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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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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鸢早上刷牙的时候看到温无缺的高档电动牙刷就摆在她的洗脸池边上,一抬头再瞥见温无缺好像要四位数一条的毛巾就挂在她超市批发来的毛巾隔壁,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温无缺真的在她家住了挺久了的。

容鸢把嘴里的泡沫吐掉,认真回忆了一下,发现这人都快住满一个月了。

容鸢又仔细观察起了自己的卫生间。

温无缺往容鸢的卫生间里添置了万元的电动牙刷、千元的毛巾、法国货的奢侈品香薰蜡烛、高档的电风吹,还有印着奢侈品牌logo的拖鞋。容鸢想了想,隔壁浴室里好像还有同款配置的浴巾、香薰蜡烛和拖鞋。

温无缺当然不止往她家搬了这些。容鸢注意到的就有房间墙上多出来的挂钟,两侧床头柜上各一个的无线快充板,更别提容鸢本来富余空间多到显得空旷的衣柜里现在拥挤不堪,一半挂上了温无缺的衣服。容鸢每天开衣柜的时候一定会被温无缺喜欢的香水味儿迎面灌个满鼻满口,然后她穿好蹭满了香味的衣服出门时,还要绕过鞋架上多出的几双用稀有的天然无瑕疵皮革手工缝制的皮鞋拿她自己的休闲鞋。

容鸢有点怀疑自己不出声反对的话,温无缺会开始往她家里搬博古架和五斗橱。温无缺没事就抱怨她家没地方放东西。

容鸢现在的生活处处充满了温无缺入侵的痕迹。

一开始容鸢认定温无缺只是心血来潮,故意和寒香寻抬杠,两三天就会搬走,于是没有阻拦她。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容鸢觉得自己好像逐渐适应了家里空间变少,还没事就会看到温无缺留下的痕迹的感觉。————反正小温总的痕迹并不赖,就是金钱的光芒有点刺眼。比如她现在打开冰箱准备煮鸡蛋给自己当早饭,把自己买的最后几瓶牛奶挪开,会看到贵得毫无必要的瓶装天然苏打水占领了半个保鲜层。

像这样的瞬间,她会在计划着晚上下班去超市搬一箱牛奶回来的同时,忍不住怀疑温无缺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也许是她腹诽太大声,光着屁股趴在床上,只把脸埋进枕头里躲避早上阳光照射的温无缺抬起头连打两个喷嚏,温无缺脸朝另一侧的床铺看了一眼,然后迷迷糊糊地扯过摊在一边的棉被给自己盖上。容鸢起床后被子掀开一会儿了,两个人捂了一夜的热度已经散了,温无缺重新用被子把自己包成一个小坡后,这小坡还在床上颤抖了半天。

容鸢想小温总这好几十元钱一瓶的天然弱碱性苏打水确实不补身子,她没见过比温无缺更虚的人。

床上的小坡跪坐起来变成了小山。温无缺揉着鼻子,裹在被子里扭头过来看她,有点无奈地问:“你能别一早就骂我吗?”

“你听到我出声了吗?”容鸢盯着温无缺露出一小片的肩头看,那里她昨晚用力咬上去的牙印还清晰可见。

“这里只有你和我,我是因为你老骂我才鼻子痒。”温无缺理直气壮地说。

虽然容鸢是干了,不过容鸢还是惊异于她这脑回路怎么回的,怎么能这么笃定啊?

“你要吃鸡蛋吗?”容鸢转了个话题,比着刻度线给煮蛋器注入了刚刚好的水,把鸡蛋往煮蛋器里一丢,接通电源前顺便问了下温无缺。

“我不吃白煮蛋。”温无缺咕哝着,小山又塌了下去。

看温无缺趴回枕头里就接着抖,容鸢给打蛋器设好煮蛋模式,光脚踩上了温无缺买的羊毛地毯走到床边,弯腰从床头柜里摸出了她平时用不到的空调遥控器,打开了空调的暖气模式。

“温度再高点。”温无缺脸闷在枕头里提要求。

容鸢把遥控器对着温无缺屁股的位置,隔着棉被用力拍了下,温无缺“嗷”地一声又弹坐起来,被子滑到了她腰上。温无缺不以为意,坦率地光着上半身盯着容鸢,用眼神默默谴责容鸢打她屁股的行为。

“自己设。”容鸢把遥控器丢温无缺怀里,稍稍移开了视线。

小温总真的很瘦,但与她过低的体脂率不符,小温总的胸型和她的脸一样完美,只看胸根本看不出她身上几乎像皮包骨。容鸢也不是没看过小温总不穿衣服的样子————她还不止摸过————就是一大早看还是刺激了点。

