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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妻管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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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大早,阮妙瑛听见楼下传来一声惊呼:“谁往我衣服上泼了酒?!我昨晚才刚洗的衣服啊!”

阮妙瑛瞬间清醒,她赶紧从床上爬起来,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只是她还没赶到窗边,就已经听见明山幽回答由希的声音:“昨晚我偷偷喝酒被朵朵发现了,吓得我赶紧把酒往院子里一倒,不知道你把衣服晾院子里了,我把钱赔给你。”

声音消停了一下,估计是由希看到了微信上的转账,明山幽给的钱已经远远超出了她这件受害衣服的价格,但她还是撇着嘴,装模作样说道:“老板,以后还是少喝点酒,买酒的钱都能给老婆买多少包包和衣服啊,把老婆哄开心了,她也就不说你了。”

明山幽应该是刚跑步回来,正准备做早餐,他稍稍抬头,就看见了站在二楼房间窗户前的阮妙瑛。

他冲阮妙瑛轻轻笑了一下,又对由希说:“朵朵才没有你说的那么物质。”

没想到温以芸和莫郁青也从院子外走回来了,康康牵着他们的手,走在中间,应该也是一大早就带着康康在山里散步了。

温以芸笑着说:“这么维护朵朵啊?”

明山幽去水龙头洗了把脸,说:“因为我们不像你俩,我们已婚未育,你们是未婚已育。”

“你这张嘴也得让朵朵治治才行,孩子面前说这些。”莫郁青转移了话题,“早餐做好了没?康康要看时间吃药的。”

明山幽把康康抱了起来,问她:“走了,我们上去看看朵朵婶婶起床了没有,朵朵是不是个小懒虫?”

“没错!康康比婶婶要勤快,所以康康不是小懒虫。”

温以芸害怕孩子说错话,只好为阮妙瑛找了个借口,跟康康解释道:“朵朵婶婶不是小懒虫,她昨天是不是陪你玩了很久?还和叔叔给你做了那么多好吃的饭菜,所以朵朵婶婶只是累了而已,不是小懒虫。”

“可是妈妈你也很辛苦啊。”康康却说道,“我住院的时候,妈妈每天都给我做饭,上学的时候也是,明明爸爸都说了他来送我去学校,妈妈还是要早起给我梳头发,爸爸!”

莫郁青突然被点了名,答了一声:“到!”

康康说:“爸爸,你也要多多维护妈妈,像叔叔维护朵朵一样。”

这小孩,才刚上幼儿园大班就已经知道什么叫维护,其实她心里比什么都清楚。

莫郁青把康康从明山幽那里抱回自己的怀里,抹了一把她额头上没有干掉的汗,答应他:“好好好,爸爸妈妈会一直陪着康康的。”

本来明山幽还打算上去找阮妙瑛的,但阮妙瑛很快就自己下来了。

被吵醒了也没办法继续睡,干脆下来和大家一起吃早餐。

这顿早餐明山幽做得很丰盛,主要是为了康康,反正中西餐结合,都算不上是早餐了,几个人边吃边聊,聊了最近的乐队演出、聊了明山幽写好的新歌,说是明山幽新婚的甜蜜期过了,康康也出院了,自然是要恢复工作的。

莫郁青还和阮妙瑛约好了,云柏的琴行正好缺一个小提琴老师,让阮妙瑛去教孩子们上小提琴课,反正她的课时费都是明山幽来给。

小提琴课还没正式开班,之前温以芸教钢琴的,还培养了好几个从这边考去音乐学院的艺考生,因此古镇上和市区里都有不少家长来问云柏能不能也开个小提琴班,只是有个康康在,莫郁青一个人教不了那么多的孩子,正好现在阮妙瑛来了,可以试着招一招生,也能补贴一点云柏乐队的开支。

除此之外,就是莫郁青和阮妙瑛的制琴课。

莫郁青说目前国内外制琴都是个小众行业,国外招生要求也没有想象的那么严格,要想申好的学校,还是要把小提琴练好,至于制琴,水平到入行就行,所以阮妙瑛只需要每周去跟着莫郁青上一天的课就行,上午学理论,下午实践,一年之后绝对能申请到好学校。

聊完这些,已经快中午了,一顿早餐变成了早午餐。

本来明山幽还想留朋友们在家吃个午餐再走的,但是康康住院的这段时间,云柏和Andante酒吧,还有康康的学业,莫郁青和温以芸都有好多事没来得及处理,所以下午要赶着回去上班了。

由希本来就是搭莫郁青的车来的,在见识过明山幽已婚后的威力后,她也不想单独留在这里当电灯泡,于是也跟着走了。

“朵朵,我那件被你泼了酒的衣服还没干,我就先晾在这里了,干了的话你帮我收收,等你们下山的时候帮我带下去。”临走前,由希抓着阮妙瑛的手说。

“好的好的,这件事我还没来得及跟你道歉呢。”阮妙瑛不好意思道,“其实是我倒的,不是明老师。”

今天早上听见明山幽为她揽责,阮妙瑛还是挺意外和感动的,只是一人做事一人当,她不想欠明山幽这份情。

由希瞥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明山幽:“不需要道歉,我还说这酒倒得好呢,我都数不清有多少次半夜开车上山送他去医院了。”

明山幽喝酒喝去医院的事情,阮妙瑛已经听酒吧经理说过了,不过她没多问。

“嘘——”明山幽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故作恶狠狠地对由希说,“你少说话。”

由希才不管他,哼了一声后坐上了车,康康从车窗里探出脑袋来,跟明山幽阮妙瑛说再见。

*

朋友们走了之后,明山幽就要开始家里的大扫除了。

先是把朋友们的床单被套都扔进洗衣机里洗干净,又要把厨房、客厅、院子都扫一遍拖一遍,有些很难擦干净的角落还要用抹布一一擦过。

阮妙瑛光是想到这些就已经困了。

但她还是特别礼貌地问了一句:“需要我帮什么?”

