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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阿鹤惨叫一声,狠踹向二爷左腹!
“唔……”二爷体力不支,右臂脱手!
同时,汩汩鲜血顺着阿鹤的手臂滴下来,刚好悬空落进二爷唇间——二爷在下落的瞬间勉力拽住他的衣袖,却不料衣袖断裂,他整个人急速下坠!
“季卿!!”靳王终于破开杨辉的阻挡冲到崖口,毫不犹豫一跃而下,长鞭向下甩出的同时,短匕狠狠扎进崖壁——二爷下坠的力道突然一停,人被卷过来的鞭头缠紧腰间,他顺势拽住了鞭子,整个人在半空猛弹了一下。
“抓紧!!”靳王怒吼一声,插|进石壁的刀刃承受不住坠力,一路向下摩擦,带着两人直直滑落数丈,石火于空中迸裂金光!
终于,刀刃被崖壁上错综盘绕的软藤绊住,靳王用右脚勾住软藤使劲一荡,终于踩到了一处石凸。站稳后,连忙拉拽马鞭,将二爷从下方拽了上来。
二爷狼狈落地,脚还没站稳,就撞进一个温热的怀里。
薛敬原本一肚子骂词滚到舌尖,又被自己硬生生憋了回去,冲口而出只剩一串怒到极致的急喘,吓出了一身冷汗。
“你受伤了?”薛敬抬手去碰二爷淌血的唇角,却见那人摇头一笑,忽然被他握住后颈送到唇间,一口温血悄然渡了进来。
“不是我的血。”二爷吐出舌底压着的刀片,翻开领口,在心口的皮肉上轻轻一划,鲜血涌出,再将薛敬的唇按在心上,颤声吸气,“你我一命换一命,无需有愧。喝吧……”
半月顶雪色泛滥,拯救了跌进崖底的月光。
薛敬眼眶一湿,紧紧闭上眼,舌尖勾缠温血,霎时冷暖对撞。
从他心口匍匐至耳后的血纹终于慢慢消散,一股清泉直冲灵台,脏腑间撕裂般的钝痛终于彻底消失。
“还是你的血甜……”薛敬吞咽了一下,咬着唇,哑声说。
“……”二爷摇头一笑,提紧的心力骤散,疲惫地靠回崖壁上。
石凸极窄,退一步万丈深渊,薛敬只能紧紧地贴着他,用鞭子将两人拴在一起,方才缓过神来发难,“他跳你就跟着跳?你不是算无遗漏么,怎么那么好骗?杨辉刀刀杀势,我要是没冲过来,你是打算跟那小疯子同归于尽?!还有,你又给我下药!你——”
二爷置若罔闻,只认真地盯着他的脑门,打断他问,“你发梢上粘着的……是猫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