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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探官被杀案(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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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章府官驿

盛舒宇点头:“我们后又走访各地百姓,除了曲中府受灾严重一些,其他地方确实还好。

但曲中府的百姓对官员怨声载道,一问些深入的问题,就要骂人,有的还想动手,所以我们什么也没问出来。

而最有意思的,是曲中府的府尹,毛震洋。”

元青争好奇:“如何个有意思法?”

“他是个武官,好不容易做到了一府之首,却对政事表现的极为不上心,”

盛舒宇并不卖关子,“任由我们在曲中府走动,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关心。”

“要么就是他真的两袖清风,或者不爱做官,”元青争微笑道,“要么就是他有信心,让你们什么都查不出来。”

“嗯,”盛舒宇道,“后来我们要查各府粮仓,正待着手时,从徐州调的赈灾粮到了,入库之日,我们去建章府粮仓查看,却被荀知州告知,我们没有这个权利。”

元青争低眸思量:“入库的是新粮,荀知州说与你们无关,倒确实也不错,不好挑毛病。”

盛舒宇目带寒光:“可我只相信,越不让查,就越有猫腻。

于是我提议分头行动,留几人与荀知州理论,剩下的人趁搬粮事忙,混进粮仓。

可我只是被派来辅助公务的,大家并不将我的话放在心上,更甚者,之后几天,他们一改之前夙兴夜寐探案的样子,竟开始沉溺酒色,耽于懒惰。

我想探案,却无能为力,只好自己能查一点是一点。”

除了盛舒宇,还有一个刑部主事活着。

元青争问道:“那韩瑾呢?他也如此吗?”

盛舒宇轻轻摇头:“韩瑾约莫三十多些,是官员子弟,一直靠着资历和家中庇荫混到了现在的品级,没办过什么大案。

为人倒是小心,那些被送来的酒肉与美女,他也只吃肉喝酒,未曾碰那些女子一下。

问他为何不享乐,就说是家中有母老虎,也不知道是借口还是真的,总之是洁身自好上了。”

“所以,复光认为韩瑾活着,与此有关吗?”元青争又问道。

此事了解到现在,韩瑾与盛舒宇活着,另外三位死了,“未曾接触女色”,确是他们生死的一个不同之处。

“也算有关,也像无关。”盛舒宇对此问也做了准备,“我和他一样没有碰过那些女子,但剩下的三人实实在在都碰过了,所以要说不同之处,此事可以算上。

但那些女子陪侍之后也就离开了,我也未曾见到那几人有什么不适。”

“文书上说他们均被暗杀于下榻之处,”元青争在脑海中归整了一下信息,“这个下榻之处,是指哪里?不直接写官驿,那就不是官驿,对吗?”

“万里潇湘。”

“什么?”元青争愣了一下,“万里潇湘馆?跟平京那个,使的一个名儿?”

盛舒宇颔首,道:“建章府内的潇湘馆并不大,但女子都是出了名的美貌,所以他们三个慕名前去也无可厚非。”

顿了顿,他又道:“青争,所有叫万里潇湘的青楼,其实都是侯夫人的产业。”

元青争眼都睁大了:“我母亲?!”

“还有万里南风,南风台也是。”

“你莫要胡说,”元青争惊讶极了,“你何以有此言?”

“你、我、子衡,我们是这个世界上最坚固的关系。”

盛舒宇眸色坚毅,“等你冠礼后,只怕还要为你家的产业之大再惊诧良久。”

元青争听罢,气笑了:“所以连你们都知道我家中有多少产业,我却不知道?这将近二十年,我帮着我母亲打理的成衣产业,其实只是冰山一角?”

确实是冰山一角,盛舒宇轻轻点头。

杨如晦挣的钱,除了交国税,在自己只能拿到五成利的情况下,还能负担得起整个武极巅的开销。

当然,既能做到这个地步,杨如晦脑袋自然活泛,不会乖乖交给皇后五成利的。

阴阳账本,她有好几箩筐。

盛舒宇心虚道:“青争,大梁境内,只要铺子牌匾上第二个字是里,就大概率是你家的产业。”

半里玉成,十里飘香,万里潇湘,万里南风……

“这……”元青争惊诧。

天呐,知道我娘是经商奇才,但这些铺子竟然都是我家的?!

……不对,我娘为什么要开青楼啊?!

“那这些店铺是我母亲在后面操控,我不应该避嫌吗?”

元青争疑道,“我家产业之大,陛下不会没有发觉的,怎么我还能得到这份差事……”

“这种地方毕竟不算太光彩,侯夫人应该把自己身份保护的很好吧。”

盛舒宇想了想,“而且是皇后娘娘给侯夫人冠的皇商名头,说到底也就是两姊妹挣些银子花花。

就算陛下知道了,碍于情面也不会说什么的,也知道不干你的事。何况陛下不一定知道这事儿。”

呵……俏寡妇开青楼。

元青争扶额:“工部小队的人如何了?已经在修建堤坝了吗?”

