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来看那副画的？」

苍皊心情大悦，居高临下地瞧着我。

因靠得近，我呼吸急促，心脏跳得飞速，脸上一抹殷红。

我是个不称职的作者。

造孽还未还清，又来增加罪过。

但我也承认，看到画像是我时，我心底是藏不住的欢娱。

他搂住我的纤腰，似是不得答案不肯罢休似的。

「桑南，你告诉我，你心底是不是也有我呢？」

我没有答复。

苍皊松了松在我腰间的手。

「桑南，其实你也和颜染一样，对吧？」

心如死灰的声音，他转过身去。

我愣了一愣，他没有明说，可我知道他在说什么。

颜染嫌过他脏。

我没有，内心一窒。

顾不上许多，我追上他。

话到嘴边，不知如何说明。

冠冕堂皇的话，不如实际行动。

我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苍皊，我和她不一样。」

见他没有反应。

反倒是我着了急。

「苍皊，我愿意做你的魔后。」

苍皊还是木讷在原地，诧异地看着我。

我恨他是块朽木。

转身想要离去。

他拉住我，从后边拥住我，将头靠在我的肩上。

「我知道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也不希望你是为了可怜我才和我一起。」

命运的沉浮，让他外表是把利箭，可骨里却是泥垢。

「苍皊，我是真心实意想和你一起。是你，胆怯如鼠，不敢前进。」

「桑南。」他唤了一声我的名。

轻轻捏住我的下巴，让我仰头转向他的那一侧，深吻。

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不知何时，他已经来到我的身前。

「桑南，我再问你一次，以后可没后悔的药。」

他满是情欲，带我来到榻上。

问话时大手停在我的腰带之上。

他分明已经箭在弦上，却仍旧怕我后悔。

「苍皊，我不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