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保人员急匆匆的走过：“怪盗Phantom那家伙，到底在想什么，他不是前些日子刚在哥谭吗，竟然向莱克斯工业发送预告函，却又没写明要偷什么东西。”

另一个安保人员小声说：“难道是要偷氪石？”

“嘘，上头不允许进行任何重量的氪石交易。”

“我懂，我懂，但我们老板卢瑟先生不是一直在推进氪石的研究吗，你仔细想想，没有氪石怎么研究，我敢打赌，赌十美金，莱克斯工业大厦肯定秘密囤积了巨量的氪石。”

“老板拿氪石是用于研究！莱克斯甚至免费公开氪石的研究数据，孜孜不倦的发掘氪石的用途，只是地球上没有氪石的元素，所以无法制造而已！跟那些氪石磨成粉末再丢出去的混混们规格能一样吗。”

“你说，老板反超人投入了多少钱。”

“我不知道，呃，莱克斯工业百分之七十的利润？”

“低了，不可能。老板说他这辈子挣到的钱全花到超人身上了。”

“还有老板的头发。”

“这倒没冤枉他。”

“对对，那个起源八卦，听说老板年轻时为了给超人制作氪石解药，熬了几个大夜，他几乎就要成功了，可是在最后关头，原生质起火，超人好心用冰冻呼吸灭火，却让卢瑟被烧光了头发。”

“还有吗，还有后续吗？”

“自此以后，老板就发誓极尽所能的来毁灭超人！之后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两位大帝大战到了宇宙边荒，星辰破碎，连大道都被磨没了，举手投足间，仿佛洪荒初开，混沌力澎湃。”

“预言家啊，如果真发生了第一个刀你！”

“咳咳！”安保的带队队长瞟了眼越聊越火热的队员们。

莱克斯工业的安保队员们抬头，发现助理默茜的身后，本该在监狱里服刑的莱克斯·卢瑟，正黑着脸盯着两人。

安保队员们立刻噤声，不敢再多闲话一句。

安保队长：“老板，暗杀团队已经派去一波，没有效果，都被富兰克林逃脱了。”

卢瑟：“把暗杀团队换掉，找个新的来，钱不是问题，但不要要一半身价的雇佣兵。”

安保队长：“丧钟，对吗。”

卢瑟：“丧钟在大都会一出现，立马通知我。”

卢瑟把手指按在指纹感应锁上，私人休息厅的大门应声打开。

休息厅内光线柔和，几盏嵌入式筒灯散发出温暖的光晕，配合落地窗外透进的自然光，使得整个空间明亮而不刺眼。窗边设有一排高脚凳，搭配着小巧的吧台，卢瑟偶尔在这里端着咖啡，眺望远方的星球日报，享受大都会夜晚难得的宁静。

墙上挂着几幅抽象艺术画，不张扬却充满艺术气息，书架上摆满了各类书籍，从商业管理到文学艺术，应有尽有，供人随意取阅。

夜色寂静，华灯初上，城市的霓虹闪烁，为这片私密的空间增添了几分浪漫的色彩。

富兰克林穿着剪裁完美的蓝色西装，一手插袋，两脚翘着二郎腿，搭在办公桌上，嘴角含笑，而死亡射手正松弛的靠在办公桌前，懒散的看着来者。

富兰克林：“卢瑟先生，可不要过于迷信金钱的力量啊。”

安保队长：“你这家伙！”

安保队长拔出枪，却被先发先至的子弹瞬间击飞，巨大的冲击力迫使枪械脱手，飞落到远处。

众人抬头望去，死亡射手轻松的枪收回，普通人要在冠以死亡之名的世界级枪手手下成功开枪，可能需要一些梦想。

富兰克林：“我们聊聊吧，关于你用伪造的预告函把我引过来这件事。”

卢瑟：“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富兰克林：“别装傻了，卢瑟，我一连看见了七个假消息、三条诱饵、两次伪造的黑市拍卖，最后你还让黑客‘计算者’用一种完全不像他的方式联系我。卢瑟，到底怎么了？牢蹲不下去，太久没见到人，失恋了？”

卢瑟：“我失去耐心了。”

莱克斯·卢瑟看向富兰克林。

所以不是幡然醒悟金盆洗手，他放心了。

富兰克林挑眉，到语言出场发挥效力的时候了：“哦，那可真是稀奇，我还以为你的人格设定不允许这种低级情绪。”

卢瑟：“我需要你的技术。你见过某些东西，而我需要你告诉我，它来自哪里。”

富兰克林：“有趣，你终于承认自己不是全知全能了。”

