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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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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澈的脚步声在铁质楼梯上回荡,每一步都伴随着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灰尘在从缝隙透进来的阳光中飞舞,像无数细小的光点。

走了约莫两三分钟,楼梯戛然而止,尽头是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

门锁已经松动了,林澈伸手轻轻一拽,锁扣就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嗒”声。

铁门被推开时,刺耳的摩擦声让他下意识皱了皱眉。

迎面而来的是刺眼的阳光和带着铁锈味的空气——他来到了工厂的天台。

天台比想象中要宽敞,水泥地面开裂得厉害,缝隙里顽强地钻出几丛杂草。

四周的金属栅栏已经锈蚀得不成样子,有几处甚至完全断裂,露出参差不齐的豁口。

林澈走到天台边缘,手指搭在锈红的栏杆上,金属的碎屑沾了他一手。

从这个高度能俯瞰整个厂区——东侧是排列整齐的仓库,西边是体积较小的副工厂,更远处则是郁郁葱葱的树林。

奇怪的是,树林边缘笼罩着一层薄雾,像是被无形的屏障隔开。

林澈眯起眼睛,发现雾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移动,但距离太远看不真切。

他转身环顾天台,注意到角落里堆着几个生锈的铁桶,其中一个倒在地上,流出暗红色的液体,已经干涸成诡异的图案。

更引人注目的是天台中央那把孤零零的椅子——金属折叠椅,看起来还很新,与周围破败的环境格格不入。

林澈走近那把椅子,发现椅面上放着一个牛皮纸信封,上面用红笔写着“祝你好运”。

信封边缘有些泛黄,但整体保存完好,像是被人精心放置在这里的。

他犹豫了一下,伸手去拿,指尖碰到信封的瞬间,耳机里突然传来刺耳的电流声。

“警告……危险……”

机械音断断续续,夹杂着诡异的杂音。林澈的脖子突然一阵刺痛,那个刺青烫得像烧红的烙铁。

他咬着牙拿起信封,发现背面用透明胶带粘着把小小的黄铜钥匙,在阳光下泛着温暖的光泽。

就在这时,天台的门突然“砰”地一声关上了。

林澈猛地回头,看见门把手正在自己转动,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咔”声。

耳机里的电流声越来越响,几乎要刺穿他的耳膜。

他攥紧信封,另一只手摸向后腰别的铁棍,金属的凉意让他稍微定了定神。

远处的薄雾突然开始翻涌,像是有什么东西正穿过雾气向工厂靠近。

林澈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目光在天台上搜寻着可能的退路。

栅栏的缺口处,一根生锈的铁管斜斜地伸向隔壁楼顶,看起来摇摇欲坠。

信封在他手里突然变得滚烫,林澈低头看去,发现上面的红字正在慢慢变化,逐渐显现出一行新的字迹:

【“你只有三分钟”。】

与此同时,门把手的转动声越来越急促,金属碰撞的声响在空旷的天台上格外刺耳。

林澈盯着信封上那行血红的字迹,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三分钟?”

逃离这里?只用三分钟?开什么国际玩笑?!

他在心里想着,手指无意识地收紧,牛皮纸信封在他掌心皱成一团。

远处薄雾中的黑影越来越近,隐约能听见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响。

他猛地抬头环顾四周——天台的门把手已经转到了极限;栅栏外的铁管锈迹斑斑,看起来随时会断裂;而那个信封里的小钥匙,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铜光。

“啧……”

林澈把信封塞进冲锋衣内袋,金属拉链划过指尖带来细微的刺痛。

耳机里的电流声突然变得尖锐,机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

“倒计时……开始……”随后是冰冷的电子音:“2:59”。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栅栏边,生锈的铁栏杆在他手下簌簌掉着碎屑。

往下看去是三层楼的高度,水泥地面上的裂缝像蛛网般蔓延。

隔壁楼顶离这里至少两米远,中间只有那根摇摇欲坠的铁管相连。

林澈的指尖触到铁管,冰凉的触感让他稍微清醒了些。

身后传来“砰”的一声巨响,天台的门被撞开了一条缝,一只惨白的手从门缝里伸出来,指甲刮擦着金属门板,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

“2:30”——机械音无情地报时。林澈咬了咬牙,翻身跨过栅栏。

冲锋衣下摆被铁锈勾住,撕开一道口子。

他试探性地踩上铁管,金属立刻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但好歹撑住了他的重量。

薄雾中的黑影已经能看清轮廓——那是个扭曲的人形,四肢以诡异的角度弯曲着,正以惊人的速度向工厂移动。

林澈的额头沁出冷汗,顺着脸颊滑到下颚。他深吸一口气,开始慢慢往对面移动。

“1:45”。

铁管在中段突然下沉了几厘米,林澈的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

他死死抓住头顶的一截通风管,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身后传来金属断裂的脆响,天台的门终于被完全撞开。

林澈没敢回头,他能听见黏腻的脚步声正快速接近。

铁管在他脚下颤抖,锈屑簌簌落下。距离对面楼顶还有不到一米,但铁管的尽头已经开始弯曲。

“0:59”。

机械音的倒计时像是催命符。

林澈猛地往前一扑,手指堪堪扒住对面楼顶的边缘。

铁管在他身后断裂,坠落在水泥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他咬着牙往上爬,手肘蹭过粗糙的水泥边缘,火辣辣地疼。

