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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救命!当"超人小队"迎来第一次家庭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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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宁盯着医院走廊的指示牌,指尖把手机屏幕划得发烫。闻励的手术通知单攥在手里,纸张边缘被捏出褶皱,葡萄抱着恐龙玩偶站在旁边,小脸上没了往日的雀跃,鼻尖红红的——从昨晚发现闻励偷偷吃胃药,到今早被医生要求住院检查,不过短短十几个小时,家里的气氛却像被突然按下了暂停键。

"妈妈,爸爸的火焰盔甲坏了吗?"葡萄突然拽紧她的手,恐龙玩偶的尾巴扫过她的校服裤脚,"我给小旅缝过尾巴,也能给爸爸缝盔甲对不对?"她仰起脸,睫毛上还沾着没擦干净的眼泪,指尖却固执地往闻励的病房方向指。

殷宁蹲下来,喉咙发紧得说不出话。昨晚半夜起床上厕所,看见书房灯还亮着,闻励正蜷在椅子上改健身馆的策划案,旁边放着吃了半盒的胃药——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胃不好,却为了不让她和葡萄担心,偷偷把检查单藏在健身包最底层。

"小葡萄来了?"病房门突然打开,闻励穿着病号服站在门口,脸色比平时苍白,却还强撑着笑,"爸爸没事,就是肚子里的'恐龙怪兽'有点调皮,医生叔叔帮我抓出来就好了。"他蹲下身张开双臂,葡萄立刻扑进他怀里,恐龙玩偶被挤在两人中间,"你看,爸爸还戴着你送的恐龙手环呢。"

葡萄指尖划过闻励手腕上的彩绳手环——那是她上周末亲手编的,说"戴上这个,爸爸的火焰盔甲就不会破"。"可是医生说要做手术......"她声音发颤,突然想起什么,从恐龙背包里掏出个小铁盒,"我带了恐龙橡皮!把橡皮放在爸爸的枕头底下,怪兽就会害怕了!"

闻励看着铁盒里印着恐龙脚印的橡皮,喉结滚动着接过:"我们葡萄的橡皮最厉害,以前在幼儿园帮你赶跑过怕黑的小怪兽,现在也能帮爸爸赶跑胃里的怪兽。"他抬头看向殷宁,眼神里藏着歉意,却在触到她发红的眼眶时,突然慌了神,"老婆你别担心,医生说只是小手术,睡一觉就好了......"

"笨蛋,为什么不早说?"殷宁终于开口,声音带着哽咽,"上次你说胃不舒服是吃坏了,原来......"她突然想起最近几个月,闻励总说"健身后没胃口",却在她转身时,偷偷把胃药混在蛋白粉里喝掉,"以后不许再骗我们,听见没?"

葡萄突然举起恐龙玩偶,对着闻励的肚子"哒哒哒"敲了敲:"小怪兽快出来!我是恐龙超人,你再欺负爸爸,我就用魔法尾巴抽你!"她的小脸上满是认真,连鼻尖的小雀斑都跟着颤动,"妈妈说过,超人小队要一起打败坏蛋,你不许偷偷当'独行侠'!"

闻励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鼻音,他伸手揉乱葡萄的小卷毛:"好,爸爸以后再也不偷偷藏着了。"他从枕头底下掏出个笔记本——是殷宁的故事手稿,最新一页画着戴病号帽的恐龙骑士,旁边写着"就算盔甲暂时坏掉,也有两个小超人帮他修补","其实我早就知道,我的软肋从来不是盔甲的缺口,而是你们愿意蹲下来,陪我一起补缺口的温柔。"

中午送饭时,葡萄非要亲自给闻励喂粥,小勺子举得老高,粥汤却洒了半桌:"爸爸张嘴!这是妈妈煮的恐龙爱心粥,里面有胡萝卜星星和玉米恐龙蛋!"她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颗水果糖,"吃完药就吃糖,我偷偷藏在恐龙背包的小隔层里,妈妈没发现!"

殷宁看着闻励乖乖张开嘴,任由葡萄把糖塞进他嘴里,突然想起恋爱时他说"我从小习惯了自己扛",那时她总觉得他像座不会倒的山,直到后来才明白,再坚强的人,也会在感受到被爱时,露出孩子般的脆弱。就像此刻,闻励任由葡萄给他贴恐龙退热贴,任由她把恐龙玩偶塞进他怀里,任由她用童言童语"教训"他"不许再生病"。

"妈妈,你看爸爸的样子像不像戴皇冠的恐龙?"葡萄突然指着闻励头上的病号帽,帽子上不知何时被她贴了颗星星贴纸,"等爸爸出院,我们要办'盔甲修补派对'!叫上外婆、林阿姨,还有幼儿园的小美......"她掰着手指数数,突然想起什么,掏出冒险笔记本,"我要把今天的故事记下来,就叫《恐龙骑士住院记——超人小队永不分开》!"

