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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纨绔重生后和她的小丫鬟成亲了 > 第66章 局势

第66章 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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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商弦颓然靠坐在椅子上,知晓自己和闻家怕是不能置身之外了。

陆绾亦沉默,若是乌颜族后人牵扯其中,事情便棘手了许多。

贺平清是五皇子的外祖,天然与宁阳公主敌对。

而她陆家,与乌颜族渊源颇深。

如今只能祈祷贺平清与贺红毫无瓜葛。

包间静默。

闻商弦心底涌出深深的无力感,闭眼沉思。

陆绾没有出声打扰她,闻商弦在抉择,在权衡,她只能静静等待她的答案,尽管这一场风暴,闻家早已卷入其中。

漫长的默然后,闻商弦眼眸沉沉地望向陆绾:“陆东家,你说的事我会再慎重考虑,在此之前,还望你,望陆家先静观其变,摸清京中局势再作答复。”

陆绾认可地点头:“我也这般想的,如今京中局势不明朗,储君未立,那位似乎属意六皇女,但对五皇子又十分看重……”

“对了,说起京城,最近卫尉少卿无故暴毙家中,大理寺已经将凶手缉拿归案,竟是礼部侍郎家的二公子……”

“哦?”闻商弦不明白陆绾为何突然提起此事,但了解她不会说没用的废话,追问道,“为何?”

“大理寺介入审理后,查出竟是情杀。原来卫尉少卿的夫人与兵部侍郎二公子乃青梅竹马,郎有情妾有意,但被双方家长棒打鸳鸯,那女子最后被嫁给了给了卫尉少卿作续弦。”陆绾说得口干,饮了口查继续道,

“据说那少卿表面温和正派,实则虚伪阴狠,疑神疑鬼,婚后一直疑心妻子仍与旧情人有染,动辄打骂,甚至妻子怀孕后还疑心是那侍郎二公子的杂种,最后竟将妻子打到小产,卧床不起,那侍郎二公子听说后,心怀怨恨夜里翻进少卿房中将人捅死,听说捅了十几下……”

闻商弦听完“啧啧”个不停:“活该。”

陆绾看了她一眼,继续说:“此案却没就此结案。据其府中下人所说,少卿从前不是冲动暴躁的性子,反而阴郁沉静,某一日开始便忽而变得暴躁易怒,疑神疑鬼。

大理寺往下查后,才查清,原来是少卿的饮食有问题,被人下了毒,这毒致幻,还容易使人变得易怒……这一通追查,便查到了光禄寺少卿头上。”

“他又是为何下毒?”

陆绾眼神意味不明,逐渐讲到这个案子的关键之处。原来,京城禁军协领前不久因玩忽职守被降职,许多人盯着这个位置,本应是卫尉少卿顺理成章升上去,然陛下迟迟未裁作出决断,下面的官员便心思活泛了起来……

光禄寺少卿想将儿子塞进禁军做佐领,兵部侍郎也想将儿子塞进去——哦对了,那被捅死的少卿夫人便是孙指挥使的女儿,光禄寺少卿和兵部侍郎,一个从四品,一个正四品,前者自然争不过,便想了这个借刀杀人的阴招。

如此一来,第一候选人卫尉少卿和侍郎之子便再无希望,而此案皆因孙家女而起,陛下心中必定不喜,于是孙指挥使之女的名字也被从名单中抹去,一石三鸟。

本来案情到侍郎之子被捉拿归案便可了结,谁知突然查到了少卿的饮食上,这才牵连出光禄寺少卿。

闻商弦听后不禁拍手,太精彩了,这光禄寺少卿手段确实高明。

“我要说的可不止是这案子。”陆绾喝了口查,兴致勃勃道,“你可知,卫尉少卿和光禄寺少卿是谁的人,兵部侍郎和孙指挥使又是谁的人?”

闻商弦作洗耳恭听状。

“卫尉少卿和孙指挥使是四皇子从中牵线结为姻亲,因此皆是四皇子党,孙指挥使是五皇子党,而光禄少卿明面上是中立派,实则是六皇女的拥趸,皆因当今皇后的父亲曾是她的座师。”

如今朝中明面上为两党之争——四皇子和五皇子,但实则不止。

六皇女虽年幼,却是嫡出,但陛下正值壮年,搏一搏,将来未尝不能是六皇女荣登大宝。

“所以这场明争暗斗,谁都没讨到好。”闻商弦沉吟片刻,一针见血地指出。

陆绾面露赞赏:“是也不是,你忘了,宁阳公主……”

闻商弦微愣,随即恍然大悟:“上任的新协领只要不是四皇子或五皇子党,对宁阳公主来说便是得益。”

确实如此,最终禁军协领从殿前司提拔了一位有才干的人上任,而相关涉案人员都遭了贬斥。

四皇子和五皇子本想将安插人手进禁军,不料赔了夫人又折兵,安插不成反倒折损了自己的人。且不知禁军新协领又是否是宁阳公主的人?

