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感受,可惜直到现在,我也没办法做出让你心满意足的反应。不过你也为了塞伯坦付出了很多,直到计划完成前,我不会把这些事跟任何人说的。”
对着将迄今为止的一切关系撕碎在面前的罪魁祸首,机器一如往常般地笑了一下。
而看着那个笑容。
科学家的火种舱里,忽然出现了一阵古怪的感触。
早就燃烧到麻木的火种像要被撕开一样疼痛,近乎死亡的感受驱动着他说出另外的词句。
“不是的,我承认你所有的指控,但唯独这一点不行,我其实对你……”
科学家差点将那句话脱口而出,但在那之前,他看到机器微阖上视线,轻轻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别说了。
那个眼神如是表达着。
将空洞的,几个无意义的音节排列在一起,毫无意义。
没有重量的词汇,只能落到比死亡更虚无的地方。
“这些话我只说一次。”
静谧的空间内,海格特语气温柔地开口。
“无论你对我产生了什么情感,那都只是错觉而已,是你在长久的孤独与重复中,被突然出现的崭新事物冲昏头脑。”
否定的话语中,似乎拥有着绝对的,不可突破的密度。
“明白了吗?”
如果震荡波除了塞伯坦之外什么也不在乎,如果他是超乎寻常的无情者。
那么,海格特也是一样。
就像震荡波能够接受他喜欢任何人一样,海格特对他也是如此——无论是欺骗、虚伪还是利用……他什么都允许。
什么都允许,也就意味着什么都不在乎。
既然早就做好准备,那得到这样的结果也只能说是咎由自取。
这件事本来就很简单,谁都可以理解,可以感同身受。
所以……
“我知道了。”
科学家将所有情绪咽了回去,再次露出微笑。
既然这是你的命令,那么这样就好。
“看来只是个误会,没什么,我想多了。”
在没有真实存在余地的当下,就收下这份虚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