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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獠祭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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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蛋。”

封烬猛地抬眸,似乎被她的一句话激怒,蛮牙甩出去将左右两个“度朵”一刀封喉。

而后那些复制品碎片般炸开。

碎片落在度朵脚下,她眼里露出狠色,看着面前的“封烬”,苗刀瞬间刺入复制品的心脏处。

“恶心。”

度朵吐出两个字,话语间全是厌恶和怒气,那些“封烬”一个两个说出所想的石壁画面,让她感到恶心。

“我在背后抱着你。”

度朵当然知道这个场景,当然恶心的是从复制品里说出的这句话,本尊当然不会怎样。

“赝品。”

封烬突然矮身突进,匕首捅穿面前幻影的咽喉,被刺中的“度朵”突然融化,陶土身躯却顺着匕首爬向他的手腕。

更可怕的是,所有棱镜里同时传出度朵的痛呼,那些折射的声波在空间里叠加震荡,让封烬根本分辨不出本尊方位,再加上这些复制品的鬼魅身影,封烬的蛮牙只得一个接一个不停歇地切碎。

飞溅的碎片在落地前悬浮重组,竟拼凑出封烬惯用的匕首招式,她突然意识到这些幻影在学习她们俩。

每当苗刀劈开新的棱镜,就有更多战斗动作被吸收,此刻某个折射死角里,最新成型的“封烬”正用比她记忆里快三倍的速度玩转匕首。

当苗刀和匕首终于在空中相撞时,火星照亮了恐怖真相,所有被斩碎的棱镜加上复制品破碎的陶土粉末,在空间中正重新缓慢形成新的棱镜层。

下一刻度朵听见背后传来封烬惯用的蛮牙刀啸声时,身体本能地侧闪,却被左侧棱镜里突然实体化的“封烬”划破手臂。

血珠飞溅到棱镜表面,立刻被吸收成新的折射素材,幻化出更多带伤的“度朵”加入围攻。

封烬的苗刀正卡在某个“度朵”的肋骨间,这个冒牌货的伤口没有流血,反而渗出陶土粉末。

瞬间所有被斩碎的幻影都在重组,这些碎片正通过棱镜之间的折射,在封烬背后重新凝聚成形。

当度朵的苗刀再次划破“封烬”的喉咙时,她嘴微张释放出黑色的毒气,所有棱镜在此刻被黑气淹没。

度朵见棱镜无法在黑气中折射,复制品出现的速度也在减缓,手拿苗刀开始突围。

撩刀砍碎正前方棱镜时,突然被某种熟悉的气息阻滞,像是封烬惯用的薄荷味止血药,但却混着一丝铁锈腥气。

棱镜轰然炸裂。

只见她的刀尖抵在封烬喉结上,而封烬的匕首已刺破她锁骨处的作战服。

两人瞳孔里映出彼此染血的面容,也映出对方身后棱角折射出的景象。

两个陶土在棱镜的加持下,复制的“她们”正保持着完全相同的杀戮姿势,嘴角咧开非人的弧度。

“你……”封烬看着眼前熟悉的脸庞,蛮牙的刀尖不由得收回了一些。

度朵的蛇瞳在此刻剧烈收缩,苗刀突然变向劈向封烬身后,将那个正欲挥刀的“度朵”拦腰斩断。

陶土碎裂的刹那,真正的封烬旋身投出匕首,寒光贯穿了举着匕首准备偷袭的假封烬眉心。

飞溅的陶渣在两人之间簌簌落下,那些碎末试图重组时,被他们同时踩住——度朵的战术靴碾着“度朵”的头颅,封烬的军靴踏碎假封烬的左手。

棱镜迷宫开始崩塌,无数折射的幻象中,唯有两个真实的身影背对着站立,苗刀与匕首指向八方残影,血珠沿着相交的武器滴落,在他们脚下汇成血泊。

棱镜全部破碎,下一瞬只见黑暗里那只竖瞳孔的深红色眼球悬在半空,怒视着她们俩。

“到底谁是猎物呢?”度朵右手握紧苗刀挑衅看向那只眼球,瞬间度朵借助封烬早已做好准备的右手臂,一只手撑着手臂而后左脚借力跃身刺向眼球。

“你大爷的!”

三人被倒挂台阶重新抛下黑暗深渊时,白芷翻了个白眼难得爆粗口。

雪漫融、解双云和白芷、兰贺四人被再次睁眼重回迷宫入口处,不过她们只有左侧倒挂台阶这一条路。

四人的靴底踏上倒挂台阶的瞬间,那些四周的青铜枝桠突然停止生长。

解双云发现台阶背面刻着斗兽场通道门上的图案,又是蟠桃和某种花瓣,当白芷用匕首刮开石板上的青苔,整面台阶突然翻转,将她们抛向一处新的台阶。

骆琳的耳廓处突然触到冰凉水珠,她们仨回到那个甬道之中。

她仰头看见时显曦和时显黎正用包里的□□烧灼头顶铜镜,无数毒蜈蚣在火中蜷缩,而那些逆流而上的水珠正被蒸腾成雾,当雾气凝结在甬道尽头时,竟显现出白芷三人在台阶上的朦胧身影,转瞬又被新涌出的蜈蚣群淹没。

被陶土淹没的最后瞬间王才休猛地清醒过来,周围所在的拱桥空间没有伸缩石柱,只有七座完全相同的桥在循环。

宋玉升正拿着荧光棒照亮桥下环境时,下一刻荧光棒吸引桥下的某种生物蠕动,姜了烛突然按住他手,“小心。”

只见桥下的血水中翻涌着无数线虫,而水中倒映的拱桥数量比实际多出一座。当王才休把荧光棒接过扔向那座虚影拱桥,线虫被亮光吸引朝它而去,三人看着线虫将“虚影”吞噬。

整个空间突然传来拱桥陶土开裂的脆响。

“文哀!这边!”