就在他翻上平台的瞬间,余光瞥见天台边缘出现了一个扭曲的身影——惨白的皮肤,黑洞般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他。

“0:03”。

林澈瘫在平台上大口喘气,耳机里的倒计时归零时,他听见对面天台传来一声不甘的嘶吼。

那个身影在栅栏边徘徊了一会,最终慢慢退回了黑暗中。

林澈摸出那个皱巴巴的信封,发现上面的字迹已经变成了:

【“恭喜通过第一道考验”。】

小钥匙在他掌心散发着余温。

林澈瘫在水泥平台上,后背的布料已经被冷汗浸透,紧贴着皮肤。

他盯着掌心那把黄铜钥匙看了几秒——钥匙表面光滑,没有任何数字或标记,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金属光泽。

远处天台上的黑影已经消失,但空气中仍残留着若有若无的腐臭味。

林澈皱起眉,规则里明明说安全时间内“它们”不会出现,可刚才那个东西分明冲着他来了。

耳机里的电流声突然变得嘈杂,机械音断断续续地响起:

“一号副本内系统崩坏。请用户小心前行。”

“呵,”林澈扯了扯嘴角,把钥匙塞进内袋,“我差点都要死了才提醒,真幽默……”他撑着地面站起身,手肘的擦伤火辣辣地疼。

平台连接着另一栋建筑的走廊,窗户玻璃早已破碎,黑洞洞的窗口像一张张饥饿的嘴。

他拍了拍冲锋衣上的灰尘,布料摩擦发出细碎的声响。

天台确实危险,但越是这种地方越可能藏着关键线索。

只是现在硬闯显然不明智,得先找点别的突破口。

走廊尽头的门半掩着,门缝里渗出暗红色的光。

林澈放轻脚步走过去,靴底踩过碎玻璃时故意放慢动作。

钥匙在内袋里沉甸甸的,不知能打开哪里的锁。

耳机又传来电流杂音,这次夹杂着模糊的人声,像是某个频段受到了干扰。

门后的房间比想象中要亮,四面墙都贴满了泛黄的报纸,上面的头条新闻被红笔圈出来:《工厂意外事故》、《多名工人失踪》、《诡异声响持续整夜》。

正中央摆着一张金属桌,桌面上用透明胶带固定着一台老式录音机,旁边放着盘磁带。

林澈的指尖刚碰到录音机,整面墙的报纸突然无风自动,发出“沙沙”的声响。

耳机里的杂音瞬间变得尖锐,像是某种警告。

他低头看了看磁带,上面用褪色的标签纸写着:

【“204号录音-不要播放”。】

脖子上的刺青突然开始发烫,林澈下意识摸了摸那个位置。

钥匙在口袋里似乎也变得温热起来,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异常的温度。

窗外的天色不知何时暗了下来,明明才下午三点多,却像是临近黄昏。

林澈掏出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刺得他眯起眼。

19:23——这个数字让他手指一僵。

明明感觉才过了不到两小时,外面的天色却已经暗得像深夜。

手机信号栏依旧显示着刺眼的“无服务”,电量不知何时掉到了30%。

“系统崩坏……”

他低声重复着耳机里的警告,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

窗外的天空呈现出诡异的暗红色,像是被血浸透的纱布。

工厂里的时间流速显然出了问题,或者说,整个副本的规则正在逐渐失控。

录音机上的磁带突然轻微颤动,发出“咔哒”的声响。

林澈的后颈一凉,脖子上的编号又开始发烫。

他盯着那盘写着【“不要播放”】的磁带看了几秒,突然伸手把它翻了过来——背面用褪色的红笔写着另一行小字:

【“除非你想知道真相。”】

耳机里的电流声骤然变得尖锐,像是受到了强烈干扰。

天花板上的灯管开始闪烁,在墙面上投下扭曲的影子。

林澈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手指悬在录音机的播放键上方。

钥匙在内袋里突然变得滚烫,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异常的温度。

窗外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重物落在了附近的平台上。

林澈猛地转头,透过破碎的玻璃看见一个模糊的黑影正从隔壁天台翻越栅栏。

那东西的动作诡异得不似人类,四肢像提线木偶般不协调地摆动着,比刚才追他的那个玩意还要吓人。

手机屏幕突然自动亮起,时间数字疯狂跳动——19:25、19:47、20:13……最后定格在23:59。

23:59……催命啊!

林澈的呼吸一滞,耳边传来微弱的“滴答”声,像是老式挂钟的走针。

录音机的播放键突然自己下沉了一毫米,发出轻微的“咔”声。

墙上的报纸无风自动,“沙沙”的声响中夹杂着模糊的低语。

林澈突然意识到,这个房间里的每样东西都在试图告诉他什么。

他攥紧那把发烫的钥匙,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系统崩坏带来的不仅是时间混乱,还有规则失效的危险——那些本不该在安全时间出现的东西,现在可以自由活动了。

远处传来金属扭曲的刺耳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强行打开天台的门。

林澈的指尖悬在录音机上,额头沁出的冷汗顺着脸颊滑到下颚。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选择很明确——要么立刻逃离这个房间,要么赌上性命揭开某个被刻意隐藏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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