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出去。
温无缺这会儿刚好才吃完饭,正站在厨房区域里把餐具丢进容鸢的洗碗机。
“你把餐具也买下来了?”容鸢不觉得温无缺会帮酒店洗盘子。
“反正你家也用得到。”温无缺回答得轻飘飘地。
“我用不到。”容鸢否认。
温无缺惊讶地看她,问:“寒香寻和好大侠不来你家吃饭吗?”
“她们俩已经各有一套了。”容鸢回答。
“你没有其他客人吗?”温无缺的表情开始夸张到有点假了。
“有一套客人用的餐具。”容鸢抢白道,“所以这套是多余的。”言下之意就是不需要再多一套专属于温无缺的餐具。
“那刚好了,我也不爱跟人共用餐具,这套是我专用的。”小温总充耳不闻,把容鸢搁水槽边的专用洗涤剂倒进洗碗机里,一锤定音。
看温无缺都按下开关了,容鸢决定放弃和她继续争论这个问题。
容鸢突然又想起以前导师家那只金渐层猫咪。那个导师会借请她出去喝下午茶换脑子的名义,给她看金渐层的照片,跟她聊猫这种动物是多么不知感恩又我行我素的小坏蛋,它们觉得人的一切都是它们的,一点也不见外。温无缺现在这个样子真的非常像那只猫,明明在别人家里,却适应得像自己家似的,一点尴尬或者客气的影子都没有。
容鸢认为这大概有服装的影响。温无缺是一丝不苟地穿着定制鞋服的小温总时,她显得有分寸些,虽然言行也不加矫饰偶有冒犯之举,但待人接物还是讲点社交基本法的,懂得适当克制一下。而只要温无缺脱了小温总的行头,她就像金渐层不用再学冒充人类一样,暴露她的本性。
那天晚上在醉花阴戴着猫猫帽的“盈盈”如此,现在全身上下只套了容鸢一件衬衫的温无缺也是如此。区别只有现在这个,容鸢不是很敢盯着看。
温无缺个子和寒江寻差不多高,都矮容鸢半个头,但是和身材健美的寒江寻一比,温无缺全身除了胸部都很瘦,只从背后看比寒江寻这个正牌未成年看着还像未成年。容鸢骨架大肩膀宽不好买衣服,有时候图方便直接买男式衬衫,温无缺抓去穿的就是其中一件。衬衫的长度只算稍长,由于温无缺肩膀单薄,撑不起衣服,整件衬衫扣子扣到顶还是挂不住,从她肩上滑下来一半,露出突出的锁骨和半边肩头,倒是刚好让衬衫下摆滑落到能盖住她大腿的高度,堪堪停留在膝盖上方。
温无缺现在把领口往上提拉拢起,衬衣下摆就会跟着提起很勉强才卡到腿根不至于走光,如果敞着领口不管,容鸢又疑心她衣服会不会直接滑下来。
容鸢忍不住想,温无缺是这么瘦的吗?按理说她们昨晚距离比现在近得多,近到几乎身前的每一寸肌肤都贴在一起了,她手没地方放的时候往温无缺背上抓过,她隐约记得她能摸到温无缺轮廓鲜明的肩胛骨,节节凸起的脊柱,骨骼传递到她手心的规律抖动,放大了温无缺灵活的指尖对她的作用。奇怪的是那会儿她脑海里并没有形成温无缺很瘦的概念。
想验证一下到底是不是自己记忆有偏差,鬼使神差地,容鸢主动走近了温无缺。
“嗯?”温无缺正在研究容鸢的冰箱里都有什么,一回头发现容鸢没出声在她背后站着,她也没啥反应,只懒洋洋地问,“你这冰箱里怎么只有鸡蛋和牛奶?”
“营养,方便。”容鸢随口应着,抬起右手就贴上了温无缺的后颈,轻轻捏了两下。
“怎么?”温无缺头往后仰,刚好靠在容鸢胸前,“现在又欢迎我了?”
“瘦。”容鸢抽回手,人倒是没马上退开。
“你嫌弃?”温无缺笑道。
容鸢再次抬手托起她后颈,把她从自己胸前推开,说:“无所谓。”
温无缺却来劲了,转个身整个人又钻容鸢怀里,捏起嗓子问:“我的大老板,你研究我是肥是瘦,难道不是想吃了我吗?”
果然是猫。容鸢面无表情,只是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