盛九张手里乌鸦羽毛幻化成的短刃斩断石笋时,听见发出的异响,朝着文哀喊道,指向头顶的那片青铜枝桠最粗的枝干。

文哀的判官笔凝结出的墨汁,朝着指示的方向甩出刺向枝干,瞬间那些枝干仿佛有生命般发出尖叫声。

“啊────”

空间中发出难听刺耳的声音,度朵的苗刀刺穿眼球时,发现刀下的眼球不正常的晃动,似乎下一刻就要发生爆炸似的。

苗刀抽离的瞬间,那颗硕大的眼球突然剧烈收缩,封烬搂着度朵的腰暴退三步,脚下的战术靴擦着地面刮出火星。

“闭眼!”

度朵看着那眼球的竖瞳孔迅速收缩,她的下意识猛地发觉这是一种捕食者的“诱导”信号,赶紧让封烬闭上眼。

眼球炸开的刹那,千万条红血丝如同活蛇般激射而出,度朵反手掷出的苗刀在空中旋成一道银弧,斩断的血丝竟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叫。那些落地的残肢疯狂扭动着,像被切断的蜈蚣般互相吞噬融合。

整个迷宫开始震颤。

青铜枝桠寸寸断裂,铜镜分裂成一片接着一片的,她们踩过的陶土拱桥正在软化,桥面浮现出血管般的纹路,所有纹路都朝着同一个方向流去,仿佛整座迷宫正在被抽干生命。

“跟着血线走!”封烬拽起度朵跃向最近的地缝,那些蠕动的红血丝突然汇聚成指引路径,在迷宫崩塌的轰鸣中为他们开辟通道。

当最后一面石墙坍塌时,所有人影从不同方向的烟尘中冲出——

骆琳三人的□□还冒着青烟,王才休背后裹尸袋的拉链崩开半截,雪漫融的战术靴上还沾着陶土,而文哀的判官笔尖正滴落墨汁,在地面与他们脚下的血丝残骸交融。

度朵的苗刀铿然归鞘,刀柄上还粘着一片没甩干净的眼球薄膜,封烬的匕首在指间转了个寒光凛冽的圆弧,刃口映出每个人惊魂未定却又战意未消的脸庞。

她们所有人重新聚集在迷宫入口处,但是此刻她们面前迷宫全部消失不见,但是只见头顶剩下的红血丝倒吊着一个人,而那只瘪下去的眼球之中露出一个人垂下的脑袋。

“这是?”解双云看着不知道是否还有生命体征的两个人,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查看。

“我知道他是谁!”宋玉升跟在她后面,看到倒吊着人的面容时喊道,“旅游团里的郝来生!”

倒吊着的男人被盛九张和宋玉升放下来后,雪漫融试探着男人是否还有气息,下一刻松了一口气说道:“还活着,只不过脉象比较微弱。”

而另一边度朵、封烬两人将眼球里的男人拖出来时,发现他穿着属于先遣队的作战服。

两个人都是颤抖着手去试探男人的鼻息,她们这一路走来已经遇见两位牺牲的先遣队队员,最不想看见的就是再有死亡发生。

“没了。”

封烬皱着眉眼里都是遗憾,而后低下头后站起身看向其他人,对着她们低声说道。

度朵蹲着看着男人的尸体,整个人身上沾染着眼球里的黏液,嘴角溢出深红色的陶土。

她抹去男人尸体上的黏液,他胸口处的口袋鼓鼓囊囊的,度朵从里面掏出来塑料袋装着的小本子。

翻开第一页:地宫观察日志──谢一洲

“重大发现!我们所勘探的这个地宫与古籍所记载的祭祀冢所相符!

这个地宫不仅仅是普通的祭祀冢,还是上古所记载只进不出的祭祀冢──獠祭渊。”

度朵疑惑地看着日志所写的发现,还是交给兰贺好了,说不定她知道什么是“獠祭渊”,转身将日志交给兰贺后,从包里拿出裹尸袋。

在盛九张将谢一洲的尸体放入裹尸袋时,度朵猛地发现他的尸体有些不对劲。

“等一下,他,少了一根手指。”度朵看着尸体的左手小拇指被削掉一截。

“我好像记得安妮塔也没了一截小拇指,任卢则是左臂没了。”盛九张也是疑惑道。

两人将尸体放置好后疑惑起身,转身就见兰贺拿着那本日志的手在颤抖。

“怎么了?”

雪漫融用愿力包裹住郝来生的脉象,做好后续保护措施同样起身,碧云门很难得看见兰贺的脸上浮现震惊和恐惧的表情。

兰贺动作机械地将日志合上,而后咽了咽口水对着围过来的众人说道:“我们现在处于‘獠祭渊’。”

众人不明所以,度朵微皱眉头问道:“‘獠祭渊’怎么了?”

“普通的祭祀冢只是后代用宝物、牲畜来祭祀,而后者则是所有人都是祭祀品,也就是‘獠祭渊’,古书记载过:生者无归,骸门永闭,亡骨作香。

但是这种祭祀冢一直没有被证实过是否存在,只是上古‘兽性’为主的时期有过流传。

在看到斗兽场的时候我就应该想起来的,‘生死窟’、‘百骸蚀蠹’,这些都是‘獠祭渊’特殊的存在。”

兰贺无力地闭上眼,日志本被她握得死死的,整个人都在颤抖。

“生者无归?”宋玉升腿一软,一屁股无力地坐在地上,声音都有些发怵,“我们不会都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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