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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第 6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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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退!”远处传来卢娜的声音,像是一句梦话。周围的脚步声渐渐散去,闯进学校的那群人似乎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没工夫和这几个学生耗在一起。加布里埃尔摸着墙壁往卢娜声音那个方向靠去,又费了一番努力才移动到一个有灯光的走廊。

纳威和卢娜已经站在那里,脸色和死人没什么区别,但没有受伤。一两分钟后,韦斯莱的标志性红发从黑暗中冒了出来,互相拽着手的罗恩和金妮也出现了。

“是…是食死徒吗?”纳威问,他的声音因多种情绪混杂而变得粗哑,仿佛经过一层厚厚的筛子挤了出来。

“我想是的。”金妮飞快地说。她和罗恩同时低下头在活点地图上翻找起来,“我们应该立刻通知凤凰社成员或者教授!”

“我让我的守护神去通知他们了,不知道有没有成功。”加布里埃尔说,但下一秒他就听到了另一阵又快又急的脚步声。

来不及对视,四个学生同时举起了自己的魔杖。但罗恩惊喜地声音随之传来,“是莱姆斯他们!我从地图上看到了。”

米勒娃·麦格、卢平·莱姆斯、比尔·韦斯莱和尼法朵拉·唐克斯出现在走廊的尽头,他们像握着武器一样握着自己的魔杖。

“食死徒正在奔向天文塔。”卢平说。作为活点地图的制作者之一,他使用起来显得格外熟练。

“走。”唐克斯站在旁边的窗户前,朝城堡下面一群奔跑的人群中发了个恶咒,打得很准。

“你们回公共休息室去!”麦格教授吼道,“远离危险,注意安全!”

“我们也可以战斗!”罗恩说,语气很坚定,红色的短发被风吹得四向飘舞。

没有时间了,麦格教授深深地看了所有人一眼,点了点头。所有人朝食死徒的方向冲去。

一切情感都在纯粹的肾上腺素冲击下烟消云散,只剩下最原始的战斗本能,驱使脆弱的凡人之躯榨干每一滴魔法。

马尔福显然没有料到有这么多人放哨,他很快就用完了他的隐身烟雾弹。但战斗已经爆发。食死徒分散开来,凤凰社成员和四个学生冲上去追击。

加布里埃尔和金妮立刻对上了食死徒阿米库斯·卡罗,他是矮胖、看起来“肿胀”的巫师,面带歪斜的笑容,时常发出带喘息的笑。阿米库斯朝他们不停地施着不可饶恕咒,魔咒像马鞭一样在空中抽出一道道红痕,离两个孩子越来越近,宛如杀手的怀抱。

他们左躲右闪,阿米库斯哈哈大笑着逼近:“钻心剜骨——钻心剜骨——你们不可能永远跳来跳去的——”

“障碍重重!”金妮大喊道。

她的魔咒击中了阿米库斯的左手臂,随着一声杀猪似的嚎叫,阿米库斯往后倒退了好几步。但也许是威力不够,他马上站直回击了一个粉身碎骨。真悬,那个咒语几乎是从擦着金妮头顶过去的。

“速速禁锢。”加布里埃尔趁机大喊,绳索如同饥饿的蛇类从他的魔杖尖窜出。一根缠住阿米库斯的手腕,勒紧到骨头出现了裂痕。但另一根没能缠绕上,矮壮的男人踉跄着发出一声怒吼,以一种与他身形不符的灵敏姿态解除了纠缠并向他们甩出了第一个死咒。

“躲开!”金妮和加布里埃尔同时提醒对方,死咒的绿光落在他们中间的墙壁反弹了出去,石头和窗户玻璃都震碎了。随着一声巨响,他们三个都向后炸飞了,重重摔在地上,就连手中的魔杖都差点飞了出去。是一个发了疯的食死徒的无差别攻击。

“障碍重重!”加布里埃尔一边大叫,一边又翻过身,匍匐在地面上,这次他的魔咒奇迹般地击中了阿米库斯并产生了效果,对方踉跄着倒在地上,又绊倒了另一个。加布里埃尔和金妮纵身跃起,向罗恩的方向冲去——罗恩、麦格教授和卢平正各自迎战一个食死徒。更远一点儿,唐克斯和一个身材庞大的金发巫师正战得不可开交,那巫师发的咒语四处乱飞,周围的人压根没法靠近。而比尔和纳威同样对付着一个食死徒…

