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上。这速度快如闪电,赵之桓甚至没反应过来,直到脸颊的冰凉提醒他这一切都只是刹那间发生的事。
瞬息之间,胜负已分。
“我特别不高兴,因为你含沙射影。”赵殊俯身冷笑,“你甚至不自量力到以为仅凭一点信息素就可以击败我。”
“你是装的?”
“你知道我刚刚死了男人吧。”赵殊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奶腥味的压迫信息素比刚才浓了好几倍,压得赵之桓喘不过气来,脖子憋得通红。
赵殊“啧”了一声:“现在心情糟着呢。”
“报告教官,二集团的人都控制住了。那几个人也审出来了。”
三集团的人在门外汇报。
门打开了,奶腥味的信息素喷涌而出,赵殊已经脱掉了外套,一头自然卷的头发略显凌乱,表情阴郁,很是吓人。
“还剩一口气,抬走。”赵殊烦躁地抓了把头发,散掉了浑身的燥热,才转身对一直等着指令的学生说,“模拟审讯吧。别把人玩儿死了就行。”
长舒一口气之后,赵殊抬头看了眼天色,天已经黑了。
进入基地的一个月后,考核结束。
学生们结束了二十二天生不如死的训练后,提起最后一口气奔向铁栏外的自由。
赵殊也有专门的接送车。当他伸手碰到车门,眉头下意识皱起来——副驾驶座上坐着人。
“有人觉得你没有标记我,是种幸运呢。”赵殊沉声道。
“饶了我吧,半条命都没了,你也不疼疼我。”褚煜实在没心思和赵殊玩装模作样的游戏了,下意识开口“求饶”,“三天前我还躺在医院的床上呢。”
“训练计划又不是我做的,你爬也要爬来见我。”赵殊拉开后座的车门,坐了进去。他说话不好听,听着阴阳怪气的,明显还气着。
“是,我自己定的。我活该。”褚煜只好顺着他的话说,忍着痛开口哄道。
“你要是真敢这么死了,我会把你坟挖开。”赵殊冷哼一声,“想你了就躺在棺材上。如果我睡不着,我会跳踢踏舞,你也别想睡。”
“我哪敢啊,你要真睡我棺材上,给你冻坏了我心疼。”褚煜想笑一笑宽慰赵殊,但一笑胸腔就痛得难受,只能压着疼,倒抽一口冷气。
“去医院。”
赵殊冷声吩咐。
车子发动了,疾速驶向医院。
“我回去给你解释。我保证,绝没有下次。”褚煜忙不迭保证,但没有听到预想中的回答,抬眼看后视镜,赵殊闭眼凝神,睫毛微微颤动。
“我保证。”褚煜又重复了一遍,语气低低。
赵殊仍旧没有说话。褚煜也不再多言。麻药的劲儿上来了,他靠着座椅昏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