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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春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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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同榻而眠却背对着背,显然还未褪去新婚燕尔的羞涩。交错的呼吸声里弥漫着不可名状的情愫,那些被称为“爱与欲望”的东西,在同床共枕的日子里悄然生发。

“殿下。”段秋平尝试着转过身,轻轻拍了拍她背对着自己的肩膀,“皇后说她想见你。”

“见我?”宋音之睁着眼想了会儿,“也该去见见了。”似是想到了什么,她转过身看向段秋平:“怎么从不提你父皇?”

“他?”段秋平的手指抚上她的耳垂,却将眼皮沉了下去,似是在想些不能够说的事,“也可以见见。明日陪你一同拜了,也算了了一桩事。”

段秋平的手指从宋音之的耳垂滑倒脸颊再到脖颈。一直是轻柔而缓慢地抚摸,见宋音之没有抗拒就将手再往下移。

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试探着靠近她,温热的呼吸交融,像两团烈火相撞,焚烧着身体,也将整个房间升温。

宋音之的身体有些颤抖,却执拗地不变幻任何动作,任由段秋平的手指拨开衣领,露出凝脂雪肤。

睡服的盘扣有些难解,段秋平这日忽然手笨,摆弄半天也脱不开。宋音之的脸在愈发长久的等待中变红了,无措地低着头,将手紧紧攒着段秋平的衣领,精壮的身体从她扒开的那处缝隙中往她眼睛里钻,宋音之羞得闭上眼不敢看。

感觉到身体的束缚一松,宋音之的心猛地颤动了一下,身体越发滚烫,无奈将头往被子里钻。

段秋平此人,从小爹不疼娘不爱,没有长歪进而从主观行动上危害国家和社会,已经是天大的庆幸。但这样的人,多多少少会有些恶趣味的。平日生活看不太出来,只有当欲望将显未显、情爱和理智旗鼓相当的时候,这样的特质才颤颤巍巍地崭露头角。

他一只手臂穿过宋音之的脖颈和枕头之间的缝隙,另一只手掐着宋音之滚烫的脸颊迫使她抬头,见她眼里波光潋滟,整个人像是刚洗净还挂着水珠的鲜果,只等被他吞入腹中。

他缓缓凑近,宋音之也将眼闭上了。可是段秋平的唇却停在毫厘之处不肯再进,反而是发出了极其愉悦的轻笑,故意将嗓音压得极低:“殿下,可以吗?”

宋音之的好兴致被他一言搅灭了大半。本就害羞的人,哪里还能指望她亲口说出什么话来,当即将段秋平往外一推,作势要背过身不再理。

段秋平挨了她这一推搡,纹丝不动,却在宋音之要转身的空档,用枕在她头下的那只手死死按住她的后脑勺,让她动弹不得。等宋音之瞪大眼睛震惊地看向段秋平时,只见段秋平掐着她的脸猛地吻了上来。

唇齿的触碰让两人的动作皆是一顿。怀里人的一呼一吸化作热浪,裹挟着他。

他翻身,手从她的后背移开来到身前,一寸一寸下移。

“殿下,自从第一次见你,你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让我想靠近你一分、再靠近你一分……”

段秋平每一句话的话头都发出难以抑制地狠劲,世界彻底消失,只剩下彼此情动时刻的不可自持。

好不容易拼到穷途末路,奋力一搏后,两人都安静下来,宋音之拥住他,轻轻闭着眼似呢喃,又似低语:“段秋平……”

此言一出似枯木逢春,弯曲的树木挺直了腰杆。惹得段秋平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长叹:“殿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浪涛太过汹涌,两个人都气喘吁吁。浑身汗迹斑斑,暗夜里比星月之辉还要亮堂一些。

段秋平擦过宋音之脸上不知是泪渍还是汗渍的液体,嘴角泛着藏不了的笑意。宋音之被他毫不掩饰的目光看得一阵后怕,捂着脸将自己的头塞进他怀里逃避视线。

段秋平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好不容易结束了,便要将浑身的湿意洗一洗,如此才能干干净净地入睡。

但是二人今天晚上不知怎么,一同染上了点爱磨蹭的毛病。等他们分别做完一干洗漱事宜,都快后半夜了。

两个人都受了累,齐齐一觉睡到天光大亮。宋音之醒时,第一次发现枕边人还在旁边,看着他睡眼惺忪的脸,脑子里不自觉浮现出他夜晚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发狠的面孔,脸一下就红了。

宋音之睡在内侧,本想悄悄跨过段秋平的身体下床,谁知道段秋平毫无征兆地睁开眼,将宋音之吓得脚底一滑整个人趴在了段秋平身上。

把段秋平砸出一口气来,双手下意识扶住她的后背。喘了几口气后没忍住问:“昨晚没够?”