闻励看着女儿趴在床边写笔记,笔尖在纸上划出歪歪扭扭的拼音,突然伸手握住殷宁的手,指尖蹭过她掌心的薄茧——那是常年握笔留下的痕迹,就像他掌心的茧,是常年举哑铃留下的印记,而此刻,这两双手交叠在一起,正共同守护着中间那个带着童真的小生命。

"其实昨晚我偷偷查了资料......"殷宁突然低声说,"医生说术后需要规律饮食,以后我每天给你准备养胃餐,葡萄负责监督你吃药,好不好?"她想起早上葡萄抱着药盒掉眼泪,却倔强地说"我是小医生,爸爸的药由我来分",突然觉得,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反而让那些藏在细节里的爱,变得更加清晰。

傍晚的阳光透过病房窗户洒进来,葡萄趴在闻励枕边睡着了,恐龙玩偶压在她身侧,尾巴垂在病床边缘。闻励看着女儿熟睡的小脸,又转头看向坐在床边打盹的殷宁,突然觉得,所谓"家庭危机",从来不是一个人的孤军奋战,而是当你倒下时,有人帮你捡起散落的盔甲碎片,有人用童真的魔法给你打气,有人用温柔的陪伴告诉你:"别怕,我们在。"

他伸手轻轻替殷宁盖上外套,指尖划过她发间的白头发——不知何时,她的发间多了几根银丝,就像他后颈的疤,成了岁月里爱的印记。窗外传来孩子们的笑声,远处的操场上,恐龙滑梯在夕阳下闪着光,就像他们的家,哪怕暂时蒙着阴云,也总有温暖的光,从缝隙里钻进来。

"爸爸......"葡萄突然在睡梦中呢喃,"别害怕......我们的星星魔法......会修好一切......"

闻励笑了,低头在女儿额头上轻轻一吻,又看向殷宁——她正迷迷糊糊地睁眼,眼里映着夕阳的光,像揉碎的星星。他突然明白,自己从来不是什么"恐龙骑士",而是被两个"小超人"守护着的幸运儿:一个用故事和温柔缝补他的伤口,一个用童真和勇敢点亮他的世界。

当护士来换药时,葡萄突然惊醒,立刻蹦起来挡在闻励面前:"轻一点哦!爸爸的盔甲还没修好呢!"她举起恐龙玩偶,像举着最锋利的武器,"要是爸爸疼了,我就叫妈妈用魔法故事打败你们!"

护士被逗得直笑,闻励却红了眼眶——原来最强大的盔甲,从来不是钢筋铁骨,而是知道自己身后,永远有两个愿意为他"冲锋陷阵"的人,哪怕一个只是孩子,一个只是普通人,却用最朴素的爱,织成了最温暖的保护网。

夜色渐深,病房里的小夜灯亮起——是葡萄带来的恐龙造型小夜灯,灯光把墙壁照出恐龙脚印的影子。殷宁靠在闻励床边,听着他和葡萄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出院后要种恐龙花田",突然觉得,这场"危机"不过是漫长岁月里的小插曲,而他们的"超人小队",早已在无数个这样的瞬间里,学会了如何用爱,把每个"困难"都熬成带着恐龙脚印的温暖回忆。

葡萄突然打了个哈欠,把恐龙玩偶塞进闻励怀里,自己则蜷进殷宁怀里:"妈妈讲个故事吧......讲恐龙骑士和魔法妈妈还有恐龙超人,怎么一起打败胃里的小怪兽......"

殷宁看着窗外的星空,指尖划过闻励手背上的输液贴,轻声开口:"从前呀,有个恐龙骑士,他以为自己的盔甲永远不会坏......"她感觉到闻励的手指轻轻扣住她的,葡萄的呼吸渐渐平稳,"直到有一天,盔甲上出现了小裂缝,可是他不知道,早在很久很久以前,他的两个小超人就偷偷准备好了魔法补丁——一个是甜甜的水果糖,一个是暖暖的养胃粥,还有一个,是永远不会停的、'我们在一起'的唠叨......"

病房里的恐龙脚印影子轻轻晃动,像在为这个故事伴舞。闻励看着怀里的恐龙玩偶,看着身边熟睡的母女,突然觉得,所谓"家庭",就是这样——有人负责冲锋,有人负责修补,有人负责用童真让一切变得不再可怕。而他们的故事,会在每个这样的夜晚里继续,带着爱与勇气,把每个"危机"都写成"超人小队又赢了"的篇章。

因为他知道,只要这两个小超人在,哪怕盔甲暂时破损,也会被缝上带着星星和恐龙脚印的补丁,而那些补丁,终将成为岁月里最耀眼的勋章——证明他们曾一起走过风雨,却始终牵紧彼此的手,从未松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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