加布里埃尔利一边挥舞着魔杖把魔咒射向四面八方,一边后退去支援罗恩。他们紧紧靠在一起,互为对方的盔甲。一道咒语落空后,另一个人会立刻接上,几乎不需要任何的语言交流,光是看肢体动作就能推测到对方下一步想做什么。两个人都使出了全身解数,但对面拥有更丰富的阅历和经验且能够随意使用不可饶恕咒的食死徒与他们两个加起来的实力才勉强称得上势均力敌。突然,一个杀戮咒差点击中了罗恩,真悬,再偏一寸罗恩就死了。加布里埃尔咬牙咒骂,抽出魔杖,发射了一个昏迷咒,但被食死徒轻松化解。接着他又连发两个刀砍咒,都被反弹开了。

没有人停止动作,他们的魔杖旋舞劈杀。直到食死徒脸上的笑容开始颤抖,变成了咆哮。一根根魔杖嗖嗖地射出亮光,脚边的大地变得滚烫、开裂。

“钻心剜——”

加布里埃尔躲避着咒语,打了个滚又爬了起来,却听见身后的大块头食死徒大吼道:“火焰熊熊!”随着一声爆破般的巨响,一个飞舞着的橙色火球四窜开来。“昏昏倒地!”罗恩抽空指着前面火光里的几个黑色身影高喊。

“障碍重——”但加布里埃尔还没来得及说完咒语,一阵无法忍受的剧痛突然袭来,他重新跪在了草地上。有人在尖叫,剧痛足以使他毙命,食死徒要把他折磨致死或者致疯。他不知道过了多久,剧痛才逐渐消失。加布里埃尔蜷曲着躺在漆黑的草地上,紧握魔杖,不停地喘着粗气,只听见他头顶上的什么地方有人大叫着:“注意塔楼的情况!”

闪耀的火光映照着一张张充满愤怒的脸。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卢平那张在平时堪称平静温和的脸第一次出现了狼人的痕迹,紧接着,伴随着一声令人牙酸的骨头断裂声,他的咒语成功击飞了准备偷袭加布里埃尔和罗恩的食死徒———食死徒的魔杖甚至已经冒出了隐隐绿光。

与此同时,一声金属撕裂般的可怕咆哮划破夜空,紧接着就是金妮的尖叫声。

“比尔!”

食死徒因比尔的跌倒而纠缠在一起倒在地上,但他很快占据了上风。他灰色的头发和络腮胡子都纠结在一起,那件食死徒的黑袍子很不舒服地紧紧勒在身上。与此同时,他高大的身形显得那么诡异而熟悉,直到他仰起那长得不自然的脖子,丑陋的形象完全清晰可辨时,所有的希望都在加布里埃尔翻腾的胃里化为了泡影。

他明明还是人形,却长着犬科动物的嘴巴,露出锋利的黄色牙齿。那双眼睛闪烁着狂犬病犬类才有的疯狂黄光。这是一个狼人。

明明战争的声音那么响,但骨肉撕裂声依然传到了加布里埃尔的耳朵里。

接下来的几秒钟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狼人终于抬起了头,血液和唾沫从它的獠牙间飞溅而出。在他身下,月光的映射下,是比尔那皮开肉绽、奇形怪状、无法辨认的脸。

一道咒语击中了狼人,狼人还没来得及转身,就感到胸口一阵恶心的抽搐——这是束缚咒的效果。加布里埃尔的魔杖正直直指向他,下一秒,金妮颤抖但依然坚定的“障碍重重”同样直击狼人的脸,让对方不由自主地向后飞去,双脚掠过地面,最后狼狈地脸朝下摔在草地上。

“马尔福不见了!”纳威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传来,他跪倒在地上,一只眼睛下面有个很深的伤口,血正顺着脸颊往下流,伤口在迅速肿胀。

“在那个方向!”加布里埃尔大喊,同时为罗恩施了一个铁甲咒。

眼睁睁看着马尔福在人群中穿梭着冲向塔楼,加布里埃尔拍了一下罗恩的肩膀,随即跟着冲了过去,不顾身后乒乒乓乓的激战声、其他人叫他回去的大喊声,以及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人的微弱痛呼声。

至少在此时此刻,加布里埃尔对自己偷偷练习并成功变形阿尼玛格斯的整件事感到庆幸。虽然他的动物形态没那么有男子汉气概,但是的确符合了他的要求——一只灵巧敏捷且不易被发现的小黑猫,在当下将会比人形更不容易被发现得多。

其实他一开始考虑的是幻身咒,这种咒语能使人与周遭环境融为一体,因此将更难被其他人发现。很适合用于悄无声息地秘密潜入,或者是在神不知鬼不觉地接近敌人后使用统统石化。但是足够强大的巫师能够察觉到自己身边的魔法波动,而他加布里埃尔第一次使用这个咒语绝对做不到神出鬼没地办事。阿尼马格斯显然是更高深的魔法,十六岁的加布里埃尔对魔力的运用能力只是在同年龄段里毋庸置疑,但幸运的是他天生的变形术天赋填补上了一些年龄尚小导致的经验不足。

