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齐慈走了后门外再没有动静,方听夏依旧坐在墙角,他不知他在这儿已经多久了,只觉全身越来越冷,神经越来越紧绷。
像是等待了半个世纪,门再次被拉开,放饭了。
进来的人并不是齐慈,那人长相怪异全身紧裹着黑衣,露出的手指缺了一根。
放饭讲究规矩,所有人必须安静坐好只给一小块馒头和一小杯水,方听夏是新来的,按照规矩新人放饭的速度要比老人晚两天,所以没有他的饭。
那人放完饭就出去了,一分一秒也不会停留。
屋内的人吃过饭后有了些力气,心情也好了些许,他们告诉方听夏那人是哑巴也是个聋子,小时候出过车祸一直跟着齐慈,虽是残疾,力大无比,齐慈把他养到现在所有脏事都是他一手包办。
方听夏听过后没有说话,他闭上眼睛靠在墙上。
屋内的门又一次被拉开,方听夏闭上眼睛,他不需要用眼睛看便清楚这次来的人是齐慈。
齐慈大概喝了些酒,身上有着酒气,他往屋子里巡视一瞬,来到方听夏面前。
方听夏的眼睛依然是闭着的,仿佛已经放弃了抵抗。
齐慈唇角露着一抹笑,那笑容勾起像是一把弯刀,眼神却是冷的,令人不寒而栗。
屋内的人一动也不敢动蜷缩着,都怕被齐慈选中。
齐慈弯着腰一把抓起了方听夏的头发,方听夏被迫张开眼睛看着齐慈。
“我还以为你会很抗拒,毕竟你拒绝我侄子那些话让我侄子伤心了许久。”
方听夏全无反抗,被扯痛了也只是皱着眉眼中无波无澜,接着他被拖去了隔壁。
齐慈对待被他关起来的人根本没有把他们当人看,拽着方听夏像是拽着一块破布。
方听夏还是无所动作踉跄地跟着齐慈。
从黑屋出去后,灯光刺眼许多,方听夏努力适应强光照射,观察着四周。
黑屋以外是一条两个人才能通过的走廊,走廊最外侧有一扇门,应该是能通往外面世界的门。
走廊再往走十步路到达隔壁一间屋子,方听夏被扔了进去。
方听夏撑着地面站起身,他很久没吃东西头晕严重有些低血糖,一直扶着墙面才能支持。
他抬着头环视一周,脚步不禁退了一步。
这屋子的陈设让人胆寒,天花板安装了一扇镜子,正重要摆着一张床,床的四角都有锁链控制,四面墙堆砌着各种奇形怪状的工具,以及柜子上放着一整排婴儿润肤乳。
齐慈把方听夏丢在一旁后开始挑选接下去用到的工具,期间还有闲心询问方听夏喜欢什么样的工具。
“我喜欢看人反抗,听夏,从第一次见到你起,我就想把你关起来,一会儿我可能会很用力,你叫的大声些让我舒舒服服的,玩腻了我自然会放你回去。”
方听夏沉默着,他突然道:“在此之前我想给我项目组的组长请假,我长时间不去他会怀疑,你也不想让他们惊动警方吧。”
齐慈转过身,他拿着一根有手臂粗的木棍,慢条斯理的给木棍涂润肤乳,棍子的前端被削得尖锐,轻轻一碰就能刺破皮肤,他的眼睛盯着方听夏犹如狼盯着猎犬,许久后才从左手边的柜子挑出一把钥匙,再用钥匙解开另一个柜子,从柜子里拿出方听夏的手机。
齐慈靠近方听夏捞着方听夏的肩膀,急色地埋进方听夏的颈肩嗅着,阴冷地道:“隔壁屋的人应该对你说过,别玩花样。”
“不会。”方听夏忍着不适吐出两个字。
手机刚开机隔了几秒才收到微弱的一点信号,方听夏举着手机试了好久才能接收到信息。
前几条是广告,方听夏切出去看了眼时间,距离他被关起来到现在只过去了两天。
方听夏点进信息栏,正要发信息,莫泽谦的电话打了进来,方听夏愣了三秒才按掉,他给何惇发了几个字“我要请假”,退出界面时,莫泽谦的电话又打了进去,再次被方听夏按断。
齐慈很满意方听夏的动作,亲了口方听夏的脸蛋。
他把手机拿走,往柜子走去,拉开柜子把手机放进去再上锁,“宝贝,你一会儿没力气也要叫,叫得越大声我——”
齐慈回头的刹那,方听夏用刚才齐慈放在一旁的木棍高举起用力刺向齐慈的眼睛。