卢瑟：“我不是全知，但我会成为。我并不介意暂时雇一个小偷，如果这个小偷能帮我拆掉一面神挡的墙。”

唉，隐喻，象征，他倒要看看超人的名字能叫出多少种花样。

富兰克林：“哈，你不是想合作，你想利用我。卢瑟，你甚至从来没问我愿不愿意帮你。”

卢瑟：“我从不发问，我引导。”

富兰克林：“引导一个你根本无法预测的人？那这次的计划，大概率要让你失望了。”

卢瑟：“失望不是我害怕的。我怕的是，有人曾在初现时早已察觉，却没插手，那说明你看到的远比我想象的还多。”

富兰克林神色微微一肃，却又轻松的掩盖过去。

卢瑟在说哥谭的事，好吧！但那毕竟是蝙蝠的地盘，不是吗，要在哥谭市与蝙蝠们约架，他很乐意多做些准备。

富兰克林：“你请我来，不会是想我偷你办公室的艺术品吧？我很久以前就不收抽象画了。你很少亲自开口。发生什么事了，卢瑟？”

卢瑟：“寄生魔盗走了我的身份。”

富兰克林：“什么？”

卢瑟：“不要装傻，富兰克林，你是情报大师，从走进大都会开始，就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富兰克林：“那个靠接触吸取他人的力量的超级反派？我听说他和超人打得火热。”

卢瑟皱起眉头。

卢瑟：“寄生魔复制了我的智商、判断力、战略眼光，却没有我的控制力、我的底线。他用我会设计的手段，以及我的科技成品，在全球布局、引导灾难，但不是为了统治世界，而是为混乱，或许有支配。”

富兰克林：“听上去像是个更有效率的你，难怪你生气了。”

卢瑟轻蔑的说：“更有效率？”

富兰克林：“如果你抛开对红披风的执念。”

卢瑟：“说得有点恶心了，富兰克林。”

卢瑟没有否认，他那如同被世界诅咒的天才式的邪恶天赋，一向把主次拎得分明。

卢瑟：“权力是手段，而不是目的。事实上，超人是我一直期待的对手，没有什么比让他跌下王座更令我期待的了，我们有默契的玩着英雄和反派的二元游戏，永远不会厌倦。不过这是题外话。”

富兰克林：“首先说好，你这么说，超人知道吗？”

卢瑟：“放心，办公室墙面全面含铅。我了解邪恶，如果一个人能听见地球上所有人在说什么，那么他一定会陷入疯狂。”

富兰克林没有否认，他转向另一个话题：“寄生魔复制能力的上限有提升吗？”

卢瑟：“我们不确定他是否只是复制技能，现在更可能是人格结构。可能已经‘复制’了我的世界观。”

富兰克林：“会发生什么？”

卢瑟：“他会毁灭世界，只为证明自己的合理性。”

富兰克林：“跟你现在做的事也没什么区别。”

卢瑟：“差得远了，他没有拿走我对超人的执念，一个没有节制、没有羞耻、没有失败经验的我？那可比危险太多了，。”

富兰克林轻笑了一下:“你这不是在夸他，而是在提醒我，你是个彻头彻尾的理性动物。”

卢瑟冷声道：“我是新人类对神明的反击。”

卢瑟拿起平板电脑，指尖轻触屏幕，私人休息室的光线随之暗了下来，只剩下屏幕发出的微光投射在他那张总是带着一丝冷酷的脸上。

卢瑟拿起电子笔，圈出几个地点和时间：“寄生魔正在赢，连超人都拿他没办法。”

富兰克林：“所以，你要我帮超人赢？”

卢瑟：“我才不在乎超人赢不赢，我要寄生魔输。寄生魔它必须输，你怎么做，我不管。偷他、骗他、扰乱他、让他崩溃、自毁、丢脸、放弃、疯掉——”

卢瑟：“你想怎么玩，随你。”

富兰克林：“所以，你是觉得，这世界上……只有你有资格击败超人。”

卢瑟关掉平板：“不是觉得，是事实。整个世界上，只有我有资格击败超人。”

富兰克林：“听起来像故事里的反派。”

卢瑟：“欢迎来到大都会。”

富兰克林笑笑，没说话，他总不能说大都会白天超能力者互殴，晚上外星人入侵，凌晨卢瑟搞事，循环往复，永不停歇，与隔江的哥谭就像纽约的双子塔，在超反界如同夜里熠熠生辉的夜明珠。

卢瑟：“我接下来还有会议，富兰克林，慢走，不送。”

卢瑟：“别让我失望。你知道，如果失败了，我不会像超人那样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