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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赈灾砂石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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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殿

这辈子头一次上朝,元青争百无聊赖的站在大殿最后面,观得殿宇气势恢宏,盛舒宇站在他旁边,神情不知是认真还是在放空,正经得很。

照他的理解,初次上朝就是最初跪在那里山呼万岁后,再等一次下朝的山呼万岁,然后就可以回去用饭了。

他早上确实不想起,马车上糕饼放了也不想吃,所以只等着下朝后的那一口。

望晓公公站在皇帝的身侧接过一份文书,皇帝通读后,怒道:“百姓的请命书都送到御前了!户部侯万兴华何在?”

大臣中疾步走出来一个约莫四十岁左右的人:“臣在。”

皇帝厉色:“下发荆州的赈灾粮食,为何大半都是砂石?!你是怎么当的差!粮去哪儿了?!”

万部侯闻言迅速跪了下去,似是对此事不曾知晓:“陛下,臣调度的赈灾粮分明是粟米啊,此事关乎千万人的性命,臣万万不敢呐!”

“朕谅你也不敢,”皇帝脸色稍霁,“但这批粮现在出了问题,原先应该到位的粮竟变成砂石,加上这文书来回所需的时日,再等下去,只怕会有百姓活活饿死!

朕先不问你的罪,你现在就想个解决方案上来,当殿陈述,若此事解决的好,朕就算你将功折罪,如若不然,革官罢职,一样不落!”

万部侯有些战栗:“是。”

皇帝又道:“刑部侯伍修权何在?”

伍部侯出席:“臣在。”

皇帝愠色:“朕命你部着手调查赈灾粮变砂石一案,看看究竟是谁人要发灾难之财,若不得结果,你部一律罚俸。”

伍部侯受命:“臣领旨。”

太子抓住时机:“父皇,儿臣以为赈灾粮亟待解决的同时,加固荆州水利工程也应考虑,司天监说过,荆州将会有连绵大雨,儿臣望父皇可以考虑。”

这事儿确实论过几天了,这会儿皇帝就坡下驴,终于答应了太子的荆州请求:“工部侯张迁何在?”

文臣群中又走出来一个:“臣在。”

此时江相说话了:“陛下,赈灾粮一事火烧眉毛,臣以为关乎水利之人可以晚些再去,一切粮物,不如先紧着百姓吧。”

贺相暗中瞥他一眼,准备出列执言太子,不想被郑副相抢了先:“启禀陛下……”

皇帝抬手制止了他,不让他说话:“倒也有理,张爱卿,朕命你部派五位官员组成小队,于半月后出发荆州,观后效再议,朕是否会再钦点一名督工。”

张部侯:“臣领旨。”

元青争在人堆后面一边盗汗,一边竖着耳朵听,心下苦恼,头一次上朝,皇帝就发了火,兆头不太好啊……

龙椅上皇帝又将矛头对准了户部侯:“万爱卿,对策想的如何了?”

万部侯忙提一口气:“回禀陛下,河豫州上邻平京下临荆州,原本的赈灾粮就是从此州调的,现下储粮还是不再外调为妙。

臣将派人快马传书,从平京出发直奔徐州调粮。徐州位于荆州东侧,去岁丰收,稻米充足。

赈灾粮不如就从粟米换成稻米,以慰人心,再由荆州东部运入灾地,目前是最好的方法。”

皇帝准了:“卿即刻下朝去办此事,若再有差池,小心身上的官服。”

万部侯跪拜下朝,皇帝又将目光投到兵部侯曹稳身上:“曹爱卿,朕命你着人通知荆州守备军,若遇暴民,以劝导为先,莫要动手。”

下朝后,刑部又开大会,主要议的是谁来调查赈灾粮变砂石。

这又是个大案,盛舒宇自告奋勇,但伍部侯没有答应。

理由是虽然他之前两个案子办得漂亮,但终究经验较少,此案关乎万千百姓,探官另定他人为好,盛舒宇只好作罢。

元青争并不想掺和进去,若要探此案,只怕势必要奔赴荆州,舟车劳顿,夜不好眠,还是让贤吧。

最后伍部侯敲定了另一位五品主事任此案主探官,名唤李烛,刑部上下均需以此案为先,粮钱人马任调。

又点了几位跟着帮忙的探官,可好死不死的,他又把元青争和盛舒宇捎带上了,要他二人观摩打下手,连个探官的名头都没给。

元青争只得领命,盛舒宇高兴的很。

其实大家都知道荆州的灾情并不严重,只是皇帝幼时流落在外,于兖州、临青州受过洪涝之苦,所以才对此类事情十分重视。

但这么多年来,降职革官什么的,从来没有过。

而且荆州每年都要上报两次灾情,其中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无非是惦记着国库里的那点钱,大家都看透不说透罢了。

毕竟此类事情,哪个州没干过呢?

没干过的州,就能断言以后也不会干吗?