盛舒宇闻言喉口滞涩一瞬:“我们各自早出晚归,不算太熟悉,但我没听着有修堤建坝的消息,大概还在想如何开工吧,怎么青争问起他们了?”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多了解一些总是好的,”

元青争作出一副谈笑的样子,“我们叫上韩瑾去万里潇湘看看吧。

如今你二人在荆州调查赈灾粮一案,我听你这字里行间,觉得他是一个在官场十分小心的人,此案应该只有你和我了。”

“不错,你来我正是高兴这个事,”盛舒宇笑道,“我不是主探官,纵然有一些探案的想法,几位前辈也不会听我一言。

而今你来到此处,一切都不同了,原本我以为探案期间,我们只能在人数上压制韩瑾,让许多想法能够得到实施。

却没想到你还有一柄斩马剑,如此我们就完全压制得住他了。

许多事还是我们有默契,届时结案书上带他两笔,也就算了。”

“哈哈……”元青争起身,爽朗道,“走,让我们劈开这荆州的混沌!”

二人打开门,带着落籽、曹抒前往韩瑾处。

说实话,工部小队的有些事,元青争到现在也是不敢苟同的。

比如太子为了能够分到户部一杯羹,居然在私下里答应了工部可以偷工减料,中饱私囊。

比如太子为了能让响马劫道,而费尽心思陆路水路的交替前进,最终让工部小队兵士半数死亡,几位官员遍体鳞伤。

但元青争能十分坦然的接受这些,也明白有些事情,若想要成,必然会有相应的代价产生。

毕竟站在太子的位置看,一切都和自己看到的不一样。

而有朝一日,自己恐怕也会谄媚奉上,曲意逢迎,但只要能在光耀侯府门楣的前提下,做些力所能及之事,他私心觉得,也算是坚守住了内心的道义。

他想,既然工部要偷工减料,那本公子就送他们一些好石好泥,当一回冤大头,必然不能让大坝好不容易修一次,反而不如以前了。

不就是银子吗?

本公子有的是!

行至韩瑾处,三人互相见礼后,元青争说明了来意。

韩瑾见元青争是来探查官员被害一案,推脱这是两个案子不愿同行,元青争也没强求,撂下一句“多多休养”,带着队伍和盛舒宇前往万里潇湘。

尚未行至官驿门口,元青争借口回屋拿东西,让盛舒宇等他一等。

实则带着落籽给官驿里一个叫裴植的长工使了银子,让他帮忙留意工部小队的动向。

特别是那两个户部的官员。

临走之际,落籽回首暗暗打量了一番那个裴植,觉得他长得没有自己好,满意的跟上了自家公子。

最近这段时间,他和元青争的感情状况自觉十分升温,特别是这出差的路上,元青争时不时就把身体某个部位搭在他的身上。

天知道,他忍得有多苦。

有些时候元青争会把头搁在他肩上,有些时候元青争会将胳膊搭在他背上,有些时候……

落籽看着元青争的背影,又控制不住地扬起了唇角。

路程上这几天,他和元青争是同睡在马车车厢里的,他,离他的心上人很近,字面意思上的近。

有些时候,元青争会把腿骑在他身上……

如果可以,他真希望从平京到荆州的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这样的话,每一日,从早到晚,元青争眼里就只有他了。

再不会有别的人、别的事,跟他抢元青争的时间。

就好比这个裴植。

他真希望他家公子在面对任何外人时,不论男女,能够不要那么彬彬有礼,不要对他们笑,最好是恶狠狠的、不屑一顾的。

他吃醋。

可他也知道,这毫无道理……

元盛二人带着曹抒,浩浩荡荡的出发万里潇湘,谁都没有发现,队伍后面紧紧坠了个尾巴。

不消两刻,黑布袋套住了斩马剑,元青争一行人大喇喇的站在万里潇湘的门口。

有小厮去报里面管事的老鸨,不一会就听见里面传来哎呦哎呦的声音。

应声走出来的是一个大概四十岁的女人,身姿柔软,妆容适宜,别有一番成熟韵味。

她嘴角噙笑,一柄团扇掩住胸口。这要是挂上牌,只怕依然会有不少客人为之豪掷千金。

万里潇湘,果真名不虚传:“这就是平京来的钦点探案官吗?怎么生的这样俊俏?”

元青争侧颜,轻咬一口腮肉,只觉得做生意真不容易,长成自己这样也能受夸。

毕竟“身长颜伟”的男子气质,这辈子是跟他搭不上边了,他顶多算个“身中颜秀”。

正色回首,他亮出刑部腰牌,道:“这位店家,本官乃刑部五品主事元青争,特奉皇命来此调查刑部官员惨死一案,听闻尸体自从被发现就一直保护在这里,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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