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观南愣了一瞬。
然后才回抱她，去感受这个拥抱的温度。
从某些角度上来讲，司恬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或许这些举动对于别人来讲再正常不过，可是他知道司恬，司恬会克制的多。
不过也正因如此她突如其来的郑重也让林观南跳乱了一下。
得偿所愿的又岂止司恬一个。
他也是。
“司恬，我很喜欢你。”
刚刚没脸红，这句话倒是脸红了。
司恬退后起身，脸蛋又微微发热，乖巧地点点头：“好的，我知道了。”
“？就知道了？”林观南拉着司恬的手，不肯就此罢休。
“那还要怎样？”司恬第一次谈恋爱，实在没什么经验。
“你昨晚说的，今天酒醒后会再说一次。怎么，这块的回忆丢失了？”
“哦哦。没有丢失的。”司恬认真地再次说了这句话，“林观南，我也喜欢你。非常喜欢！”
林观南这才真正满意，莞尔松手：“去洗漱吧，还记得卫生间在哪块儿吗？”
“记得。”司恬轻声应道。
“嗯，等你回来我们吃早餐。”
林观南点头说。
“好。”
司恬去到卫生间，恍惚地挤出牙膏在牙刷上，然后送进牙齿间，一边搓出泡沫，一边突然对着镜子笑了出来。
“……”
好傻啊。
可是，真的很幸福啊。
幸福到整颗心的甜蜜和激动都要溢出来了。
司恬克制着自己的高兴将泡泡吐出去，漱完口又擦完脸以后，淡定地走了出去。
在饭桌上也是低头吃东西，乖巧地一言不发。
第一次谈恋爱，心里的甜蜜都是无与伦比的，生怕那份心情会吓到对方，所以让自己克制再克制。
林观南也是，不过他不喜欢一言不发，他喜欢逗司恬，看着对方低下头但默默上扬的嘴角。
故作伤心地说：“才在一起第一天我们司恬就和我没话说了呢。”
“……”司恬嘴角一僵，顿了一秒才继续嚼咽。
“……生气了？”怎么不回他。
司恬摇头，嘴角的笑还没下来，看着他坦诚地说：“是我太高兴了，还没缓过来。”
“……”林观南愣了一瞬。
司恬的爱像小孩儿般的纯粹，轻轻地在他心脏上撞出一声闷响。
“所以，为什么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要和我表白这件事？”
司恬此刻已经可以轻松提起了，她轻声道：“怕被你拒绝啊。”
“我会拒绝吗？”林观南像是在问自己，认真思索了几秒。
“会吧。”林观南那时候拒绝了好多女生，司恬并不觉得自己会是例外的那个。
连她自己都这样想，但林观南却有不同的想法：“有可能不会呢？”
司恬抬眼看他，问：“为什么？”
“因为会相爱的人始终会相爱。”
林观南觉得他会被六年后的司恬吸引，自然也会被六年前的她吸引，不为别的，因为那都是她。
司恬怔了一下。
低下头一点一点塞面包，声音沉闷地问：“有件事情我也很好奇，你是什么时候猜到我大学的时候也喜欢你的？”
这一点，司恬没有告诉过林观南。
昨晚她表白的时候也只是说了我喜欢你，没有说过具体的时间点。
林观南笑了一下，单手敲击着对面，身体放松地往后靠着椅背，声音轻快：“很早就知道了。”
“？”司恬再次一僵，有点找不回自己的声音，却仍然询问道，“多……多早？”
“秘密。”林观南不告诉她，扯唇说道，“司恬，你不会想知道的。”
“……”那，那应该不是一般的早了。
她掉马掉的那么快的吗？
“不会是第一次在咖啡馆重逢的时候吧？”
“不是。”
“那是什么时候？更早还是更晚？”
林观南碰了下她的额头，止住话题：“好好吃饭。”
“……”
司恬闷闷不乐地把早餐吃完了，吃完早餐仍然还是没能放下这桩心事，她缠着林观南要答案。
“求求你了，告诉我好不好，林观南？”
“不行。”他拒绝。
彼此站在厨房的橱柜旁边，林观南清理好了岛台，将袖子放下。
司恬站在他身后，微蹙眉头：“为什么？”
软软的语气里带着女孩儿的撒娇意味。
“因为我们才刚在一起，你要是什么都知道完了没有神秘感以后就跑了怎么办？”
司恬：“……？”
这是什么歪理？
“而且，司恬……”林观南凑近她的脸，说道，“你知道男生在面对喜欢的女孩儿撒娇时，会想做什么吗？”
司恬慌乱地往后退了一步，却感受到后面是再无处可退的墙，压下自己的紧张，轻声说道：“……好像现在知道了。”
林观南轻笑了一声，随后倾身吻向了她。司恬因为克制不住的紧张还睁着眼睛看着他，她的睫毛微颤，身体一动不敢动，任由林观南贴近她，他单手环住了司恬的腰，手上轻轻地抚摸着，司恬被他的动作弄的浑身犯软，慌忙间只能将他当做浮木，紧紧地回抱着他来抓取一点力量。