刚才一直喊冷的温无缺这会儿却把遥控器丢到一边,像只八爪鱼一样缠到了容鸢身上。

容鸢把视线转回看了眼温无缺的后脑勺,伸长胳膊把被子拖过来盖到温无缺肩头,刚好盖掉她昨晚在温无缺颈后留下的另一个牙印。

“我的大老板,你知道其实你中午开始上班也没关系的吧?”温无缺机灵地说,说罢还把她冰凉的双手从容鸢睡裙下摆伸进去搁容鸢大腿上暖着。

容鸢被突如其来的凉意弄得打了个哆嗦,觉得温无缺是真虚,人缩被子里这么久了怎么手还能这么冰冷,仿佛血液就不往四肢走似的。

“我九点要出门跑步。”容鸢说。

“现在才八点,你陪我躺会儿呗。”温无缺仰头眨巴着眼睛看她,还捏起嗓子把她当寒江寻这么跟她说话。听起来像是在对她撒娇,但她知道不是那么回事。

温无缺体温较同龄人来说偏低,而容鸢的体温较同龄人来说偏高,自打温无缺耍赖不睡沙发强行摸上床开始,温无缺就喜欢把容鸢当暖水袋使,她大概是认为容鸢的体温比干燥的暖气舒适吧。

“我最多迟半小时出门。”容鸢把温无缺整个人往边上捋了捋,给自己空出一人宽的空间好躺下。

“我的大老板你对我真是太好了,爱死你了!”温无缺马上像考拉一样贴了上来,满足地闭上眼继续睡她的回笼觉了。

容鸢无奈地看着枕在她胸前的金色脑袋,想说小温总的爱真随便,是忘了中国有四季,夏天也没两个月了吗?温度一高这人又该翻脸嫌她体温太高了吧。

容鸢抬眼看向天花板上现在没有在亮的水晶吊灯,干眨了两下眼。

这个人夏天应该不会在这里了吧?

温无缺刚刚陷入美梦里没多久就被震醒了。上一秒她的脑袋还安稳地枕在容鸢柔软的胸前,把容鸢的心跳声当白噪音听着助眠,下一秒她的脸就被推到硬邦邦的枕头上,差点把她鼻子压扁。容鸢把她推开就急匆匆地掀开被子跳下床,给床上灌进好大一股冷风。

动静太大了,温无缺想不清醒都难。

“我的大老板,还没九点半呢。”温无缺还记得容鸢之前答应她的时间点,打着哈欠抱怨。容鸢真是铁打的,她们昨晚不是3点才睡吗,她哪儿来的说起就起的力气,而且有什么事着急现在起床?

容鸢背对着她坐在床边扣上胸衣,然后一边套着衬衫一边说:“小寻出事了。她刚发微信给我。寒姐今天有大手术一时半会儿接不了电话,我得去小寻学校一下。”

温无缺尚有些迟缓的思绪拨开自己的脑雾艰难地抓住了其中的关键字:寒家丫头出事了。

“砰”的一声,温无缺从床上弹起,冲进了卫生间开始洗漱。

温无缺在这世上唯二信任的人是寒香寻母女,她唯二在乎的人也是她们俩。但温无缺还不至于因此就关心则乱。

温无缺叼着电动牙刷让牙刷按设定好的程式清洁,她自己则走回了房里。她也没喊容鸢等她,她知道容鸢会等的。她回客厅的时候容鸢果然坐在沙发上,正若有所思地把玩着车钥匙。

“等等我开车,节约时间。”容鸢听到她出来,便说道。

温无缺差点被牙膏呛到。但是想到自己的车速,只能点点头。

电动牙刷的发出提示换边的声音,温无缺趁抓着牙刷柄调整牙刷位置的间隙,含混不清地问:“知道具体是什么事吗?”

温无缺提问的时候脑海里已经归纳了几种高中校园里可能发生的大问题,并且想好了等等要联系谁来处理。她首先排除了寒江寻本人出人身事故的可能性,虽然就一晚上,但她看得真切,按容鸢对寒江寻宠爱到近乎纵容的态度看,如果是寒江寻本人出事,容鸢穿着睡衣都会立马一脚油门往人学校杀过去,压根不会坐在这里等她。

“小寻说去早操的路上又看到之前提过的那伙男生在欺负人,她和人打了一架,打急了把人踢倒在台阶上了。”容鸢又拿起手机看了看,补充道,“那个带头欺负人的男的脑袋嗑台阶上了,流很多血。负责巡逻纪律的老师看到了,已经让校医处理了伤口送医院去了。现在对方家长已经赶到学校了,坚持说构成轻伤学校要负责,还骂小寻没有家教,家长都不管管。”