有贬斥便有对应的升迁,而这一轮官员变动必定也在宁阳公主的意料之中,那新提拔的官员是谁的人不言而喻……

若真是如此,宁阳公主的心机手段怕是到了一个恐怖的境地……

那奉她为主,不一定是坏事。有这般高明的手腕和猜度人心乃至圣意的本领事,那位子未尝坐不上。

陆绾怕也是如此考虑,才会突然与她说起此案,让她吃个定心丸。

不知不觉,两人交谈了一下午。临走时,陆绾犹豫再三还是说道:“你若有意,可去见一见宁阳公主,她求贤若渴,定不会将你拒之门外。”

闻商弦知悉,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

出酒肆时夜幕深深,月上柳梢,街头的人渐渐稀少,闻商弦心情沉重,一直在想该如何抉择,竟将一早的布局抛之脑后。

就在距闻府的二里处,破空声响起,一支箭矢自后方射来。

闻商弦侧身,堪堪躲过,恍然惊醒,转身看向来处:“什么人?”

“要你命的人!”

两侧房屋跳出十几个黑衣人,蒙面持刀而来,吓得附近的人家迅速关门闭户。

“你可知我是谁?我可是闻家少主!敢截杀我,你不想活了。”闻商弦面无表情,放话道。

为首的黑衣人大笑:“杀的正是闻家少主——闻商弦!”

说完提刀砍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刀刃即将挥向闻商弦时,一道剑光闪过,将刀刃格挡开,同时将那黑衣人踹出两米远。

“少主!没事吧?”流川及时赶来挡在她面前。

描夏也带着十个人来。

闻商弦摇头:“你来得正好,那个头领,留个活的。”

“是!”

两方很快缠斗在一起。流川和描夏武功高强,很快将首领制服打晕,再去收拾剩下的人。

眼看着黑衣人就要被一网打尽,屋檐上又跳下一批蒙面人,步伐沉稳有力,一看就训练有素,然过招时招招致命,显然是死士!

闻商弦眼皮一跳,有种不祥的预感,隐隐有种事态超脱掌控的感觉。

第一批黑衣人愣了一下,意识到是道友,很快加入战斗,一拥而上,前后两批黑衣人加起来有三十者众,绕是己方准备再充足,也寡不敌众,闻商弦眼见着自己这边的人也越来越少……

正在此时,巷子里响起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闻商弦朝巷子里看去,三个黑衣人护着一个穿着囚衣的人狂奔,后面四五个黑衣人断后。三方人马对峙,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直到那个披头散发的囚犯指着闻商弦状若癫狂地喊:“杀了她!杀了那个穿蓝衣裳的女人!快!多少钱都行!我爹都给你们!”

第三批出现的黑衣人互相对视一眼,握着兵器直冲闻商弦杀来!

第一批第二批死士也奋力拼杀近前。

“保护少主!”描夏大喊。

剩下几人呈半包围式将闻商弦护在里面,闻商弦手中的弩箭一支支射出去,另一只捏着毒粉的手蓄势待发。

然而寡不敌众,围在闻商弦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倒下,闻商弦看准时机迅速将毒粉悉数撒出去,药死四五六个人。

“描夏!流川!撤……”闻商弦朝两人大喊,刚转身就感觉腹部一痛,一柄刀不知何时捅进了腹中,她下意识握住刀身,朝那人看去。

“闻商弦!去死吧!”囚衣男子露出一双黑漆漆的眸子,眸色疯狂,刺向闻商弦的力道增大。

闻商弦竭力握住刀身,避免伤口被捅得更深。僵持间,死士看准机会,往闻商弦那边攻去。

流川瞳孔骤缩,描夏目眦欲裂:“少主!”

流川长剑用力一掷,囚衣男子右臂被生生斩下,倒在地上捂着截口惨叫不止。

除了脱不开身的,剩下的杀手死士都渐渐朝闻商弦聚拢,闻商弦只感觉眼前刀光一闪,下意识闪避,却躲不及,后背、胳膊被砍了一刀。

流川心急如焚,以伤换伤拼了命往少主的方向杀去。

巷子里逐渐响起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闻商弦倒在地上捂住流血不止的伤口望了一眼巷口,不合时宜地想:不会这么倒霉吧,对面还有援兵?

下一刻,数十个穿着官兵制式衣服的官差握着长枪出现,闻商弦紧绷着的弦松了许多。

“抓住逃犯!放箭!”

一声令下,箭如雨下,描夏和流川带着两个人护在少主四周。

紧接着官兵与黑衣人,死士打了起来。

官兵众多,死士和黑衣人很快被制住。

流川和描夏才空出手,跪在闻商弦身边:“少主!”看着少主浑身是血,颤抖着手不敢触碰分毫。

闻商弦扯了扯嘴角:“留……”

描夏哭得不能自已,流川眼睛赤红一片:“留了活口。”

“那就好……”闻商弦感觉眼皮沉沉的,气息逐渐弱下去,“有点困了……很……晚了……回去,不要打扰,小月亮……”

话音刚落,闻商弦彻底没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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