失礼?”

“你我多年夫妻,你还是如此拘谨。”皇上摆摆手“皇后啊,你跟着我也有十八年了吧?”

“是,”卢令仪不明白皇上为什么又伤春悲秋起来了“臣妾已经侍奉皇上十八年了。”

“朕今年已经三十有八,却只有一子三女,大皇子身体又弱,如此下去,朕怕是会后继无人啊!”皇上的语气并不算强烈,但他的话对于皇后来说却是很严重的指控。

“是臣妾无德,未能替陛下开枝散叶。”卢令仪立刻跪下,作为皇后,她却没有生下过任何子嗣,这确实是她的心病。

“华贵人年轻,朕想着民间的女子更好生养些,”皇上见敲打到了,就亲手扶起了皇后“她性子活泼,往后也莫要多拘着她,毕竟子嗣之事可是大事。”

“……是。”卢令仪要再不明白皇上是什么意思,她这么多年就白活了!今天上午的时候皇上就有意无意的提出要对华贵人宽厚些,只是被她以规矩搪塞了回去,没想到那华贵人倒是好手段,竟能让皇上替她来说第二次。

皇上离开以后,卢令仪沉默的坐在床边,实际上,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因为没有孩子而妥协了。

“眠云?”卢令仪轻轻唤了一声,她不确定这个名字代表着真实存在的神仙,还只是她的一场梦。

“皇后娘娘,您是需要我的帮助吗?”眠云忽然出现在卢令仪的寝宫中,倒是把卢令仪吓了一跳。

“……对,”卢令仪现在终于相信了眠云是神仙,毕竟凡人怎么可能轻易进入她的寝殿“我想要一个健康的皇子。”

皇上薄情寡义,后宫嫔妃多如过江之卿,唯有子嗣才是她立身的根本。

“嗯……其实皇后娘娘也可以考虑一下旁的,比如皇上的宠爱?”眠云提议道“毕竟皇上并不是那么在乎子嗣的人,哪怕生下子嗣,娘娘也不一定会受到皇上的重视。”

“以我的出身,若只谈皇上喜不喜欢,那就太轻浮了些。”卢令仪摇头“我只想生下一个健康的儿子,剩下的东西我不奢求。”

“如果这是你的期待的话,可以,”眠云点头“在你和皇帝下一次同房的时候,你会怀上一个男孩,孩子很健康,但也不是百毒不侵,能不能平安生下孩子,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好。”卢令仪也知道,眠云不可能给她凭空变出一个孩子,实际上眠云要是真的立刻递给她一个孩子,她还不敢接呢。

“你认为皇帝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眠云没有立刻说出自己的要求,反而说起了旁的。

“……多情之人。”在眠云面前,卢令仪也没再说什么不敢妄议之类的场面话,她很客观的评价道“陛下在当太子的时候并不沉湎女色,侍奉的姬妾也是几位皇子中最少的,只是自陛下登基以来,宫中妃嫔数量越来越多,每新晋一批妃嫔,总有人会独宠一段时间。”

“我看着,你们的皇帝陛下是个极自我的人,”眠云似笑非笑“这样的人,爱欲其生,恨欲其死,恐怕你这个做皇后的每次都很为难吧?”

卢令仪仔细一想,还真是这样,无论是华贵人,还是之前的丽嫔、湘妃、玉贵人,好像都是专宠,虽说她们都只得宠了一段时间,但得宠的时候也是真的得宠,连她这个皇后都要暂避锋芒。

“我是皇后,”卢令仪无奈,只得叹息一声“身为皇后,就要做到皇后的责任。”

“这样啊,”眠云点头,没有再提这个话题“你向我许的这个愿望不算小,代价的话,我要你的凤印。”

“这……”卢令仪皱起眉头,思索再三“凤印丢失不是小事,而且想要伪造也很困难,短时间内我恐怕没办法给你答复。”

“这个容易,”眠云抬手,一个拳头大小,由玉石做成的凤印出现在她手中“我这里有一个赝品,和你的凤印一模一样,任何人都认不出是真是假,你只要将这两枚凤印调换过来就行。”

有这么方便的赝品,卢令仪自然没有再拒绝的道理,她仔细检查过假凤印,确定它真的和真凤印一模一样以后,便直接应下了眠云的条件。

调换凤印并不难,难的是如何让皇上来到凤仪宫,毕竟眠云可以让她一举得男,却无法让她凭空怀孕。

按照祖宗留下的规矩,皇帝每月初一、十五两天要宿在皇后宫里,只不过当今皇上并不喜欢这条规矩,他已经许久没有在凤仪宫中过夜了,哪怕迫于规矩不得不在初一、十五的时候过来也只是走个过场,不到一刻钟就会离开。

不过眼下还真有一个契机。

近期天气凉爽,正是丰收的季节,每年一度的皇家围猎再过上三五天就要拉开帷幕,那时对于卢令仪来说,是个极好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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