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能说了算吗,唉~老喽,也不知能活几天喽,不能解剖个进化丧尸也不知死那天能不能闭眼。”边假哭还边用余光扫他学生。
哭的很假,但谢欲行一听他又是要死要活的这套说辞,还是一阵不适。
“你要哪部分,最多半个身子,多了不行,万一我哪天又在别的地方遇到师兄师姐什么的,不得分他们些。”谢欲行节节败退,一退再退。
老人立时笑逐颜开,摩拳擦掌,打开休息室的门,叫两个士兵进来,帮他把进化丧尸抬到实验室去,他要亲自分割,还让几个人一起去,给他做个见证,不要以为他是以老卖老的那种人。他从来都是以理服人。
然后就被赶鸭子上架去做了见证,并不想围观你们分尸好嘛,求放过。
拒绝的话不好说出口,虽然谢欲行舍不得样本,但老师要还是要给的。但半个是他最后的倔强。
穿过白的反光的走廊,里面都是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有几个年纪大的老人,看见士兵抬着的巨大裹尸袋,又看见在前面领路的爱抢东西的老头,还有什么不懂的,这是又弄到好东西。
赶紧去围观,说不定他们也能在他那占点儿便宜回来。
霎时一群人摩拳擦掌的跟在他们身后,也想分一杯羹。
所以两人的分尸现场,变成了多人分赃现场,看见谢欲行都要哭了,沈迈赶紧安慰他,这个没了,下一个更乖。
他会有更多个进化丧尸,解刨不完的解剖。才安慰了他受伤的心灵。
豁然开朗,茅塞顿开,是呀,他可是要走遍全国的人,怎么会只有这一个大体老师呢。
一场分赃下来,别人皆大欢喜,只有谢欲行受伤的世界达成,对着进化丧尸的不舍达到顶峰,差点抱着解剖台上丧尸痛哭流涕,他就知道,这么多人,一点儿都没给他留。
他为什么没忍住要炫耀,他留着这张嘴有何用,看着他趴在解刨台上,像在哭死掉的亲人一样,一时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小队几人面容扭曲,想笑,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对这些科学工作者有了不一样的了解,幻灭。
眼看为了进化丧尸的头,几个老人口若悬河,要不是身后学生拉着,差点儿打起来,就反正大开眼界。
谢欲行虽然心痛,但还是把这几天一路上的记录下来的信息分享给了他老师和别的同行,当听说他还要去收集更多的信息,分享给他们时,一位老人还给了他一个卫星电话,让他随时保持联系。
并谢谢他为科学忍痛割爱,听他说这个谢欲行又要哭,他的进化丧尸,呜呜呜…我下次再回天北,会回来看你,再见了,我的尸…
他和老人们一一惜别,老人们让他有新发现,一定要及时分享,还让他路上小心。
从研究院出来已经是繁星满空,几人才发现已经是后半夜了,隔离时间早已经过了,几人被士兵送到住的地方,简单吃点儿就睡了,这一天又是见大人物,又是看人精们斗志斗勇,身心俱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