下一秒,形销骨立的未成年金发男巫变成了一只足够小的;通体漆黑的猫。它不及成年男人小臂长,尾巴还占了身长的一半,围了身子一圈。明亮的浅蓝眼睛睁得大大的,瞳孔缩成细缝不易察觉地颤动。它低头咬住自己的魔杖,在人群中连跳几下,快速地靠近天文塔。

“他们把楼梯堵住了——粉身碎骨!粉身碎骨!”唐克斯的声音大而洪亮,从后方传来。

纳威直冲过去,立刻被弹向了空中,再重重砸到地上。下一秒,西弗勒斯·斯内普从阴影中冲了出来,他素日穿着的黑色长袍如乌鸦展翅般在身后飘荡。他径直直接跑过了那道魔障,好像魔障不存在似的。

“他过去了!”跟在后面的迪安在一片五光十色的咒语中翻身躲避,不忘大声通知其他人,“斯内普去塔楼了。”

卢平试图跟在斯内普后面冲过去,结果和纳威一样被扔到了空中,再狠狠弹到了墙上。没有人再去做无望地尝试,只能站在原地继续进行激烈的对打,尽量阻止更多的食死徒进入塔楼。

加布里埃尔以猫的形态蹲在塔楼口,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它的两只耳朵朝后压着,浅蓝的瞳孔不受控制地变得更大更圆。恐惧像一个有毒的气泡一样膨胀着,挤压着它的肺部。

有人正靠着围墙的垛口,在一个闪亮的骷髅下停留着。月光洒在那人长长的头发上,不会有人认错,是霍格沃茨的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整个城堡里只有邓布利多的银发这样闪闪发光。他站在那里,脸色和死人没什么区别,但仍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慌或忧虑。他的手上没有魔杖,只是面带微笑地看着前方,说道:“晚上好,德拉科。”

德拉科·马尔福站在离邓布利多几步远的地方,呼吸急促。他的目光慢慢落在塔楼的第二把扫帚上:“还有谁在这儿?”

“我正想问你这个问题呢。你是一个人在单独行动吗?”邓布利多说,语气很平静。

加布里埃尔不再分心去听他们的聊天,他现在可以确定哈利一定在这,也许只是披着隐形衣。好在猫的嗅觉比人强多了。小黑猫微微上扬脑袋,一边皱鼻一边慢慢挪动。它的嘴里还叼着自己的魔杖,没法张开嘴来让气体进入嘴里加速寻找。

塔楼下面传来一声喊叫,比之前所有的都更响。好在它很快闻到了第三股人类的味道,和邓布利多身上一样有着咸湿的海洋味,就在离它不远的位置。黑猫试探性地在地上踩着,希望能触碰到一些与地板不一样材质的物体,结果肉垫落到隐形衣上的时候差点把自己滑飞出去。它强忍住打哈欠来缓解紧张和尴尬的想法,小心翼翼地掀开隐形衣一角把自己藏了进去。

果然,隐形衣里是十分僵硬、像一座雕像一样立在那里的哈利·波特。他浑身动弹不得,也说不出话来,只有碧绿的眼珠可以转动,流露出接近炙热的强烈情感。

来不及想这一切到底是什么情况了。加布里埃尔在隐形衣内慢慢变回人形,在看到哈利木头一般僵硬的脸上本在迅速转动的眼睛因过度震惊而停滞时甚至有点想笑。好在他们两个都是非常瘦削的身形,隐形衣的大小完全可以容纳他们藏在底下做一些幅度不太大的动作。

“咒立停。”加布里埃尔左手紧紧捂着哈利的嘴巴,右手举起魔杖指着对方,在心里念道。感谢1977年的小天狼星,他的无声咒在与其没完没了的课上双人对打下有了堪称脱胎换骨的进步。哈利的身体立刻被解除了束缚。

下一秒,那根冬青木魔杖在隐形衣下笔直地抬起,毫不动摇、准确无误地对准马尔福方向。哈利的手没有一丝颤抖,消瘦惨白的脸上也没有一丝害怕的情绪,仿佛只是解决魔咒课上一个微不足道的小问题。

马尔福的脸色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得和邓布利多的一样惨白,他的嘴唇不由自主地扭曲着,好像在品尝一种很苦的东西。他握着魔杖的那只手仍在抖个不停,依然在和邓布利多说话:“我还活着……而且你被我控制住了……现在拿魔杖的是我……你听我的摆布……”

“ 不,德拉科,”邓布利多平静地说,“现在是你听我摆布,而不是我听你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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