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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第七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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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进装置发出轰鸣。

虽然理论上是刚获得不久的机体部件,使用起来却仿佛得心应手。

在和救护车以及威震天告别之后,海格特独自回到塞伯坦。

他在东部工业区的荒野降落,刚一落地,就看到不远处有人对自己招了下手,微笑着走过来。

“真没想到你自己回来了!火种定位和其他生命定位装置都不起作用,”震荡波摊开双臂,“早知道就该偷偷在你身上装个定位器的……开个玩笑。”

其实他早就装了。

只不过在与御天敌的战斗中,海格特身上的定位器也跟着被破坏,所以完全找不到人。

他本想委托雇佣兵对整个星系进行地毯式搜索,这下倒是节省了时间。

震荡波这样想着,忽然看到面前的海格特点了下头。

“你好。”一个礼貌性的回答。

“你没事吗?”

“没事,我很好。”

“……原来如此。”

震荡波面不改色,只是声音没了刚才的热情,转而变得平静。

“不好受吧,在这个世界获得的经验、记忆和人际关系,在你记起来的瞬间立刻就变得毫无意义,你会失落也是正常的。”

“……”

在看到那个满怀恶意的幽灵的瞬间,无论是世界模拟的事,还是之前的模拟中发生过的事,海格特全都想了起来。

但在这些之上,最难以接受的——

果然还是眼前这个人。

“没关系,至少你还能跟我说话,”震荡波说着,示意他看向身后的一处建筑,“那里是我的实验室,配备了足够多的认知转移设备,哪怕是世界之外观战的那些人也看不见里面的情况,我们可以到里面说。”

看着科学家那颗从容不迫、从刚才开始就没有半点波动变化的明亮火种,海格特默认了他的提议。

在来到实验室后,一路沉默的机器开了口:

“我很佩服你。”

“关于什么?夸奖的言辞我一向来者不拒。”

“你分明手握比其他人都多的情报,可以轻而易举地改变周围的一切,但还是装得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既然从模拟世界的一开始,这个人就知道这里是完全虚假的世界,无论做些什么,说些什么,也全都是数据化后虚假的经历,但震荡波就像是完全没这回事。

“在今天之前,连火种的波动甚至都与正常无异,能做到这种地步,比起塞伯坦人,你更像是个伪装成塞伯坦人生活的……什么东西。”

实验室冷色的灯光忽明忽暗,照着坐在桌前的前议员身上崭新的涂装,让他始终微笑着的面甲显得晦暗不明。

“这么说,你是想学警车的方法,用那些查案之类的手法来分析我的行为?你可真喜欢他。”

海格特感到不解:“这关警车什么事……”

“不,你误会了。”

震荡波说着,微微侧过头,光学镜里尽是些温和却又令人不寒而栗的视线。

仿佛无法撼动的什么东西。

“和他没有关系,而是‘你能喜欢他’这件事让我很高兴。”

这件事到底是否为真命题暂且不论,从火种来看,震荡波是真的这样认为,不含一丝虚假。

莫名的,这句话让海格特有一种预感。

看着那颗热烈燃烧的火种,机器不由自主地开口提问:

“那是……什么意思?”

“你来猜猜看?”

“是指,你希望我拥有类似塞伯坦人的情感?”

“不是。”

“和他人产生关系?”

“不是。”

那难道是在人选上有某种要求?

“如果我喜欢的是其他人,比如林格?”

“可以。”

“天火?”

“可以。”

海格特想了想:“御天敌?”

这个名字成功让震荡波稍作停顿,但最后还是有如下定决心般点了下头。

“如果这件事成真,或许我会给自己做个皮影戏来接受这个事,但也可以。”

那就奇怪了,这几个人之间完全找不到共通之处。

海格特思考了一下,随后恍然。

“塞伯坦人……”

“终于意识到了啊。”

科学家发出一声欣慰的叹息。

“是啊,警车也好,林格也好,或者天火、感知器、甚至是御天敌也行……无论对象是谁,无论除此之外你会做什么,哪怕是杀人,哪怕是憎恨着谁,只要确认到你还在爱着塞伯坦人,我就心满意足。”

话题的维度又在无意中上升。

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震荡波的那番话,表达的明明是包容一切的态度,却让海格特感到几乎无法置换空气般,难以承受的沉重。

如果要类比,就像之前他濒死时见到的那个东西。

“我看到了一个充满恶意的灵魂,但能感觉到,它的恶意并非针对我而来。”海格特说,“它在针对的是可能是所有的塞伯坦人,或者这颗星球本身。”

“……”

“所以你都知道些什么?”

“其实你之前的说法没错。”科学家默默开口,“‘伪装成塞伯坦人的什么东西’——这甚至可能比我对自己的认知还要全面,你真的很敏锐,事到如今……”

也没什么值得隐瞒的了。

所以就来说说,一个塞伯坦人的事吧。

——

————

最初,他将错误归咎于弱小。

毕竟那个东西虽然看上去恐怖,也被人起了宇宙大帝(Unicron)这样令人望而生畏的混沌与毁灭之神的名字,但冷静下来思考,就不难发现其本质就是个能吞噬星球的巨大机器。

既然是机器,只要科技足够发达,对抗的手段足够先进,总会解决问题。

还远不到绝望的时候。

所以哪怕塞伯坦被它吞了个干净,一切都被轻而易举地毁灭,科学家也还是试图找到解决办法。

他在毁灭的星球旁边不断地演算,沉思,最后在足以让人分神的片刻沉默中,从一个黑洞穿越回了遥远的过去。

一刻也不停地推行技术发展,打造武器,为了迎接最终要到来的那个危险,科学家可谓做足了准备。

但到了最后关头,还是失败了。

明明武器的效益理论上已经能摧毁那个东西,事前布局也很充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科学家努力吸取着教训,然后他意识到问题所在。