他撬开她的唇，舌尖轻轻进去，司恬敏感到了极点，再也无法睁着眼，闭上眼睛接受着这心跳要爆表的一个吻。
紧张但又享受其间。
一吻结束，司恬紧紧抱着林观南，头靠在他的怀里，眼尾有隐隐的泪花。
声音轻柔，“好烦。”
林观南的心就这样被重新提了起来，他弯眼笑，说道：“司恬，你好会撒娇啊。”
“……我是，我是太紧张了。”
“为什么紧张？”林观南一本正经地和她讨论，“我们现在是正大光明的可以接吻的男女朋友关系。”
“……我没想到在一起第一天就……就这样。”司恬实在觉得害羞的不行，只想找个地方钻进去。“反正，你……你有点烦。”
林观南又笑了，半晌，他顺从地点点头：“嗯，我烦，但司恬，你可爱。”
“……”
电话在这时响起，林观南并未松开司恬，一手仍然揽着她的腰，一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来电显示是黎景舟。
林观南顿了一下，看了眼司恬，然后按下接听键。
是来问他去不去咖啡馆的，他昨天先走，没怎么说上话，林观南又是刚回来，大家都是好久没见。
林观南想了下，反正今天是周六，加上最近的工作刚好进入收尾阶段，便点了头。
黎景舟说：“那我再问问司恬。”
林观南停顿了下，没提起司恬就在他旁边，也说好，你问吧。
黎景舟想了想，或许是想为他们两个创造接触的机会还是怎样，还是说：“要不你问吧？”
林观南笑了下，仍然没说什么，只道：“都可以，那我来问。”
挂完电话，林观南和司恬对视了一眼。
他不知想了些什么，脸上的表情变得有点正经，问：“能听到对面说了什么吗？”
“听得到。”他们挨得近，听的很清楚。
林观南征询司恬的意见：“司恬，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在一起的事情你是想瞒着还是公开。”
在两人共同朋友的聚会上，他们得在还是以之前的朋友身份继续相处下去和开诚布公两个选项里做决定。
林观南肯定不想瞒着，司恬眨了眨眼，忍住心里的相反态度，违心说道：“不用瞒。”
林观南没发现司恬的异常，以为她是真心这样想，还有点惊讶，因为这不太像司恬的性格：“真的？”
“嗯。”
看见林观南惊喜的表情司恬就更觉得自己选的没有错。
公开也没关系，反正最后也会被大家知道。
结果都是一样的，早一点晚一点也没什么区别，司恬。
她这样告诉自己。
事实上，在司恬想明白自己居然拒绝过林观南三次以后，她满心愧疚，虽然是不知情的，但她觉得这确实责任在她。
为了避免受到伤害，漠视所有试探性的示好，不敢冒险，不敢激进。
所以才让两人之间产生了这么多误会。
“不仅是这个。”司恬抬头说道，“林观南，之前在一些事情上忽略了你的感受，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害怕和别人建立一段亲密关系，不过如果那个人是林观南，司恬还是不怕的，只会觉得非常幸福。
她也会努力往前走一点，走出自己的安全位置。
“司恬。”
“嗯？你说。”
“对不起。”
他也道歉，语气有一点内疚。
真正看见了司恬在他面前露出脆弱的那一刻，林观南很心疼。
“为什么道歉？”司恬不明白。
困惑地看着他，眼睛温柔乖巧。
她怎么能是不会爱人，她只是会犹豫。
深究下去只会惹得司恬多想，林观南不想引起司恬的不开心，也不想在一起的第一天两人都是难过来难过去，总之结果是好的，那么也要让未来是好的就够了。
林观南收敛了情绪，正一正表情：“没什么，那么下午咖啡馆我们一起去？”
司恬点头答应：“好。只有他一个人吗，还是其他的人也会去？”
林观南也不清楚，大概猜了一下说道：“应该不止他一个吧。”
那么陈帆和夏元霜也有可能也会去。
再加上其他人，甚至还有咖啡馆的工作人员。
要在这么多认识的人面前公布两人在一起的事情，那个场面想想就很社死，司恬头疼了一会儿。
决定主动打开夏元霜的微信，先和她隔着屏幕交代一下，降低一点社死程度。
司恬敲了半天的字，措辞半天后才说道：「我要和你说件事情，我和林观南在一起了。小猫害怕抱头。」
夏元霜比她还要兴奋的多，瞬间秒回：「漂亮司恬！」
司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