宋音之一听此言被雷劈一般竖起脑袋,撑着他的胸膛慌忙要站起来。段秋平搂着她不松手,还皱着眉头一副难受得不得了的样子:“哎哟,慢点慢点慢点。”

“放开。”

见宋音之有些恼了,段秋平这才讪讪地松了手。宋音之却不急着起身,低着头轻轻咬他一口迅速将腿跨过他下床,跳到离段秋平一丈远的地方看着他笑。

熟悉的触感扑面而来,段秋平捂着被她咬过的嘴巴笑,可别让他抓住了。

宋音之就对着镜子梳妆,镜子里映照出段秋平不紧不慢穿衣的身影,她问道:“怎么今日能得了闲时?”

“倒也没得闲,只是,哎……怎么今天没能醒来呢?可能也是需要休息吧。”

他矫揉造作的语气一下就让宋音之后悔了,自己就不该问他。

等宋音之打扮好了,段秋平过来扶着她肩膀,看着镜子笑:“殿下真是容色倾城。”

跟段秋平一起上了轿辇,宋音之才想起来,段秋平是答应了要和她一起见皇帝和皇后的。

皇后的寝宫颇为奢华,可是她本人却打扮得很清雅。看起来和和气气的,并不像在宫里勾心斗角惯了的。见着宋音之,还很热情地招手赐坐。

坐来聊了一阵不够,还要招呼宋音之坐到她身边来。皇后的座位是上席,宋音之惶恐,生怕坏了规律,下意识扭头看向段秋平,被皇后中气十足的一嗓子截断:“看他做什么,做再出格的事也有本宫疼你。”

宋音之盛情难却。皇后坐在近处抚摸着宋音之的手背:“你这孩子我一看就喜欢,难怪三殿下也上心。”

说罢抬头看段秋平:“你要对姑娘好,当了皇帝也不许负了人。”

这话让段秋平颇为受用,浅浅笑着答应。

宋音之在一旁听出了端倪,看这皇后说话胸有成竹的样子,想来段秋平手上能夺来一点权力,全是因着皇后做了他的靠山。这样一看皇帝倒像是个局外人了。心里不免对这一家更有好奇,只是面上不便显露出来。

宋音之过了皇后这一关,心里也颇为轻松。当即围着段秋平笑道:“要去将皇上也一并见了吗?”

可是这时段秋平却颇而犹豫,期期艾艾半天憋出一句:“改天吧。”

他有家事瞒着她,宋音之家不强求。既然答应了改天见,段秋平一定不会瞒她很久的,她愿意等到他什么都愿意说的时候。

其实段秋平的闲时并不多,今早没有早早起床也是因为要等着宋音之陪她去见皇后。陪完了人,他还有一干政事处理,二人走到一小道处也要分道扬镳。

宋音之一个人走回寝宫,还是跌跌撞撞差点迷路。她暗下决心日后不管有没有人陪出门,她是一定要带个人在身边的,免得日后被人知道自己不认路,那也太丢人了。

吴烟一个人呆在房间里烤板栗玩。她待在火炉旁边,整个房间被她烧得烟熏火燎的,宋音之没忍住咳嗽了几声:“要是想吃烤板栗了,告诉小厨房一声就是;再不济也到外面去烤,怎么将屋里头糟蹋成这样?”

吴烟像是才反应过来,慌乱之间灭了火。踌躇说不出什么话来:“殿下…”

宋音之一见她这样,态度也软了下来:“也不是什么大事……”说话间也察觉到什么不对劲,“你今天怎么了?不像你。”

吴烟还要装蒜,却被宋音之下一句话打断:“对了,还没来得及问你,怎么想到要从江南跑到这里来,就为了当个宫女?”

这可给了吴烟喘口气的机会,忙不迭接话道:“世道乱时,哪里还有人愿意听我这个伶人唱戏?自然是活不下去,要另谋生路。”

宋音之想不对吧,上回在江南可是好多达官贵人都认得你呢,要真想吃这碗饭,哪里用愁吃喝。

不过想是各人有各人的选择,她到底是没再追问下去。

初见吴烟时,她还是娇娇弱弱无势无权艰难谋生的小女子,谁知道认识不到一天,转手给她订了个高级包间;后来遇难,吴烟又展示出她特有的身手和伶俐,再后来未见上一面告别,她似乎也比宋音之更洒脱。

宋音之这一点同段秋平想得一样,吴烟身上是有秘密的。就像这次再见吴烟,她本是胸有成竹的模样,今日却尽显慌乱。她一定是有目的地进了这若羌皇宫,而她的计划应当是被打乱了才会像今天这样心不在焉。

至于其余具体的,她也不好方面去纠结。只好装作是白纸一张,不去理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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