为了让塞伯坦这个种族强大起来,需要优秀的领导者。

优秀到,足以带领所有人万众一心的领导者。

这次他找到了,在那个叫奥利安·派克斯的年轻人身上,科学家看到了明亮的希望,于是在引导下,奥利安不负众望地成为擎天柱,击败一个又一个敌人,最后迎来和平统一的塞伯坦。

但是,星球还是被毁灭了。

宇宙大帝轻而易举地撕碎、吸收了塞伯坦的全部,直到擎天柱选择牺牲自己,带着护符直入它的核心区域,这台毁灭机器才停止运作,从宇宙中彻底消失。

而这一次,科学家知道了它的来历。

安蒂拉。

那是一颗曾经位于银河系中心地区的有机行星,在远古的十三领袖时代,它被塞伯坦人的战争所波及,最后坍缩成了黑洞。

一个绝望的安蒂拉人选择复仇,于是用尽一生,制造了这台灭星级的宏伟机器。

不,准确来说并不是用他的一生。

因为直到死后,这个安蒂拉人依旧执着地用他的意念驱动着宇宙大帝的机体。

毫无疑问,他的死是出于愤怒。

是为了让某人……某个种族受到惩罚。

而他的确成功了。

在科学家的眼前,这个安蒂拉人创造出来的机器一次又一次地毁灭了塞伯坦。

哪怕科学家回到久远的过去,顶替了十三元祖之一的身份,然后提前宣传擎天柱的和平理念。

哪怕他对幽灵和安蒂拉人这个种族做足了研究,试图另辟蹊径地解决问题。

结果都是一样,塞伯坦还是遭到毁灭。

就像将已经完结的故事,重新终结了一次又一次。

科学家认识了几乎所有人,知道了所有会发生的大事,换作他人,可能都会将这视为命运、规则、不可更改的世界意志、或者其他宗教上的东西,然后放弃了。

但是他没有。

为了让心爱的星球免于死亡,科学家继续不断地做着尝试,哪怕曾经活跃的火种渐渐开始麻木,哪怕已经开始忘了自己应该做出何种反应,不得不通过不断刺激火种来加强情感模块的运作。

在宛若器皿般的世界上,戏剧化地度过每一天。

然后。

就在某个平凡的下午,当他第不知道多少次跟随老师哲拉萨斯,以及领袖镇天威,踏足塞伯坦的地下时。

恍惚间,看到了微弱的蓝色。

那是原本绝对没有的颜色,不存在的色彩,昭示着某种异常之物的存在。

无论后来想起多少次,震荡波都为此感到振奋。

无穷的可能性给予了塞伯坦人一个新的事物,在星球那原本空无一物的中心处,奇迹的具现化正出现在那里——

那座至高之门。

超然物外地等待在那里。

美丽而纯粹的淡蓝色,激起近乎乡愁般的感触。

有一种落泪的冲动,不,可能他当时已经落泪了也说不定。

在无望地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之后,科学家总算找到了执着下去的意义。

于是,为了达成目标,从宇宙中那无穷的因果报应中拯救这颗星球——

这台机器必须充分知晓自己的使命。

这台机器必须拥有足够强大的力量。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

——这台机器必须深深爱着塞伯坦人。

只有这样,等那一天到来,它才能毫不犹豫地为了塞伯坦人行动,无论是用数据化躲过攻击,直到宇宙大帝化为尘埃,还是将身为受害者的恶灵“超度”往生,都能打破眼前永无止境的循环。

——

————

“我没预料到的部分,就是林格找到你的事,还有从极地苏醒后的你失去了记忆这件事。”

“……”

直到这一刻之前,海格特都不知道,原来世界上还有如此扭曲到令人不忍目睹的真相。

不想思考。

结果,神经管线却仍在运作,不得不去思考。

他不知道自己的失忆,也就是说,自己脑海中有关“协议”的事情并不是震荡波所为。

“还有一件事不明白。”海格特问。

“什么?”

“为什么你要将这件事告诉我?这么做没有意义,哪怕你不说,只保留对宇宙大帝的说明,我也会如你期望的那样行动,你的说明完全没有必要。”

“因为我不想对你说谎。”

“是出于愧疚?”

“不是。”

“好的。”海格特点点头,“那就这些,我没有问题了。”

“……?”

反倒像是对这反应感到诧异一样,科学家甚至收起了一贯从容的表情。

“这是为了塞伯坦的行动,”海格特看着他,“如果在‘人生被肆意操纵’的感受和‘拯救塞伯坦’的心情上,当然是后者更为优先。”

只是被利用而已。

为了塞伯坦人,什么都可以先被搁置。

“你大概是想让我愤怒,然后杀了你吧,但无论你是想牺牲自己成为英雄,还是想从循环中解脱,我都不会帮你的。”海格特看着他,“不过如果你刚才如果说是因为愧疚,我倒是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

“为什么?”

“因为愧疚就意味着你做出了不符合逻辑的行为,你的个人情绪会影响接下来的计划,那就是威胁了。”

“……”

“除此之外……嗯,谢谢你的坦白,我的确有很多问题得到了解答,比如你为什么对身为机器的我那么好,为什么你一直违背科技伦理地试图让我有所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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