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弗朗也我让着他：“这几天倒是变开朗了，因为赛文吗？”
泽尔西弗一声冷笑，把杯子重重放在桌面上，“你也不是变大胆了吗？彼此彼此。”
“知道吗？每回你和赛文待在一起的时候，我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泽尔西弗看着他的脸，期待他的下文。
不过格弗朗也说不清楚，只能吊着他胃口，“你自己没发现吗？”
泽尔西弗：“你要想讲废话可以出去。”
“啧啧啧，果然，赛文已经把你教坏了。”
呵呵，如果这里不是他的地盘，泽尔西弗绝对会把他扔出去，但现在他选择沉默是金。
格弗朗也不想自讨没趣，百无聊赖地翻看着报告。
突然他收到了索兰娜的消息。
[结果显示白陈文没有问题。]
格弗朗从口袋掏出一颗糖扔进嘴里，对不远处的泽尔西弗挑衅道：“你们联邦派出来的卧底被我们抓住了。”
睁眼说瞎话的技术，他还是很纯熟的。
泽尔西弗蹙眉，联邦派出来的卧底跟他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他派的。
格弗朗见他没什么大反应，乘胜追击：“他们的目的是杀了你灭口。”
泽尔西弗将信将疑，问他：“谁派的卧底？”
格弗朗：“这个还没查出来，可能是凯圣蒂安吧。”
泽尔西弗表现的十分冷漠，“哦。”
格弗朗觉得有点好玩，“你就不表示一下伤心？”
泽尔西弗冷哼一声，“我才不会因为这种事情伤心，怎么，你会？”
他也不会。
格弗朗悻悻，“真是无趣的联邦人。”
泽尔西弗：“别把自己开除祖籍了，格弗朗，你也是联邦人吧？”整个不死鸟上面都应该是联邦人。
毕竟他现在也没看出什么种族差异。
“所以我才说很无趣。”
泽尔西弗不理解：“你刚才还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格弗朗：“我的确很想退休了，他人生总得有点激情，不是吗？”想退休和他想让人生变得有趣，并不冲突。
他又不是完全的摆烂人，只是讨厌日复一日还不能退休而已。
毕竟他退休也是为了享受生活。
泽尔西弗没回他，他下午还要去探究一下逃生路径。
他的人生已经够激情的了，一旦回到联邦，他有预感一定不会好过。
要不要让艾尔诺去别的星球呆上一阵子？
但她会想回联邦的吧，毕竟那里有她的亲人。
至于格弗朗这边，对艾尔诺来说也是一个坎，但并不代表艾尔诺会因为格弗朗留在这里。
这一点泽尔西弗还是能够确信的。
爱情这力量真的有那么大吗？
他知道人们可以为了爱情去放弃自己的所拥有，从而用来成全。
但即使他爱上了一个人，也不可能完全迁就他，违背自己的道德准则。
同样，如果一个人喜欢上了他，他也不会希望对方为了自己而放弃什么东西。
大声说出口的可能不是是爱情，只是他心中未完成的执念，想要在他人心中种下种子。
但这种行为，泽尔西弗不可能一杆子打死，毕竟爱是很自私的东西。
换言之，对于赛文的种种行为他也不可能视而不见。
有好有坏有区别，到最后，也就是现在，他可以大方的承认，他就是不想接受赛文。
哪有什么理由？
他可不是不喜欢他。
活着就行了，至少让他知道这个人还没死，那么，他也可以回归自己的生活中了。
赛文也不会多加纠缠。
……
他离开了这里，他想纠缠也没办法的。希望他是个道德高尚的人。
呵，他什么时候会讲笑话了？
……
只能说他没有他那么大的野心和志向吧……虽然他也不一定是自愿的，但他希望他是自愿的。
这样的话，至少死的时候不那么难看。
泽尔西弗的行动十分顺利，顺利的让他怀疑赛文给他开了后门。
但没有关系，他心安理得。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不死鸟内部并不团结，赛文并不是完全意义上的首领。
上一代的遗留产物吗？
泽尔西弗躲在一面墙的后面，侧耳听见不死鸟巡逻人员的脚步声。
这边看守的人很多，他想要的东西就在前面。
不死鸟的军用交通设备和日常的交通设备应该是混在一起的。
上阵就是兵，毕竟不死鸟的人跟联邦的军队比起来根本不够看。
不然赛文也不可能潜伏那么多年，泽尔西弗不知道他拿到了什么重要的资料，但短期内也改变不了不死鸟的人员和军事现状。
不过，泽尔西弗转念一想，如果不死鸟想要彻底击溃凯圣蒂安一方，从内部瓦解才是更好的选择，然后这个就要看赛文的卧底程度了。
还有他们留在联邦的卧底，那个周丹梦和露西。
其实他对于周丹梦还有别的疑问，但现在他没有其他信息。
还有那个叫莫莱恩的前台接待，泽尔西弗想了很久还是没想起来自己在哪里听过他的名字。
他只能推测这个人的名字曾经在联邦掀过一波浪潮，后来迅速激流勇退，直至查无此人。