明山幽正在准备自己的武器——拖把扫把洗衣机,头也没回就说:“去给我放点音乐,然后乖乖在沙发上坐着,别影响我工作。”

阮妙瑛去了,明山幽的唱片有很多,她又问:“你想听哪一张唱片,或者说听什么风格的?哪位音乐家的?”

明山幽想来想去,说道:“我想听你拉的曲子。”

他这话说得非常诚恳,阮妙瑛答应了他。刚好昨晚莫郁青说要看看她的琴,看完之后她就把琴放在客厅里了,没放回地下室的琴房里去。

她打开琴盒,拿出了琴,把弓弦拧到合适的松紧,然后给弓上的马毛上松香。

其实阮妙瑛有好几把琴,孟莉知道她家不缺预算,于是给她从国外找了不少把好琴回来,但是只有这一把哑光的琴,是陪伴阮妙瑛最长时间的,也是阮妙瑛最喜欢用来练习的琴。

所以昨天莫郁青看她的琴时,一眼就看出这把琴有大概十五年的岁数了,而且不是什么大师所作,应该就是工业化生产出来的,但好在这把琴音色被阮妙瑛十几年的学琴生涯里打磨得非常完美,所以也不失为一把好琴。

阮妙瑛扣好了肩托,夹在脖子上,她现在没有谱子,只能搜索脑袋里的曲子。

第一首就是《查尔达什》,是很欢快的舞曲,配合着明山幽的清洁工作是非常完美的。

两个人都没有交流,明山幽做了两个多小时的大扫除,阮妙瑛也就拉了两个多小时的曲子,偶尔明山幽会抬头看一眼阮妙瑛,看她站在客厅的吧台里,身体不自觉地随旋律晃动。

阮妙瑛拉琴的时候不经常闭眼,而是用一种类似于失焦的状态目视着前方,就算是一首没有什么故事背景、曲调也很活泼的曲子,她也依旧是这副似是悲戚的表情。

只有在感受到明山幽的视线时,她才会抬起头来,和明山幽对视一下,就在这瞬间,她的眼睛里会重新聚光,与他相视一笑。

总让人有那么一种错觉,她只会为你而笑,就像站在云端上的女神,总是悲悯地看着她的子民。

*

等明山幽在吧台的高脚凳坐下来的时候,和前面两小时的无数次对视一样,阮妙瑛也只是看了一眼他,和他笑了一下,然后等拉完手里的这首曲子时,才放下琴。

拉完一首曲子,是对乐曲的尊重。

“怎么样?打扫完了?”阮妙瑛问他。

明山幽本来是想在吧台上拿酒的,只是阮妙瑛一眼就看穿了他的目的,死死盯着他,就是不允许他碰到酒。

原来这就是妻管严的感觉。

“嗯,我累了,我想喝水。”

她不给喝酒,明山幽就干脆使出撒娇大法。

阮妙瑛把琴上的东西都卸下来,收拾整理放回琴盒里,然后对他说道:“等着,我去给你倒,你今天就只配喝水。”

很快,阮妙瑛就端了两大杯温水回来,两人一起坐在吧台上饮水。

就在这时,阮妙瑛的手机响了,是孟莉打来的视频,虽然她也每天都在问老师的情况,但是已经很久没有好好聊聊天了。

于是她顺手接上了:“老师,这两天感觉身体怎么样啊?”

“就以前那样吧,你师弟师妹们每天轮流过来看看我,陪我说说话。”孟莉在视频里看起来又憔悴了一些,连笑都那么勉强,“不过我最放心不下的还是你。”

阮妙瑛把手机往右挪了挪,让明山幽也入镜跟孟莉打个招呼:“我好得很呢老师,你安心养病,我这几天见到莫老师了,和他聊得多了一些,就没来得及给您打电话。”

明山幽说:“孟老师,下午好啊。”

孟莉也在视频里挥了挥手,笑道:“我知道,他昨晚给我发微信了,说是正在小院里和你们吃饭,怎么样,你们俩最近发展得如何啊?”

阮妙瑛斜眼看了看凑在自己身边的明山幽,实话实说:“发展到睡一张床的程度了。”

那边孟莉着实是惊讶了好一会儿,才不可思议道:“真的?”

“哪有啊,孟老师,你别听朵朵瞎说。”明山幽夺过了阮妙瑛的手机,解释道,“是昨晚朋友们来家里了,我家里房间不够睡,再加上我们几个的关系实在不太好分配房间,朵朵又嫌弃我的房间,所以没办法,只能是我去她房间和她睡。”

阮妙瑛实在是没见过这么能颠倒是非的人了,昨天明明是明山幽非拽着她的手求她答应一起睡的。

——当然,这个说法也夸张了,但是阮妙瑛觉得比起明山幽还是差点儿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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