这也是元青争不屑于查办此案的一点原因,他家大业大,不想在百姓嘴里抠饭吃。

纵然灾情不严重,但既然报上来,那也不会是无中生有,发这种灾难财,他怕死了下十八层地狱,夜半熟睡被人抹脖子。

他犯不上。

会程结束,元盛二人跟在探案团后面学习“经验”,主探官李烛即刻赶往户部了解情况,看起来是个干实事的人。

直到后几天,刑部小队出发荆州时,问了一嘴他们要不要一起。

盛舒宇答应了,元青争没有一起走,李烛留守平京,以作为刑部小队与皇城联系的桥梁。

而朝会后回到东宫的太子终于不再整日阴霾着脸,即刻插手了工部的人选之事。

半月后,工部小队带着银两浩浩荡荡的出发了,荆州也没有再传来什么灾情的消息。

一切看起来有条不紊。

东宫里宝树公公非常上道,观得太子殿下已经厌恶了那些通房,不知从哪里搞来了一个象姑,生的花容月貌。

一把嗓子温柔似水,笑起来还带着羞怯的酒窝,墨发只用了一个小金饰挑起两缕,绑在脑后,整日穿着一袭月白色大袍,身姿曼妙。

引得太子多日流连。

与之玩闹时,他忽然想起来元青争身上的那件轻纱外衣,于是吩咐宝树去那个叫什么玉的铺子,买了一件类似的回来,给这美貌象姑换上了。

不过……浑身上下只穿了那一件纱衣。

太子瞧着顺眼的很。

后来他腻歪了,不知赏下多少金饼将此人打发走,又埋头朝政,准备把户部放几个自己人。

这前前后后的,过去了半个多月。

又是一日朝会,元青争依旧站得老老实实,等着喊退朝的山呼。

兵部侯曹稳出列:“启禀陛下,微臣派去护卫工部小队的兵士,在河豫州东部被马贼伏击,半数丧命。

臣请命领兵出京,荡平此地响马,夺回水利之银,以安裹尸而回的兵士们!”

什么?!

元青争竖起来耳朵。

皇帝还没有说什么,郑副相出列了:“陛下容禀,户部今年的税收,还需要一段时日才能收上来。

现下的钱粮主要还应当供给水患灾民与北境和南境的边疆兵士,臣以为内患终是没有气候,抢些银财也就收手了,不如容后再讨。”

曹部侯急了:“郑副相此言偏颇,不安内患,何以安天下?陛下,臣以为讨伐响马一事,刻不容缓!”

紧接着,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吵起来了。

皇帝听得脑仁疼,问江相什么想法:“回陛下,老臣以为郑副相所言有理。

不如先安稳好荆州之事,令工部小队原地待命,户部再出一人押银,兵部再出兵士,护送小队由河豫州中部再行荆州,待粮草库银充沛,再议匪患。”

“褚爱卿呢?”皇帝又问。

“臣附议江相之言。”褚太尉自有考量。

由此,皇帝颔首道:“江相结议,准。”

元青争这些日子不是跟在李烛后面打下手,就是在刑部的文书局呆着。

大案不给,小案也不给,牢狱的差事不给,律法的差事也不给,日日“闲”着。

又“混”到了今日下值,落籽远远的就站在车厢旁等他,阳光并没有把落籽的身影拉得很长,他好似瘦了不少,显得十分落寞。

盛舒宇奔赴荆州,已将近一月,马车许久没有三人行了。

元青争行至近处,心下骇然,见落籽昔日红润的口唇,竟全染上了病色:“落籽,房医者的汤药你好好吃了吗?箴言有没有每日好好记啊?”

落籽把马凳搬下来:“有的,公子,汤药一顿不落,箴言每日睡前都会复诵。”

元青争没有上车,看着他担忧道:“那怎么毫无起色呢?他的医术深受我母亲信赖,我自小也由他来诊治,不会是庸医的啊。”

落籽垂眸。

电光火石之间。

“我这病症只有公子才是药,我喜欢公子,我喜欢的不得了,我愿意在下面,我不在意这个,我只想和公子在一块。”

元青争迅速将眼神收了回来,心如擂鼓,暗道,这,我总不能真把落籽收了吧?

我这女身的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而且照落籽那天的话来讲,他喜欢的是男人啊!

我满足不了他!

元青争眼神飘忽不定,脑中思绪杂乱,几欲开口,频频止住,可见是这一个月来“闲”得很,这会儿被情爱之事占据了心房。

他观得落籽面色无光,心里不太好受。

哎呀,大不了本公子就给他点情感慰藉,好歹这身子别垮了,再这么拖下去,人家以为我日日苛待下人,以后编排我带着“麻杆老道”行走……

等到他好了,我再抽身而退,给他找几个姑娘或者象姑接触接触,那也就成了。

不错,就这样!

落籽见他家公子一会低头沉思,一会抬头看看自己,不觉好笑:“公子,上车吧。”

元青争登上马凳,却并没有进到车厢里去,一盘腿坐在了车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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