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知青白月光（2）

青山村口，坐在大榕树下的几个大妈对着坐在村头的小女孩嘀嘀咕咕。

其中一个长着国字脸，眉毛成八字，眼睛狭小，颧骨凸起的中年女人完全没有避着孩子的意思，她看向小女孩儿的眼神里带着不怀好意，“小杏，你妈妈不要你了，你爸也走了。你以后可咋办？”

中年女人是乔磊的后妈，从乔磊为了娶那个娇气的城里女人，家里就闹着分家了。分家前，乔磊每个月能给家里拿回不少钱，一分家，自己一分钱都沾不上，她巴不得乔磊夫妇早点离婚，到时候自己家又能分乔磊带回来的钱。

穿着旧褂子的小女孩不理她们，她抱着自己的膝盖，眼神固执地看向进村的路上。

妈妈会回来的，她说要给自己带糖果，那是第一次妈妈那么温柔，妈妈说只要她听话。她很听话的，比大虎会烧火，比小花会跳舞，她妈妈一定会回来的。

她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眼泪悄悄地向下落，她只记得自己要乖乖的，乖乖的不能大声哭，她很努力的。

太阳升起又落下，黑暗一点点吞噬，小杏记着爸爸出门前告诉自己，待在家里要听话。她慢吞吞地走回家门，锁好大门，又回到屋内，费劲推着桌子顶住屋门。

乔磊和司徒玲的房子正好在村长家旁边，那时候分宅基地的时候他家占了大便宜，谁也没想到乔家这个不受宠的儿子居然占了这么大便宜能住在村里最好的位置。

小杏爬回自己的小床上，蜷缩在被子里，那些白日里不经意间听到的话反复出现在她的耳边，她抱紧自己，努力地将自己哄睡着。

她心心念念的妈妈也在着急忙慌回家的路上，被周晨带着离开的时候，司徒玲是一点脑子没带，回家都要找人一路打听，不然都找不到青山村在哪个乡镇。

一路的坎坷，精致的少妇不再拥有整洁的衣服，甚至头发变得毛毛躁躁，她真的快哭了，虽然之前过了一段苦日子，但是自从和乔磊在一起，她就再也没有吃过苦，干活什么的，都是乔磊早早就帮着干了。

她终于从市里开往乡镇的班车上下来，身上为数不多的钱还要藏着给小杏买东西，饿得头昏眼花的，就要赶紧去找回村里的最后一趟车。

她急匆匆向前走，撞到一个男人的胸膛，嘴里嘟囔着不好意思，一边继续向前走。

乔磊气的后槽牙都咬的发疼，也没看到这个没心没肺的回头，深叹口气，他只能跟在司徒玲后边，拉着她的胳膊往自己身边拽。

司徒玲被这股莫名其妙的力道拉的直往后退，终于看清楚了扯着自己的人是谁，原来是老公啊，老公！

“乔磊，你怎么在这？”

作为青山村有名的作精，司徒玲理直气壮的倒打一耙，乔磊被她质问的口气给气的发笑。

乔磊拽着司徒玲就朝着招待所走，这个没心没肺的，自己担心她出事，找了一天一夜了，刚找到，就发现这个笨蛋都认不出来他。

说不寒心是假的，他真的在怀疑这段感情，是不是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是不是小杏对于她来说也是多余的存在。

到了房间，乔磊手上使了点力将司徒玲甩到床上，攥着她的手腕，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上。

司徒玲感觉自己要被压扁了，“你干嘛？你这么重，我又不是馅饼，这么大力干什么？”

司徒玲丝毫没察觉自己危险将至，还在那没心没肺的叫唤，就被乔磊堵住了声音，他用力地亲着，手指顺着腰际，剥开那棉布料，直接戳进去，司徒玲的脚一下绷直，喉间发出一道媚色深深的低吟。

窗外的天空初时还是晴空万里，随意起的一阵风都能将人身体里的水分带走，不多久，云层渐来，一滴滴水珠从天空滚落，带着春天的暖意，淅淅沥沥的，将大地浇透。

乔磊不想让外面的人听到司徒玲的声音，嘴巴堵着堵着，就不受控制深深吻着，舌尖甚至努力地勾着口腔后侧，司徒玲感觉自己变成了气球，肿胀的感觉，直到一丝丝空气都进不来，严丝合缝的紧。

今晚的乔磊比起以往都粗暴，他原本是一副文质彬彬的形象，是他们村的第一个大学生，在城里机械厂上班，是里面最年轻的技术员，要不是回村里给村长帮忙，也不会注意到司徒玲。