先不想这个了，之前索兰娜说那个空办公室的有事出去了，他推测应该是去执行日常任务，比方说采集物资什么的，这么大的空间站，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反正不可能完全做到自给自足。
他如果能混在这堆人中间出去的话……首先他要知道他们的任务表，再想办法替代掉某个任务的出勤人员。
第二个很简单，他是想着直接把那两个倒霉蛋当做货物放在星舰的后仓里。
但实施起来有困难，泽尔西弗随手打晕一个落单的工作人员，披上他的制服外套，拿走他的权限卡。
要怪就怪他落单了吧。
他没办法易容，但还是决定冒险一试。真要到艾尔诺醒来可能就来不及了。
泽尔西弗是带了枪的，一直被他藏得起来，怕一开始就被赛文缴械才没有拿出来。
赛文没有搜他，只能说赛文放水了。
然，这并不值得让他高兴。
他默默垂下头，走到感应门前，镇定自若的搭上权限卡。
幸好这里没有人脸识别装备，毕竟为了讲究通行和运输的效率，这种普通部门是不会特意设置这种东西。
这一点和联邦军队里的机制很像，泽尔西弗十分的熟悉。
他突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念头，这个空间站内部不会是赛文设计的吧？
很有可能，毕竟据他所说，这里的名字都是他取的。
进到门后面，很多不死鸟的成员忙忙碌碌的，泽尔西弗看见最里面有大概十几个的仓门，连接的应该是星舰的后备仓。
那么按道理来说……
他直接确定目标，因为几个穿着保护服的人从他面前走过，穿越大厅走进右侧的小门。
竟然没有分开来，因为联邦军团里面的后勤和外出是分得比较开的，他原以为要费点功夫，现在都是不用了。
“喂，那边的小子过来一下，新来的吗？怎么光站着不动？”
看上去像领头的人冲他吼道。
泽尔西弗觉得不妙，连忙道歉：“对不起，我是新来的，我还不知道我要干什么。”
领头的人更加不满了，“那你就不会来问吗？以前是干什么的？”
以前是跟你们作对的吧……
“我以前一直没有接触过这些，上次战斗受了点伤，这才被人派了下来。”泽尔西弗很快在心中为自己编好了一套身份，只要这个人不认识自己的脸就行了。
“什么伤？影响干活吗？”
泽尔西弗假装低落：“心理创伤，心理创伤。”
领班的人见他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挥了挥手，十分不耐烦：“心理创伤？行了，不影响干活就行，你，把12号卸下来的东西亲自清点一下，那些个破机器跟人工智障似的！”
泽尔西弗见糊弄过去了，连忙称是，转头就走。
领头的人后知后觉，他没有查他的身份信息。
算了，他还是给那小子留点面子吧，看上去瘦瘦弱弱的。
再说了，这里又没什么秘密，总不能是惦记着这些货吧，又不是军事用品。
是的，泽尔西弗惦记的只是那些星舰而已。
泽尔西弗勾起唇角，清点途中顺便和旁边的人唠点嗑。
“累死我了，以前也没说后勤的事情那么难干呀。”没过一会儿，泽尔西弗就有意无意地挑起话题。
果不其然，几个人的情绪被调动起来了。
“是啊，是啊。那值班表也不知道怎么安排的。我一周可是有六天呢。”
“没让你全年无休就已经很好了，听说其他部门更忙。”
“现在又没打仗，他们忙什么？”
“表面上没打，暗地里其他领域又不是不打了。”
“联邦那帮混蛋就是想把我们往死里逼。”
而一直旁听的泽尔西弗快速消化信息，趁机点头附和融入群体：“是的，那帮混蛋就是仗着自己的军备精良，还到处封锁我们的对外途径。”
“是啊，是啊，小兄弟，你是从作战部下来的吧？听说那边训练可残忍了，死亡率还高。” 好心的路人大哥准备提点新来的小弟几句：“不过在这就没有任何问题了，组长虽然脾气暴躁些，但人还是挺好的。”
“我知道了，我会认真干的！”泽尔西弗十分认真。
“咦？你怎么老低着头啊？兄弟。”
泽尔西弗假装害羞的笑了笑，“我有点怕生。”
大哥表示没有关系，并且十分仗义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关系，只要成了我的兄弟，咱们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很自然熟的人。泽尔西弗在心里默默想。十分好套情报的人。
“那……大哥，这个值班表具体是怎么安排的呀？我想多了解一下工作的情况。”泽尔西弗虽然不在于自然，但还是改口了。
大哥听到这话当即表示包在自己身上，没过多久就把值班表拿过来了。
很好！
虽然骗人并且欺骗感情不对，但泽尔西弗这几年执行任务的时候也不是没干过，毕竟他的任务又不是一直耗在虫子身上。
“这个值班表可能会有临时变动，都是一群懒虫仗势欺人，不用理会他们。”
哦？
泽尔西弗心中有了点想法，表面上则认真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