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老师笑意直达眼底,“答应这么爽快啊,不错,但是如果你们办不到怎么办啊?”
她像是在征求他们的意见,手却指着池慵,“要不这位同学,替我上一周课怎么样?”
“嗯。”池慵无所谓,反正他今天无论什么理由也会出去的,到时候只会更麻烦。
“可以走了吗?”江揽愁适时出声,看着女老师的眼神不善。
“你们走吧。”女老师挥了挥手,还颇有职业道德地补充一句:“别耽误课程。”
五人走出教室,直奔医务室,安婷摸着脑袋,“会不会有监控啊?我看这里到处都是。”
“你还真想查?”莫闲看智障的眼神看着安婷。安婷察觉到他的目光,满脸不服气,怼他:
“死人大哥,我怎么觉得你对我很不满呢?怎么啦,惹你啦?”安婷的所有朋友都对她很好,像莫闲这样一见面就开怼的,他是第一个。
安婷是真的幸福,毕竟她都是吃饭被噎死了,当然这可不能说出去,丢死鬼脸了。
唯一不好的对她来说,大概就是大家都把她当做小孩,把她保护的很好,但是她真的想长大,不被束缚,所以她染了一头黄发。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莫闲的那句“人才讲礼貌,我已经死了”。
“看出来了你还问,傻吗?”莫闲无语地看着这个女孩,和安大眼瞪小眼,“小屁孩。”
“你个老男人!比我大很光荣?不就比我大几岁嘛!”安婷气鼓鼓的,气死了气死了。
江揽愁好心提醒:“我们确实是不能真的去查。”他意有所指地看着池慵。
“Why?”苏以谋问,她怎么觉得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Because 我和池慵是 the actual(真凶)”塑料英语。
“什么啊,我英语不好哇?”安婷一脸茫然,苏以谋却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安慰道:“小妹妹不用知道。”
“你们太过分辣!我不是小妹妹!我会成年的好吗?”安婷撇了撇嘴,特意跑去站在池慵身边,身高差了一截,她灰心丧气。
一番打闹,他们来到医务室门前,刚好有人推门走出来,身穿黑色西装,衬得他宽肩窄腰,很显然,这是校长孙晋。
他没有注意到外面几人,眼底黑眼圈很重,昨晚肯定没睡好。他正在跟里面的人说话:“宝贝,那我晚些来吧,你也真是的,如果让别人知道这些,你知道是什么后果。”
里边人语气不太好地说了几句话,林易之就转过身来准备回去,迎面碰上五人,皱着眉:“你们怎么没去上课?”
“我们来查昨晚发生的事情。”池慵淡定从容,就像那天不是他和江揽愁进来的似的。
“昨晚?你们都知道了?记得晚上别出来。”林易之刻意提醒,随后看了眼他们走了。
医务室里的校医听到外面的动静后走出来,打量着他们,客气地说了句:“同学们,进来吧,昨晚的事麻烦你们了。”
“你一开始就知道我们会来?”莫闲问道,他死死盯着这个人,校医穿着干净的白大褂,一脸慈祥,回答:“不,刚刚你们班主任打电话过来了。”
“您知道我们为什么会来吗?”池慵尝试问,校医愣了下,转身拿起桌上一张纸,递给池慵后说道:“上课说话的惩罚,你们是新生吧,不知道规律很正常,但是要是再犯,就会和他一样。”
校医指着手中的纸,那是一张学生的诊断报告,记录着他被惩罚后的种种症状,其中包括嘴巴被缝上。
看来老师真的没开玩笑啊,真是要命了。
他们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为什么?他们不可以说话?”池慵在意的是这一点,上课不说话很正常,可以理解成规律严格,但是还没上课呢?
虽然可能就是这个学校的规定,但是原因呢?
“升学率呀,当然是为了升学率。”校医沉默一会儿,“真是可悲啊,你们这群学生……”他后面几个字说的小声,但是池慵离的很近,听到了那句话——“要是他们没有来过就好了。”
“他们”指的是谁呢?答案不必深究,该知道的总会知道的。
“你们有什么头绪吗?”校医笑脸盈盈的问他们,这个人很奇怪,至少在这个学校里是很奇怪的,因为他对学生十分友好,甚至是有些同情了。
难道只是因为医者仁心吗?不太可能,他好像还挺不在意他们是否能够找到昨晚进来的人会是谁。
平白无故的,他怎么会忘记开监控呢?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性了,这个校医希望他们能够找到点什么,无论是谁,都希望他们能够发现这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