原本只是想给她一点点庇护，不要让一个鲜活的女孩子被整疯了，谁能想到后来就入了心，非她不可了呢！

“司徒玲，你还想和我在一起吗？”乔磊在她最敏感的时候问她。

“想。我错了。”司徒玲乖乖的认错，她觉得自己认了错，乔磊就会原谅她，就像之前那样。

但是，乔磊给她重重来了一下，那声脆响让即使生了孩子的司徒玲都害羞的紧，她伸手要推开乔磊。

乔磊又给了她一下，他终于从文质彬彬进化成了斯文败类，他想就算是司徒玲回答不想，他也一定会将她绑在身边，要疯，就一起疯好了。

司徒玲直觉此时的乔磊很危险，但是谁让她做错了呢 ，把好好一个老公都气成啥样了，想到他最后的结局，她真的一点都作不起来了。

“老公，不要生气啦。”

司徒玲使劲往他身上蹭着，在他嘴边嘬嘬的亲着，“我被人骗了，以为能找到爸爸妈妈了。谁知道他居然骗我，我爸爸妈妈怎么可能出国。”

乔磊将她揽在怀里，一手在她的腰际四处撩拨，司徒玲觉得乔磊变成了贪心鬼，自己本来就吃不下，为什么还一直逼着自己。

直到月光洒在窗户上，还能听到女人在嘟嘟囔囔讲着自己一路上找回家有多难，时不时还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咒骂声。

司徒玲觉得自己回了家也没有轻松到哪去，除了感觉到了从心底蔓延出来的安全感，她抱着陷入深深的睡眠中。

乔磊搂着她，这一天一夜的焦躁还没有完全消失，他看着司徒玲，又缓缓地动起来，看着她在身边难受的娇哼，乔磊恶劣的更用力了些。

司徒玲太累了，昨晚上不知道是怎么了，乔磊反反复复地折腾她，没睡多久就被撞醒，她哭着求乔磊，乔磊一边吻她，一边继续，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

“你太坏了，我不理你了。”

“真的？”

“嗯？不要，你别弄了。”

“乖，别被人听见了。这是惩罚，再跑罚的更重。”

司徒玲没想到乔磊白天还能办出这种事情来，他平时一副正正经经的样子，没想到装的真像，平日怎么没发现他是一只大尾巴狼呢！

自己还心疼他！那不是纯粹自讨苦吃吗！

百货商场外，司徒玲走在前面，乔磊任劳任怨地拎着一大堆东西跟着。

“都怪你，还要给小杏买新鲜的肉吃呢！你看看，起这么晚，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两根大骨头。”

乔磊听着司徒玲的数落，一点没有晚上那股恨不得和她死在床上的疯狂。

司徒玲看着他这一副衣冠禽兽的样子，忍不住翻白眼，她现在腰还疼呢！实在是太混蛋了！

司徒玲从深市回来，发现自己的脑袋变得更清明了，已经差不多恢复到刚来当知青时的水平。

具体来说就是对自己成为乔磊的妻子，小杏的妈妈这两个身份不再是云里雾里的感觉，而是有了真实的认同感。

到村里的班车一共两趟，早上八点一趟，晚上五点一趟。

两人拎着大包小包，准备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吃点东西。

司徒玲就看到路边摆着小摊在卖童装，她两眼一发光就往人群里钻，举着一个红色小裙子问，“老板，老板，这个多钱？”

“5块。”

不便宜，但是司徒玲觉得自己的女儿穿500的都没问题。

司徒玲选了两条裙子，三个半袖，两条裤子，从人群里钻出来，手舞足蹈地让乔磊看。

乔磊觉得司徒玲变了，不论是昨晚上的乖巧，还是现在这股生机勃勃的劲儿，都是原来他没有见过的。

村口，小杏坐在固定的位置上，看着进村的小路，身旁那些婶子还在叽叽喳喳，吵的要命。

她们一直在说妈妈的不好，她想反驳，可是她一旦反驳，那些婶婶奶奶就会纠缠着她说更多。

她觉得妈妈离开也能理解，就是为什么不带小杏呢！

“小杏啊，你看都是你不听话，爸爸妈妈不要你了。他们要是都不回来了，到时候你爷爷就把你卖到深山里给别人家做童养媳了。”

乔磊的后妈李春花又在那里对着小杏叨叨，她身旁的那些婶子也没反驳，带着看好戏的心理，随声附和。

司徒玲刚走到村口就看到小杏哭着冲向一个女人，将她撞了个趔趄，那个女人抬手就要抽小杏。

她扔下手里东西就往那边跑，一边跑一边喊，“小杏，躲开。小杏！”

爆发的司徒玲将小杏身边的人狠狠推开，紧紧抱住小杏，抱着自己失而复得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