温无缺刚才也有推测到这种可能性,并不意外。她们上次在车里那么教寒江寻,寒江寻真碰上事了肯定不会退缩。本来这种事情对她来说也是小事,不外乎赔钱和向校方施压,大事化小。既然现在对方家长骂这么难听了,这个方案她肯定不用。

温无缺有的是钱,但也不能便宜哪怕一毛钱给人渣,因为孩子是见义勇为,又没做错,人渣爹妈教出个畜生反倒搁这儿横上了。

温无缺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从衣柜里挑了套颜色最严肃、样式最有气场的衣服换上,然后简单盘了个发髻,雄赳赳气昂昂地朝容鸢说了声:“走!”

好几天了,温无缺第一次穿上了她的高级手工皮鞋,踏出了容鸢的家门。

等电梯的时候,温无缺想起来由于她一直没有出过这个家门,所以她既没有容鸢家门锁的密码,也没录过指纹或者人脸识别数据。温无缺觉得这样不大方便,便装作随口一提的样子,说:“待会儿解决完学校的事,你给我把指纹录上呗?”

“嗯。”容鸢也随口应了一声。

寒香寻买的这个单身公寓的梯户比低,电梯还算是好等的,两个人很快进到了电梯里,容鸢按下了通往地下车库的按钮。

“你把车挪地库里去了?”温无缺记得上次她是随便找了个地面的车位停的,还没停正,车屁股在隔壁空位里。温无缺后知后觉意识到那也是30天前的事了,物业不找容鸢挪车,容鸢中间肯定也是有用过车的,车指定不会停在原地。是温无缺自己赖下了就没有挪过窝,容鸢每天都准点出门上班的。

“上两周下雨,就挪下去了。”容鸢回答。

温无缺连下过雨都没什么具体印象。她一般盯着她的电脑看需要她处理的文件和需要她过目的报表,沙发背对窗户,她没有扭头看,又不需要去阳台帮容鸢收衣服,因此除非狂风暴雨不然很难注意到天气变了。她最多知道天有点阴,室内光线不够,就打开寒香寻买的那个难看的吊灯。

说来,容鸢的每日日程准得像个被设置了日常程序的仿生人,她知道容鸢每天大概几点起床、几点回家,但现在一想,她察觉到自己还真没留意过容鸢出门有没有打伞,回家衣服有没有湿。

温无缺连容鸢每天玩手机是在打游戏还是浏览视频网站都不知道,原来容鸢还会和人聊微信啊。

温无缺跟在容鸢后面,找到了容鸢那辆大众脸小轿车,容鸢绕车一圈简单看了看后摁着车门把手解了锁坐进驾驶座,绑安全带的时候才注意到温无缺还没动。

“怎么了?”容鸢拉开车门把头探出来,问。

“丫头的手机不是在寒香寻的吗?她怎么给你发微信的来着?”温无缺思考着儿童手表也是她几年前买的,那款应该不能发微信。可是寒家丫头拿回了手机的话,为什么没给她分享东西了?

容鸢把头缩了回去带上车门,又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对温无缺说:“那是她小号,上车吧。”

温无缺满腹心事地坐进了副驾驶。

“小号也得用手机吧?我给她的压岁钱都被寒香寻存起来了,她哪儿来的钱?”

“我买给她的。”容鸢胳膊一伸,帮温无缺拉上安全带扣好。

温无缺一时有点别扭,还没人给她系过安全带。她以前坐寒香寻副驾驶也是她自己扣的。不过她现在没空管这个。

“你什么时候给她买的手机?”温无缺追问。

“她喝醉没两天的事,她打电话跟我说寒姐没收了她手机,我就买了手机和卡,趁她周一上学的时候给她的。她需要手机搜集资料。”容鸢还是直话直说,“怎么?你有想送她手机吗?我已经给她买很好的了。”

温无缺看着容鸢,说:“我现在有种冲动,我们回去床上躺着吧。这孩子不可爱了!”

容鸢的回答是抬头弹了她脑门一下就坐正来,脚踩油门上按下了引擎发动的按钮。

车子缓缓滑行出车位,温无缺感觉背后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把她朝前推出,她闭上眼睛使劲让自己往后靠好让身体紧紧贴合在车座上,以减轻这种不舒服的感觉,但随着车子离开地库行驶到了开阔的路面,容鸢便加大了踩油门的力度,她觉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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