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的那句标语:
[姜堇小姐生日快乐。]
他没写这是她的多少岁生日。
好像这是一份迟来的十七岁生日祝福。他终于有了这样的能力,而他们从未离散。
姜堇撑着手臂从甲板起来,小孩子一样趴到陈列身上,陈列怕她跌落,张开虎口扶住她纤腰。
她伸手点着陈列胸口:“你会觉得我虚荣吗?”
“会。”陈列点头:“但,也挺好。”
他一度是个丧失了人生目标的人。
如若她不虚荣,他简直不知赚了钱该用到哪里。
“陈列。”姜堇这样唤他一声,侧脸贴住他心口,好似听他有力心跳。
“嗯?”
她静了许久,尔后开口:“今晚那款香槟偏酸,我喜欢甜一点的。”
陈列:“好,明年要甜的。”
在她静默的半分钟里,陈列直觉她要说的并非一款香槟。
可她原本要说的是什么?陈列想,她会想说爱他么?哪怕只是情绪涌动的一个瞬间?
可她这样的人永不会说这样的话,陈列也永不会追问,他只是扶着她纤细腰肢,看她染酒气的柔软双唇贴过来吻自己。
又低声说:“我现在觉得没其他人也挺好的。”
“嗯?”陈列低沉地问:“什么意思?”
“陈列,你跟着我学坏了。”姜堇笑起来:“你明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她今晚穿一件裙摆蓬开的礼服,裙摆上缀满碎钻,像漫天星辰落她满身,她是星光簇拥间那轮清寒的月,终归这一瞬落入凡人怀抱。
陈列紧紧拥着她腰,也许到她都微微吃痛的地步。
可是拥住一轮月亮,是要有这样的决心、勇气和不管不顾的。
姜堇凑在他耳边说:“你知不知道这样的礼服很难解开?”
“不知道。”他上哪儿知道去。
“那……”姜堇清秀的鼻尖碰碰他耳垂,声音近乎蛊惑:“不如你直接把它扯下来。”
他拽住姜堇的裙摆向下用力。
月光下,若打一个俯视镜头的话,能看到姜堇一片雪白的背脊,蝴蝶骨微微舒张,像月下振翅的蝶。可若从陈列仰视的视角,更是一片盛景。
她以成年女性的丰饶,和十七岁天真的风情,来引诱他。
陈列阖上眼:“确定在这?”
姜堇的语调近似无邪:“这里有星星。”
陈列掀开她裙摆,遂她的意。甲板上没铺毯子,他不想让她躺下,于是掌着她腰,帮她起伏着掌握主动拳。
她双眼迷离着摁住他胸口,看起来真醉了,眼底水光迸溅,小口喘息着。
他忍不住抬手刮擦她胸前:“阿堇,你像一个梦。”
她笑起来:“那我是美梦,还是噩梦?”
他理一理她裙摆,帮她动作更顺畅些。那样盛大到浮夸的裙子,让她看起来又似一份礼物。
她脱力地伏在他耳边,似说喃喃情话:“我是礼物,还是诅咒?”
他说不清。
直到现在还说不清。
可无论美梦还是噩梦,礼物还是诅咒,它们都有一个共性,让人沉迷,让人欲罢不能。
他坐起来将她猛摁向自己怀里,脸埋进她颈窝沉沉吐息,灼热到几乎烫着她柔腻皮肤。
他唯一清楚的是:
他将永远跟她这样纠缠下去,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